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禎雖然不情愿,但還是隨了趙懷璟的意思,有他放縱,趙懷璟也有底氣,大刀闊斧的抄家滅族,八個家族除了甫家還好點就死了兩個以外,剩余七個哪個不是哀嚎遍地。
東市菜街口的鮮血一日比一日多,每斬一家或擼一家,趙懷璟都會把他們的罪狀掛在皇榜上示眾,讓百姓們知道,這所謂的大人,到底犯了何罪。
也堵住那些不滿的文官的嘴,順便給他們緊緊皮子,不要以為本朝不殺文官,就可以肆意妄為,不殺你,只是因為你還不是無可救藥!
借由這八家伸展開來,親朋故友,一個不拉的全查一遍,有問題的降職驅(qū)逐,沒問題的加以安撫,也包括最初被抓進大理寺監(jiān)獄的官員,干凈的都被放了出來,不出意外都升了職。
畢竟死了擼了這么多害群之馬,空出來的位子總得有人補上,趙懷璟也毫不避諱的在各個位置上安插他的人,當(dāng)然也有許多被壓了多年懷才不遇的人才,一時間,滿盛京,對于趙懷璟罵的罵,夸的夸,各執(zhí)一詞,誰也不多承讓。
禁軍在趙懷璟的帶領(lǐng)下,足足忙了一個月才停手,大理寺的監(jiān)獄來來去去,不知道進去了多少人,國庫也隨著抄家和罰款富了一富。
朝會的時候,兗王邕王鐵青著臉站在自己的位子上不說話,躲過這次清查的官員,偷偷掃視著大殿,不由得感嘆:風(fēng)水輪流轉(zhuǎn),眼見他高樓起,又見他高樓塌,如今的大殿里熟人是沒幾個了,算是大清洗了。
如今的趙懷璟再次站到朝堂上,鋒芒無人能及,朝中一半的官員都是她用心挖掘出來的,不向著她能向誰呢?
更讓他滿意的是,以后看不到司馬光那張老臉了,其實他也不是非要處理司馬光,是他不知好歹自己撞上門來。
鹿泉是實打?qū)嵉谋蝗伺e報出來,貪污受賄金額不低,還替人謀劃官職功名,罪不至死,按規(guī)矩趙懷璟只是卸了他的官職和功名,誰知道鹿泉都沒有不滿,司馬光倒是不愿意了。
被后頭的文人一捧,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參了趙懷璟,見此,他也無需客氣,直接派人抓了司馬光進來。
或許他們?nèi)痰奶?,在司馬光進來的當(dāng)天下午,皇宮正門口就坐滿了密密麻麻抗議的學(xué)子,叫囂著秦王獨斷專行,他能堵住一人的嘴,堵不住這天下悠悠眾口。
趙懷璟聽了只想笑,她可沒打算堵誰的嘴,原以為那些不滿的朝臣能憋出什么大招呢,搞了半天就這?
學(xué)子們圍了一天,趙禎就稱病一天,不見任何朝臣,用沉默表達了他為趙懷璟撐腰的態(tài)度。
趙懷璟也不出去解釋,只照舊讓人張貼了司馬光所收的禮物,并放言“原本念著司馬大夫是皇祖父用了多年的人,收的財物也只有三萬兩,本王私下貼補就是,誰知道司馬大夫竟然如此恃寵生嬌,本王也無需顧忌,今按照律法,降司馬光從九品主薄,查抄家產(chǎn)充入國庫。”
等司馬光出來后,早已赤紅著臉,學(xué)子們失望的眼神,如同利刃刮的他筋骨全斷,血肉沫糊:他…只是一時糊涂。
至此,再無人敢圍,也無人敢說,因為誰都無法保證自己的屁股是干凈的,一旦查出來,那就是丟人現(xiàn)眼了。
過后清理的時候,趙懷璟想了想順手就把國子監(jiān)祭酒給明升暗降做了四品典儀的閑職去了,畢竟腦子不想用,那就別用,連自己手下的學(xué)子都管教不好,那還做什么做。
國子監(jiān)祭酒暗自叫苦,只能硬著頭皮跟新上任的接替者問好“盛大人高升了,恭喜啊?!?/p>
沒錯,新任從四品國子監(jiān)祭酒就是盛宏,今天一早旨意就來了,他在五品的位置上也有些年頭了,這次也算是意外之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