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設(shè)勿上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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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好久沒見了，出來喝杯？”半夜收到劉耀文的消息，你連忙化了個淡妝出門了。
你們多久沒聯(lián)系了？好像畢業(yè)后就沒見過了。
你坐在出租車?yán)?，手撐著下巴看著路過的風(fēng)景。啊，都四年了。
從剛開始無話不談，到現(xiàn)在無話可說。
你輕笑一聲。
在這未曾謀面的四年里，你只夢見過他一次。
你在一條小巷子里一直狂奔，總感覺身后有一只無形的手在追著你。大大的裙擺絆倒了你，你看著那只充滿鮮血的手百感交集。劉耀文從某個角落沖出來擋在了你的面前。那只手穿透了他的身體。傳來了鐵銹味混合著小巷的腥臭味。
夢醒了。你一身冷汗。
在夢里你都在保護我。
究竟是我的錯覺?還是真的是你呢。
不管是真是假?我都愿意相信。
02
高一下學(xué)校里來了一位轉(zhuǎn)學(xué)生，你家隔壁，也搬來了一位新鄰居。
新鄰居家的兒子叫劉耀文。很狂。對，你見他第一面的時候只想出了這一個形容。
狂。
你的心像是不受控地突然冒出個小芽。
可你們也只是泛泛之交，見面也不會打招呼。
他身邊總是不缺女生圍著。和你一樣，對他的顏值一眼淪陷。
畢竟你和廣大女同志一樣，看顏值下菜碟。
第一次月考之后，他又刷新了你對他的認(rèn)知。
你和好朋友一起去看學(xué)校張貼的排名榜。
第一名：劉耀文。
第二名：沈清。
他撼動了你萬年不變的第一名。
可你看著你們倆的名字挨在一起，心里說不出的甜蜜。
“沈清，想什么呢？”
“我想要第一名?！?/p>
我想要第一名，不僅是第一名。
你也開始期待你心里的小芽長成大樹。
你開始偷偷跟著他回家，明明自己的家也在這個方向，卻還是不自在。
你就像躲在他生活里的賊。既不敢靠得太近，又不想離得太遠(yuǎn)。
在每次快到家的時候，他發(fā)現(xiàn)你之后先是一激靈，然后笑著朝他擺了擺手，若無其事的繼續(xù)走。
你還在想剛才的笑容好不好看，走的姿勢漂不漂亮。
進家門之前想著就再看他最后一眼，對方早已進了家門。一個眼神都沒分給你。
像泄了氣的氣球。你耷拉了腦袋，又跺了跺腳。
你終于明白了一句話。
暗戀是一個人的兵荒馬亂。
第二天見到他又覺得都值得，他看你一眼你能高興一整天。
這種感覺可真不好，真不好。
可他總是會給你帶來驚喜。
學(xué)校百年慶上，他報了節(jié)目。
是他自己的大提琴獨奏。
聚光燈全打在了他身上，他左手按弦，右手拉弓。
大提琴是弦樂中最接近人聲的，因此它的聲音很柔和，很安詳，沉穩(wěn)。安靜，柔和，給人一種平靜的感覺。
優(yōu)美的音符一個個地響起，他完全沉醉在音樂里。
你也醉了。
這支曲像是單獨為你一個人演奏的，臺下也只有你一個人。你一直相信，拉大提琴的男子，擁有世上最動人的風(fēng)情。
奇怪，明明還沒到夏天，怎么感覺熱烘烘的。
