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妼含說的沒錯,身為黃埔人絕不能給黃埔抹黑”周衛(wèi)國低著頭走到張妼含旁邊,想要給她檢查傷口,“我沒有加入共產黨,我只是幫著他們打日本人”
他紅著眼圈語重心長的和女孩解釋,可是很明顯她根本就聽不進去。
張楚也一把拉過陳怡,示意她不要再說了。
傷口本來就是簡單包扎,舟車勞頓,又情緒激動,剛要抬手打周衛(wèi)國就暈了下去,倒在了孫鑫璞懷里。
“妼含?”孫鑫璞摸了摸女孩的臉蛋和額頭,“發(fā)燒了”
他趕緊拿退燒藥和水瓶,喂著女孩吃了下去。
看向周衛(wèi)國的時候,他正抱著女孩痛苦的掩面流淚,孫鑫璞也不好說什么,妼含傷心,他心里也不好受。
“連長,哪個,我要不先帶著大家回去,讓邱明團長先好放心?”徐虎上前拍了拍周衛(wèi)國的肩膀。
稱呼又變回了連長,當著妼含小姐的面他一直沒敢叫。
“好,讓團長放心,虎子你收拾一下我的房間”周衛(wèi)國擦了擦眼淚,吩咐徐虎,男兒有淚不輕彈,這短短兩天他都都哭了三次了。
“衛(wèi)國,妼含的反應比想象中激烈,要不算了”
“跟著我你還不放心嗎?”
“好,那你好好和她說,昨天我出去給她買了些衣物和藥品,你們虎頭山缺東少西的”孫鑫璞最后摸了摸女孩的臉蛋,回了重慶。
周衛(wèi)國把東西遞給張楚:“幫我拿一下”
張楚不情愿的接過來,看了陳怡一眼,四個人也往回走。
“妼含她年紀小,很多話也不是針對你們,接下來她可能要和我待在虎頭山一段時間,所以...”周衛(wèi)國背著張妼含,思慮半天,還是張口解釋。
“別說了衛(wèi)國,你的朋友就是我們的朋友,我們大學就認識了,說這些就見外了”
周衛(wèi)國還沒說完就被陳怡打斷了。
一路上她能看出來這個女孩的身份不一般,明顯是國民黨的重要成員,周衛(wèi)國對她的感情也很深。
“謝謝你,陳怡”
周衛(wèi)國笑了笑。
1932年,他當時報考中央軍校,第一次放假就回上海找陳怡他們,可是得知她和張楚結婚,不知道去哪里找人,只得安心訓練。
第九期新招的學生一共100名,第二月的體能訓練中,他見到了熟悉的一個人。
那個曾經在上海用一把左輪手槍在日本人手下救了他們的人。
體能訓練結束,他們開始進行站軍姿,正中午的太陽很毒,他們只能通過小聲的聊天來轉移一下注意力
“嘿,孫鑫璞你看那是誰?”站在最邊上的有些瞇瞇眼的學生懟了懟孫鑫璞。
剛說完,幾乎聽得見的所有學生都望向了左前方的高爾夫球場。
他們今天的訓練場所距離委員長的休息領域很近,只是這段時間委員長不在,這塊也一直沒人。
可是今天卻看見一個身穿白色騎馬服的女孩和一只德牧軍犬玩鬧,身后的委員長夫人和其他軍官夫人在聊天。
微風將她的頭發(fā)吹了起來,黏在臉頰的碎發(fā)被勾在耳后,裸露出來的膚色白的發(fā)光。
“鑫璞,你知不知道是誰呀?”
孫鑫璞收回視線,勾了勾嘴唇,“那是張副司令的妹妹,剛從美國留學回來,委員長讓她在軍校學習的”
“張副司令的妹妹,是個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