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趕到后花園時,我看到一個戴有黑色面具,身著群青色緊身衣的男子,正在追著一只白貓,而那只白貓正是白韻!
白韻已經(jīng)在幾次攻擊中躲閃不及,身上已經(jīng)傷痕累累,體力也逐漸支撐不住,眼看著就要倒下去。
黑衣男子在距她大約十米的位置扔出了手里熊熊燃燒的利刃,我快跑兩步撲了過去,抱著白韻往旁邊滾了一圈。那利刃狠狠地扎到地上,它周圍干燥的枯葉立馬就燃了起來,我的帽子也在滾動的過程中掉落在地,被烈火燃成了灰燼,可那是奶奶過世前親手給我做的禮物啊…
我顧不得多想,抱著白韻就往遠處的鐘樓跑去。鐘樓是石頭搭建的,而且剛剛清理過不久,應(yīng)該還算潮濕。十米,五米,兩米,就在我馬上就要沖進閣樓之時,又一把利刃順著我的右臂擦了過去,鮮血噴涌而出,我感到一股鉆心的痛,傷口周圍的衣服燃起來了!但因為我們校服的特殊材質(zhì),它只燃燒掉了一塊布料就停止燃燒了,但我的皮膚已經(jīng)被燒焦了,我感覺我的手在顫抖,就快要抱不住的時候,我聽到了身后俞沐和齊狄萱和蒙面人扭打在一起的聲音,和…身后利刃捅進血肉中的聲音…
我不敢再繼續(xù)想下去,帶著白韻進了閣樓,就在這時蒙面人也擺脫了俞沐和齊狄萱趕了過來,無數(shù)的利刃向我們飛了過來,我還沒來得及關(guān)上門,我轉(zhuǎn)過身去,死死護住懷里的白韻,閉上了眼睛,當我以為今天就要死在這里的時候,我的手鏈亮了,以上面那顆寶石為中心爆出了一個能量罩,讓那些利刃生生停在了原地,隨即炸裂開,將蒙面人炸了個粉碎,包括那些剛剛?cè)紵臉淠竞驮M地里的利刃也像泡沫一樣散了去。
我感覺自己一點力氣也沒有,身體里有一團烈火一次次得沖刷著我的每一條筋脈,我感覺自己快要燒著了!
時間一點點的過去,我的意識越來越模糊,直至一點意識都沒有了…
醒來時,我已經(jīng)躺在醫(yī)院的病床上了,看著周圍的一圈白色,我感到有些頭疼,下意識的抬起右手想要按一下太陽穴,但是右手撕裂般的痛感促使我打消了這個念頭。我四周看了看,看到了隔壁床還未醒來的俞沐,心中一陣酸澀。
就在這時,有人敲了敲門。
“請進?!蔽一卮鸬?。
“誒,嘉紹你醒啦,那俞沐…”齊狄萱見我醒了,高興的跑過來,把飯盒放到床頭柜上。
“他還沒醒?!蔽铱戳丝从徙?,又看了眼齊狄萱,這才注意到她左手手腕上纏著密密麻麻的繃帶,即使裹得很密,但還是能看出里面是多大的一道傷痕。
“對…對不起,給你們?nèi)橇诉@么大的事麻煩…”一個小腦袋從齊狄萱身后探了出來。
“我沒關(guān)系的,就是俞沐…”我又看了看到現(xiàn)在還沒醒來的俞沐。
“我…你們不用再擔心了,我明天就會離開這個世界,就是實在是對不起你們,給你們?nèi)橇诉@么大的麻煩,還受了傷,我…我會賠償你們的,我的背包里也有點值錢的東西,你們拿去買了,下半輩子基本就不用擔心了,你們的傷我也調(diào)制出了一些藥,按次服下很快就會痊愈的…”白韻來到我面前,掏出了一個鐲子,一個小袋子和兩個小藥瓶,“這是我姥姥傳給我的鐲子,傳了這么多代了,價格還可以,這個袋子里裝著我全部的靈石,你們也拿去賣了吧,這個小藥瓶里面的藥可以快速治愈你們的傷,每天四次,把藥化在水里,涂在傷口上,就是可能會有點疼。”說完白韻就向門外走去。
“哦,對了,差點忘了,”白韻走到一半又折了回來,“這是你給我的手鏈,但是不好意思,已經(jīng)不能再用了,這個手鏈是個護身符,只能用一次,”說著她又從脖子上解下一條項鏈交到我手里,“這是我的本命符,我父母去廟里給我求來的,很靈驗的,你隨身帶在身上,如果你遇到了生命危險的話,貓族死去族人的靈魂會來幫助你的?!?/p>
我看著她,有很多想說的話,可都被封在了喉嚨里,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謝謝你們對我的照顧,還不止一次救我于生命安危之中,”說完她向我們深深地鞠了一躬,“謝謝你們,再見?!?/p>
“……”我看到她的臉上劃過了一道淚水,雖然她很快就轉(zhuǎn)過去了,但我還是看到了。
預(yù)知后事如何,且看下章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