又更喜歡他了。
你激動地忘了鼓掌。等反應(yīng)過來，他早已下了臺。
校慶結(jié)束。
在平?；丶业哪菞l路上。你看著他高挑的背影，一步步走在光影里，你想去到他身邊。想和他一樣走在光里。
你不顧在他面前的形象一改從前，跑到了他身邊。
雖然已經(jīng)春天了，但晚上還是有點冷，你的圍巾還沒摘。剛剛跑過的原因，你的小臉紅撲撲的。
你就在他旁邊若無其事地走，還沒想好怎么開口。
劉耀文也不問你干什么。
你偷偷瞥了一眼劉耀文，又在郁悶為什么劉耀文不講話。
看到家門的時候你終于想好要說什么，你眨巴著漂亮的眼：“劉耀文，你剛才表演的實在太絕啦。你一定會一戰(zhàn)成名的，我真為你驕傲！”說著還豎起了大拇指。
劉耀文看你眼里亮晶晶的，像是發(fā)現(xiàn)了新大陸，又什么都沒講，進了家門。
你在家門前躊躇，是不是自己放飛了自我，顯得太不成熟了？懊悔地拍了拍自己的腦瓜進了家門?！罢O呀，我驕傲什么啊。傻子?！?/p>
可你也不會知道進家門后劉耀文彎著的嘴角就沒下來。
高二分班你們分到了同一個班。
你在劉耀文的斜后方，可以看到他的側(cè)臉和后腦勺。
每次數(shù)學(xué)課上老師講的題，劉耀文就會用手肘撐著后桌的桌子，輕蔑的笑一聲。
“這不是傻子題嗎?！?/p>
你看過去，也輕笑一聲，他可真是狂的要死，真是又嫌棄又愛。
全班看著年級第一年級第二的輕蔑，沒一個人敢講話。
劉耀文像是也聽到了你的輕笑，轉(zhuǎn)過頭來意味不明地看著你，像是看同類的感覺？
你還在心里默念劉耀文的名字，正好抬頭與他對視。
你的心還是漏跳了一拍。
是自己笑太大聲了嗎？又看到了講臺上窩火的老師……
有了那次事件，老師們一致決定，你們便成了同桌。
好同桌。
后來你們一起上學(xué)，一起回家。你也放開了自己，劉耀文也會偶爾回應(yīng)你幾句。
那天放學(xué)劉耀文沒等你，你悶悶不樂地走在回家的路上。卻看到了他正在幫水果店阿姨擺攤。
只有劉耀文一個人收拾擺攤，因為阿姨腿腳不方便。
你也走上前去幫忙。
“阿姨，我明天還來。”劉耀文忙完后對著阿姨說，說完又朝阿姨揮了揮手。
“阿姨我明天也來?！蹦阈χ鴮Π⒁陶f。
“明天記得等我?！蹦愕闪艘谎蹌⒁模矝]問他為什么今天沒等你。
“怎么這么像小朋友，這么記仇?！眲⒁氖箘湃嗔巳嗄愕哪X袋。
這劇情走向不對?。縿⒁牟粦?yīng)該覺得我特別懂事嗎？
進了家門后，你捂住了自己的小臉蛋，感覺自己眼光實在太好了。
始于顏值，陷于才華，忠于人品。
劉耀文，你是我藏在心底的秘密，是我不想跟任何人分享的甜蜜。
03
可是你沒有想過，原來你喜歡的太陽，不單單只屬于你。
那天晚自習(xí)，全校停電。
劉耀文趁全班沸騰的時候，拉著你手腕跑向了操場。
“你瘋啦，有監(jiān)控?！蹦闩拈_了他抓在你手腕的手。坐在了操場看臺上。
“你傻啦，停電監(jiān)控也不能用了?！眲⒁捻槃菰谀闵砼宰?。
“干什么啊，大晚上的?！?/p>
“停電可不是經(jīng)常發(fā)生的，要抓住機會。”他看著你的眼睛。
你的心不受控制地跳起來，“什么機會？”
“我喜歡上了一個女孩?！彼f完這句話就扭頭了，可你還是看見了他眼里亮著的光。
可惜他眼里的光不屬于我。
可你也不肯完全放棄，依舊不死心的試探。
“誰啊？”
