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夭夭因著被藍(lán)曦臣抓住外出買酒,導(dǎo)致被罰到了藏書閣罰抄雅正集,由藍(lán)曦臣盯著。
臨走時(shí),江夭夭狠狠的瞪了一眼溫語,后者干咳一聲,眼神胡亂的瞟著,不去看她。
“沒事,反正求學(xué)馬上就要結(jié)束了?!?/p>
這是溫語在江夭夭臨走時(shí)說的。
的確,姑蘇求學(xué)馬上就要上結(jié)束了,而她也馬上要回岐山了。
一想到那個(gè)地方,溫語皺起了眉,嘆了口氣。
走在長廊,一雙素白的雙手撫摸著長廊上的欄桿,一種熟悉感讓溫語皺起了眉,這時(shí),一道清脆的聲音傳來過來,打破了溫語的沉思。
“卿言!”
溫語抬眸,兩道紫色身影躍入眼簾,溫語斂去眼底的陰霾,道:“今天求學(xué)便結(jié)束了,后會(huì)有期?!?/p>
江夭夭笑道:“不是還要到彩衣鎮(zhèn)坐船嗎?一起去啊?!?/p>
溫語有些躊躇,江澄便道:“也是同路,一起吧?!闭f完,江澄輕咳了一聲,補(bǔ)充道:“不然這丫頭在路上又要煩我了?!?/p>
江夭夭不滿,“哥,你說什么呢,我哪里煩了!”
江澄白了她一眼,“你哪哪兒都煩?!?/p>
江夭夭狠狠的瞪了一眼江澄,仿佛要把江澄的身上盯出幾個(gè)窟窿。
溫語噗嗤笑出了聲,江夭夭一臉的驚訝,江澄也是微驚,溫語這個(gè)人雖然沒有藍(lán)忘機(jī)那般的冰冷,可像現(xiàn)在這樣展顏卻也是很少的。
溫語自知自己失了態(tài),連忙正色道:“既然如此,那就一起吧。”
......
自從彩衣鎮(zhèn)的水行淵被解決之后,這里便又熱鬧了幾分。
三人到了彩衣鎮(zhèn),船只卻還沒到,三人站在湖邊閑聊著。
江夭夭去買帶給江厭離的甜品,江澄和溫語站在一起,不知為何,氣氛有些尷尬。
江澄眼神亂瞟著,忽然看見溫語腰間的佩劍,問道:“你這把劍的名字有什么含義嗎?”
溫語撫摸著焚靈,輕聲道:“焚盡生靈,若是它不能做到,那就失去了它存在的價(jià)值?!?/p>
江澄沉吟不語,半晌,揶揄道:“那個(gè),我看夭夭和你玩兒的挺好,有時(shí)間......來云夢游玩一下?”
溫語一怔,有些猶豫,江夭夭卻半路殺出,“是啊,卿言,來云夢玩兒啊,我們云夢可好玩兒了?!?/p>
溫語淺淺一笑,“好啊,那恭敬不如從命了。”
江夭夭嘻嘻一笑,忽然看到從遠(yuǎn)處駛來了一只體型頗大的船只,船身上畫著太陽紋,溫語自然也看到了。
“船來了,先走了。”
待溫語上了船,江家的船只也到了,兩只不同的船朝著相悖的方向駛?cè)ァ?/p>
......
“不是說了嗎,我自己回去就好?!睖卣Z坐在船艙內(nèi),淡聲道。對于溫若寒派來的人她的語氣向來冷淡。
那名前來接溫語的人道:“宗主說了,怕小姐在路上出現(xiàn)意外?!?/p>
溫語冷哼一聲,嘴角掀起一抹嘲弄,“你們溫二公子呢?!?/p>
那名弟子冷汗連連,說話都有些結(jié)巴,“回小姐......二......二公子還在...在關(guān)禁閉?!币环捳f完,那弟子低著頭,不敢再出聲。
溫語看著桌上的茶杯,手撫摸著茶杯的茶沿,沉默不語。
船艙內(nèi)的氣氛忽然凝固起來,那弟子站在一旁,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要說溫語在岐山也算一個(gè)奇人,要說她不得溫若寒青睞也不對,畢竟在岐山不是隨便一個(gè)人就可以得罪溫語的??梢f溫若寒不待見溫語好像也沒錯(cuò),畢竟每一次溫晁打壓溫語,溫若寒總是偏袒溫晁。
溫語揮了揮手,道:下去吧?!?/p>
那名弟子松了口氣,作了個(gè)揖,退了下去。
溫語用手撥開茶杯里的浮葉,一雙翠綠色的眸子倒映在水中,猶如古井一般深幽,藏在袖子里的手卻是緊緊的握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