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祠堂,老夫人心中一驚,緩慢的看向李長老,晴云關(guān)進祠堂后只哭鬧了一日,就一直很安靜,這不是她的作風啊,她自小嬌生慣養(yǎng),哪里受得了祠堂的潮濕寒冷,沒有錦繡衾褥如何能睡得著覺呢?
本想關(guān)她兩天就放她出來,可自從她被關(guān)進祠堂,隴西就沒有消停過片時,現(xiàn)在連邪崇都能進了王府,老夫人不得不警醒。
李長老也覺得這事透著怪異,他笑道“老夫人,讓在下陪您去祠堂看看晴小姐?!?/p>
“好,那就去看看那丫頭?!崩戏蛉嗣嫔想m風清云淡,卻加快了腳步。
片刻后,老夫人和李長老來到祠堂前,莊嚴肅穆的祠堂氣場并未改變 ,沒有邪崇侵入的氣息。
可當老夫人推開祠堂門時,卻驚呆了,隨著一股陰森冰冷的氣息撲面而來,逼的她身后的日光都隱去光芒,眼前竟漆黑一片,只能在黑暗里傳出冷冷的聲音“說了幾萬遍了,我不吃飯,關(guān)上門,滾出去。”
“老夫人,我看不清祖宗牌位上的字。”李長老揉著眼睛仔細在黑暗搜尋著,連一絲牌位的悠遠熟悉的氣息都感受不到,可他卻不敢直白的告訴老夫人。
更恐怖的是,牌位消失,祖宗殘留的覆蓋在牌位上的靈力也都隨之消失了,那么,他呼吸一滯,緊張的心臟都快停止跳動,王府在隴西城外布下抵擋妖族進攻的結(jié)界所需要的靈力就來自王府祠堂內(nèi)這些雖早己故去,卻因在世時修行時,行善除惡,斬殺妖族,而積攢下的浩然正氣和肅然殺氣留在牌位上,福佑隴西,福佑王家。
老夫人同樣驚恐的雙手顫抖,怪不得妖鳥會突襲隴西,怪不得有邪崇浸入王家,自王家老祖宗誅殺邪魔精怪的精魂都震壓在王府的地下,若祖宗福澤消失,那這些精魂還能震壓的住么?
若震壓不住,王家,隴西.............老夫人突然意識到自己犯了一個嚴重的錯誤,把不是王家的人關(guān)在了王家的祠堂,她糊涂啊,只怪自己從心底里把自小養(yǎng)育教導的晴云當成了親孫女。
也有私心想讓王家列祖列宗承認晴云。
“老夫人?”
“祖母來了。”
當老夫人和李長老的眼睛適應(yīng)黑暗后,看到一抹淡淡的身影從祠堂深處一步一步的走了出來,看體型似是晴云。
“掌燈!”老夫人大喝一聲,從祠堂外垂首走進四五個仆人,手里拿著燈籠,傾刻間將祠堂照的雪亮。
老夫人怒目瞪向晴云,見她一如往昔,身上的氣息也純凈干凈,可直覺卻告訴她事情沒有這么簡單。
“祠堂點燈的老奴呢?”李長老左右瞧著都不見在祠堂里點燈的老奴,他開口問道。
是啊,老夫人身形急轉(zhuǎn),向掌燈的仆人望去,果然不見看守祠堂的老奴,老夫人雙眼一瞇,威嚴的望向晴云問道“你可看見老奴?”
“祖母,晴兒自從被人關(guān)在祠堂,就一直蜷縮在緊里面,只是每天會有人來送飯,晴兒都讓他拿走,晴兒吃不下去那些粗劣的飯菜,寧可調(diào)息養(yǎng)血,閉關(guān)不吃?!闭f著眼圈一紅,垂下頭下,我見猶憐的站在那。
王老夫人牢牢的盯著她,似想從她的面容上看出她說話的真假,末了長嘆一聲,推開她,走到供奉牌位的供桌前,牌位還在,只是牌位上的祖宗名姓似被擦去般了的干凈,一個個牌位變成了一塊塊木頭,豪無靈力。
老夫人身影一晃,踉蹌后退。
”怎么會變成這樣?怎么會變成這樣?”李長老猝 然上前,從上面拿起一個牌位,又飛快的放回原地,老夫人只顧的懊悔,并沒有注意他的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