暗戀就是反復(fù)的試探反復(fù)的試探。
他看著遠(yuǎn)處教學(xué)樓的燈亮了“來電了，走吧，小朋友?！比缓笳劻艘幌履愕哪X門。他不想繼續(xù)說下去了。
你看著他的背影，腦子里突然閃過一個畫面。
是劉耀文和二班的陳晴走在一起討論什么。
你沒敢去打擾他們，因為你沒有身份，沒有理由，可他們卻狠狠地刺痛了你的眼。
劉耀文喜歡的女孩，應(yīng)該就是她了吧。
果然，暗戀，是一場漫長的失戀。
畢竟相愛很難，被愛也很難。
你又有什么資格讓人家去喜歡你呢？
和煦的風(fēng)吹到了你的臉上，你只覺得孤獨，一點都不溫柔。
帶走我心事的是風(fēng)，也是你。
你想遠(yuǎn)離他，可是你做不到。
你也無數(shù)次告訴自己“曖昧期沒捅破窗戶紙的感覺是上頭，不是愛?！?/p>
你也不知道你還再繼續(xù)什么。
可他永遠(yuǎn)都在牽動著你的目光。
你看著那個永遠(yuǎn)熱烈燦爛的少年。
劉耀文，什么時候才能對你停止心動啊。
你在日記本上寫下了一句話。
“不是所有的暗戀都能窺見天日。我也不會?！?/p>
暑假里，一家新冰淇淋店開業(yè)，你想帶他去嘗嘗。順便告訴他你的心思。
“剛好我約陳晴她沒空，那咱倆去吧。”他隨意的一句話，卻不知道這句話對你的傷害有多大。
你看到消息的時候眼淚立馬流了下來。
他是妳的planA，妳是他的planB。
你忽然想起陳晴在風(fēng)中飄揚的長發(fā)，又看了看自己的長發(fā)。
像是和自己做對，你不想和她有相同點。一點都不行。
你故意放了他鴿子，去了理發(fā)店。剪了自己引以為傲的長發(fā)。
因為劉耀文。
短發(fā)顯得你干練又俏皮。
劉耀文也打來電話，問你人在哪。
“不好意思啊，忘記告訴你了。亞軒學(xué)長不是剛高考完嗎，說要我去他那挑挑學(xué)習(xí)資料。”你不知道在和誰賭氣。
沒等人回應(yīng)，便掛了電話。
你一個暑假都沒見劉耀文。你一直故意在躲著他。
開學(xué)考試分班你故意考到了二班。而劉耀文仍在一班。
放學(xué)你們還是一起回家。你看起來和正常一樣。
沒人說話。
“你怎么剪頭發(fā)了？”劉耀文摸了摸鼻子開口道。
“亞軒學(xué)長說我短發(fā)好看?！蹦阄⑿χ戳怂谎邸？捎中奶摚a了一句。“高三了，頭發(fā)長不好打理?！?/p>
劉耀文嗯了一聲。聲音悶悶的。
本來還想問你怎么去了二班，是不是心情不好。
卻被噎在了嗓子眼。
你回到家，又開始郁悶，提什么亞軒學(xué)長。
不能被他誤會啊。
有這個想法后，你楞了一下。自嘲地笑了一聲。
這個時候還在想他誤不誤會，沈清，你可真夠賤的。不是說好不管他了嗎。
高考結(jié)束，你考到了南方的大學(xué)。他考到了北方的大學(xué)。你也搬家了，你們也不會見到了。
你大膽了些，在他的同學(xué)錄上寫了一句話：
“玫瑰到了花期?！?/p>
玫瑰到了花期?秋季到了冬季。
玫瑰到了花期?愛你不分朝夕。
不管他懂不懂，也都和你沒關(guān)系了。
只是紀(jì)念一下的三年的青春，讓這長達(dá)三年的暗戀就在此封存吧。
04
“電話號碼都是我朝別人要來的，說走就走，你可真行。”劉耀文撣了撣煙灰，平靜的看著你。
你仰頭灌了杯酒。什么都沒說。
“這么多年，怎么還不找男朋友？”劉耀文挑了挑眉，臉上終于有了點表情。
