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家老店沒有包廂,只是把座位用半人高的實木板隔斷開,而那個黑衣男子正坐在你的斜前方,雖然有木板遮擋,你超常發(fā)揮的第六感還是察覺到對方有在看你。
為了不讓自己一不小心卷入什么恐怖事件,你小心翼翼的抱著碗,使勁的呼嚕呼嚕吃面條,整個頭都快埋進碗里,沒有看見另一個從你身邊走過去的人,坐在了黑衣男的對面。
“琴酒,什么時候你喜歡這樣的小貓咪了?!?/p>
易容成中年男性的貝爾摩德坐在琴酒對面,她敏銳的覺察到琴酒的視線有一瞬間的漂移,她不著痕跡的看過去,只看到一只吃的快埋進碗里的小可愛,她身上的輕快與陽光讓貝爾摩德這樣深處黑暗的人都感受到一絲輕松愉快。
面容普通的中年男人臉上露出風情萬種的微笑,看的琴酒眼睛疼,即使是多次搭檔過,琴酒對有魔女稱呼的貝爾摩德也從來都是高防備,無論他是什么想法,貝爾摩德都不需要知道。
“讓你做的事怎么樣了?”
琴酒面無表情的看著貝爾摩德,整個人沒有一絲人氣,看的貝爾摩德倍感無趣,她無聊的聳了聳肩,隨即說起了任務。
吃完最后一根面條,你整個人輕松不少,好在飯錢已經(jīng)結(jié)過了,現(xiàn)在你只需要正常的走出門就可以了。
你像自己剛走進來一樣,表情輕松,嘴角微微勾起,很好,馬上就要走出這一排座位了,只要再拐個彎,離門口就不遠了。
雖然看著沒怎么樣,實際上你渾身都崩的緊緊的,因此,當端著托盤,托盤上放著兩份烏冬面的服務員腳下打滑的向你倒過來時,你沒有及時躲開,和她撞到一起。
托盤從服務員手中沿著拋物線飛了出去,陶瓷碗噼里啪啦砸在地上,而飛出去的湯汁,剛剛好灑在某人黑色的帽子上,又順著帽檐滴滴答答流了一身。
空氣忽然靜止了片刻,然后貝爾摩德大笑起來,她甚至笑出了鵝叫,這么狼狽的琴酒簡直比買彩票中頭等獎還稀有。
整個餐廳都回蕩著她的笑聲,一直到她欣賞夠這幅頂級名畫,才在服務員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道歉聲中和琴酒告別,路過傻站在那的優(yōu)姬時,她笑著稱贊了一句,“幸運的小貓咪,我真是有點喜歡你了?!?/p>
中年男人臨走前的那句恍然xing、騷擾的話讓你驚恐的吞了吞口水,你已經(jīng)看到黑衣男子望過來的致死的視線,預感靈驗,因為中年男人的幸災樂禍,你似乎被銀發(fā)男遷怒了。
看著銀發(fā)男因為身上帽子上、衣服上綠色的湯汁暴躁的下一秒就要掏出槍殺人似得,而一旁的服務員也不知道是不是老板的親戚走后門進來的,只知道彎腰道歉,也不給拿個毛巾擦擦。
你站在那猶豫了片刻,最終還是邁開腳走了過去。
“洗手間在哪里?”
在服務員哀哀戚戚給你指了方向后,你鼓起勇氣看著銀發(fā)男子,在他銳利的眼神中,說道:“不如去整理一下吧?!?/p>
為此,你還以上供般的姿勢貢獻出包里的濕巾。
等了片刻,手里的濕巾被取走,等你再抬起頭,面前已經(jīng)沒了人,這件事雖然有你的責任,但你畢竟也只是被牽連的,做到這個份上也足夠了,就在你想要離開的,年輕的服務員眼淚汪汪的看著你。
“姐姐,拜托了,我真的不敢過去?!?/p>
服務員已經(jīng)被黑衣男的氣勢嚇破了膽,她只是個剛上高中的小孩,趁著假期來親戚家?guī)兔崅€零花錢,沒想到就惹出這種麻煩。
爛好心的你最終還是站在洗手間門口,踟躕了幾次走了進去,洗手池邊,對方已經(jīng)摘掉帽子,脫下黑色大衣擦拭上面的湯水。
沒有了帽子的遮掩,那一頭的銀色長發(fā)更凸顯的順滑,在額頭處有些微卷,即使有些過長半遮住臉龐,卻還是能從高挺的鼻梁和銳利的下頜線上看出幾分帥氣,但這種帥氣完全被他身上冷酷無情的氣質(zhì)遮擋的嚴嚴實實。
在你出現(xiàn)的剎那,對方看了你一眼,那一眼冰冷凌厲,你腦海里一片空白,說出的話也語無倫次。
“哈,紙巾夠用嗎...我還有...還是要擦干凈...嗯...不然一股咖喱味...”
“閉嘴?!?/p>
“哦哦”
“滾!”
太好了,你第一次這么喜歡別人讓你滾,你忍不住對他笑了笑,什么也不說,趕緊離開這里。
離開的貝爾摩德回到酒店,看到正在安裝儀器的安室透,神秘兮兮的對他說:“來,波本,給你說個大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