等李榮修再次醒來就到了第二日了,徽柔守在床邊整整一夜,也是疲憊不堪,見此他急忙道“母親,兒子無事了,您昨天晚上也辛苦了,又在后山里呆了一日,也是勞累,您去休息吧,兒子晚些陪你一起用膳?!?/p>
千說萬說的終于把徽柔哄了回去,李榮修起了身,用著粥食,詢問道“張管事,那個叫懷南的在何處?”
“他在自己屋內(nèi)休息呢,郎君還未醒,奴才不好處理,省的再打草驚蛇,但已經(jīng)派人在看著他了?!睆埞苁鹿Ь吹幕貜?fù)道。
李榮修點點頭,贊同不已“做的很好,你現(xiàn)在就去他那里,就說郎君醒了,知道昨日公主在密林中,是他在一旁看顧,所以準(zhǔn)備好好獎賞他?!?/p>
“之后便找個沒人的地方,帶去地牢里,好好審問,午后我要知道他的密秘?!?/p>
“是,奴才得令”張管事應(yīng)下后,便告了退,浮園里的奴才大多都是宮里出來的內(nèi)侍,除了伺候人,審犯人的本事一樣也不差,自然會好好伺候懷南了…
三兩口喝飽后,命人撤下食案,換上了書案來,抬手便寫起了給趙禎的信件,昨日發(fā)生的事太大,估計宮里早就得了消息,不出意外應(yīng)該是晚上,口諭就會到。
李榮修估摸著,應(yīng)該就是喚徽柔回宮的意思,偏偏他又無力阻止…
既如此便要向前看,距離前世母親與駙馬復(fù)婚的日子,還有很長時間,他得做好準(zhǔn)備了。
習(xí)武,讀書更應(yīng)該提上日程了,只有充實自己,才可圖謀日后的一切。
午后,張管事快步走入書房里,對著李榮修恭敬道“此子確是有異心,他被司馬光安排在公主身側(cè),意圖…”
似是難以啟齒,張管事咽了咽口氣,聲音愈發(fā)小“意圖打著懷吉先生的名號,騙得公主的信任,再行勾引事實,使公主名聲再次受損…”
“司馬光?”對于幕后之人,李榮修想了許多人,可真的沒想過司馬光,可若是他,倒也說的過去,畢竟他們母子,一向與他不和。
可…他總覺得哪里不對。
“他在說謊”李榮修肯定道“司馬光好歹也是朝廷重臣,素來高傲,怎么會想出這種法子來誣陷人,若他真看不慣母親,應(yīng)該是上沓子開噴才是…”
“奴才也是這樣想的,司馬大人雖然與公主不和,可也不像是能做出這種事的人,更何況,能在公主身側(cè)伺候的,都是宮里積年的內(nèi)侍了,司馬大人自詡規(guī)矩稟然,未曾得知他與宮內(nèi)交情深厚啊”張管事也表示了懷疑。
李榮修皺起眉頭道“看來,司馬光這次也是被人當(dāng)了擋箭牌了,只是不知到底是何人,能對母親有如此深仇大恨,還這么手眼通天?!?/p>
“那個懷南嘴硬的緊,奴才已經(jīng)對他嚴(yán)刑拷打,就差一口氣他就沒命了,可他還是咬死了司馬光…”
“哦?”李榮修挑眉喃喃道“這是對司馬光多大仇啊,竟這么咬著不放…”心思翻涌幾息:正常人若真是誣陷,眼見著自己沒命,肯定是有漏洞的,可他居然死不改口,看樣子,若不是有把柄被人抓著,就是這件事,或許真的與司馬光有關(guān)…
“給我磨墨?!毕氲酱颂?,李榮修抬手便開始修書,準(zhǔn)備一起送到趙禎處,此事看著疑云重重,可卻也清晰,懷南深處內(nèi)宮,若想行事,接應(yīng)人必定是在后宮,而且能安排他到母親身邊,此人地位肯定不低,若是能查查他以往,或許能有所收獲。
而李榮修深處宮外,要查清真相,須得趙禎動手才行,事關(guān)母親,他必定能查的一清二楚。
……
晚膳后,李榮修便讓韻果兒開始收拾徽柔的行囊,沒一會兒趙禎的口諭便到了,明日一早接??倒骰貙m修養(yǎng)。
而李榮修也把準(zhǔn)備好的兩封信,交給了來接人的張茂則,余下的便是只有等待著結(jié)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