“這不等你呢么。”你下意識脫口而出。之后腦子反應(yīng)過來干笑了幾聲，又倒了杯酒。
“你喝多了?！眲⒁哪樛蝗缓诹耍顷愂鼍涠皇且蓡柧?。
他不信你愛他。
像是酒精的作用，你想告訴他一切，可你不知道從哪說起。
想著自己的青春只有劉耀文三個字。你眼淚嘩的一下全涌出來了。
你看著他急的樣子覺得格外好笑。
你猛地灌完了一瓶酒，啪地拍在桌子上。站起了身子，指著他鼻子喊。
“你怎么會懂我？我為什么剪短發(fā)你記得嗎。因為陳晴是長發(fā)，我不想和她有一丁點的聯(lián)系。我不想讓自己成為誰的替代品?！?/p>
“我是選項E?我是planB?我是五排里的第六個?是西裝的備用紐扣?是掉在地上的冰淇淋?是扔在垃圾桶里的玫瑰花?是超市里被捏碎的餅干?是被雨淋濕的小狗?是沉默寡言的小朋友。可誰又想呢。”
你總說我是小朋友。
永遠(yuǎn)長不大。
小朋友的愛不要再打水漂了哦。
“你以為我他媽的想嗎？我的愛就這么不值錢嗎。”你邊哭邊拍桌子。
“就像現(xiàn)在這樣你一個消息我就立馬趕過來，我也不想這么賤啊…”你坐回椅子上小聲的抽泣著。
所有的不堪都被對面的人看到，你只覺得更加自卑。
暗戀本就是一場預(yù)知結(jié)局的失戀。
最后你怎么回的家也忘記了。你也不知道劉耀文聽到你的話之后的表情。
他后來也沒有給你發(fā)過一條短信。
關(guān)系好像更糟了。
05
你不知道當(dāng)年二班的陳晴從哪里要來了你的微信。想和你見一面。
你也同意了。想看看自己和她比究竟差在哪里。
她早就提前到了約定好的咖啡店，你一進門便給你叫了杯咖啡。
“不知道你的口味，這是我們第一次正式見面。”她笑得大方。
“嗯?！睂Ψ阶屇闾舨怀鲆稽c毛病，你像吃了鱉，但還是不想給他好臉色看。
“我知道你前不久見了耀文，但是我想他可能沒跟你提?！标惽鐝陌锬贸鲆粡堈埣?，“我和他打算月底結(jié)婚?！?/p>
你早已猜到是這種結(jié)局，“就這？”
雖然你表現(xiàn)的自然，但她還是從你臉上找出了破綻，她笑了一聲，“我知道是你們先相遇的，我也知道你暗戀他多年。”
你不愿提起回憶，“不是所有人都是故事中的女主角?！?/p>
“可故事前半段的女主角是你。是你沒在意?！?/p>
06
那天回家后你打開同學(xué)錄，不知道什么時候夾上了一張紙條。
“小雛菊送你的，暗戀對象?！?/p>
你想起畢業(yè)時候的那束不知道誰送的的小雛菊。
你知道，小雛菊是暗戀的意思?？赡愀緵]在意。
原來在這場盛大的驚鴻中，心動不只是我一個人的心事。
婚禮你還是沒去。
當(dāng)天晚上你給劉耀文發(fā)了最后一條短信。
“錯可以改，錯過了就遇不到了。”
之后刪掉了他所有的聯(lián)系方式。
你也要朝前走了。
少年的溫柔讓我百嘗無厭，念念不忘，一定要永遠(yuǎn)在一起嗎？我想我永遠(yuǎn)都會記得，他陽光似火，驕傲如冰，溫柔似水，永遠(yuǎn)驚艷我的青春。
他永遠(yuǎn)陽光朝氣，站在我的心尖，烙在我的十幾歲。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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