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晗看了一眼406外密密麻麻的畫像,不禁張大了嘴巴,這些不止是沈翊一個人貼的,許翊琳也幫了點兒忙,“哇塞——”
蔣峰聞聲走來,和李晗表情一致,“他這是在辦畫展嗎?”
“沈老師也太厲害了,一晚上畫出這么多?!?/p>
“畫得對不對還不知道呢?!?/p>
沈翊拉開門走了出去,許翊琳從他身旁經(jīng)過朝廁所的方向走去,“你拿著病歷比對一下,不就一目了然了嗎?!?/p>
“當然了,大海撈針的事,就辛苦你了,城隊,等著你們的好消息,嗯,我去吃個早餐,翊琳的人應該送過來了?!?/p>
“你叫誰呢,”杜城臉色不太好看,沈翊揚了揚唇角,只是笑笑道:“我叫的是我女朋友,有問題嗎,城隊?!?/p>
“不是,女,女朋友?”蔣峰看了眼黑著臉的杜城,沈翊點了點頭,拿了早餐回到了辦公室,“跟你一起辦公每天環(huán)境都會不同是吧?”
許翊琳看著對著門口的架子,兩顆顱骨空洞的眼眶直勾勾地盯著她看,沈翊剛將她的辦公桌和他的拼在一起,“這下桌子寬敞多了?!?/p>
“你以為是讓你搭建吧臺嗎,三張桌子還是個L型?!?/p>
“快吃飯吧,快涼了?!?/p>
“對了,你是不是跟他們說什么了,一個個都追著我說要喝喜酒…”許翊琳咬了一口雞腿,沈翊漫不經(jīng)心地回答。
“我當著杜城,李晗和蔣峰的面說你是我女朋友,我說錯了嗎?!?/p>
咽下雞腿肉后的許翊琳喃喃自語道:“倒也沒錯…”
吃過早飯之后,沈翊擺弄著那兩顆顱骨,許翊琳無聊地起了個型,慢慢描繪著,“我剛才看見他們帶那些整容的女的過來了,你要去看吧?”
“懂我,”沈翊輕笑道,站在監(jiān)控室外朝里面張望,剛好還可以看見單反玻璃前的人,也就是那些整容過后的女人。
一支鉛筆,畫板和紙張被一只骨節(jié)分明的手遞了過來,許翊琳站在他旁邊,“畫吧,都給你拿過來了?!?/p>
沈翊點了點頭,許翊琳朝辦公室走去,路上與被女警帶過來的蔣歌擦肩而過,她回過頭看著她的背影,“蔣歌?”
蔣歌回過身來莞爾一笑,不知怎的,許翊琳心里有種不祥的預感,她竟然感覺是她殺害了梁毅,如果你問為什么,她答不上來,她只能說這是她的直覺。
她的直覺向來準的可怕。
“人倒是對上了,可都有不在場證明,不應該呀?!?/p>
“最后一個什么時候來?”
“最后一個叫范若瑄的,不肯在白天來。”
“杜城,你要聽實話嗎,”許翊琳走了進來,三人同時將注意力放在她身上,“有什么就說出來,說不定對案子的進展有幫助?!?/p>
“我聽沈翊說,蔣歌只是說她在畫設計圖,并且說有監(jiān)控可以證明,但是你們有沒有想過一種可能?!?/p>
“什么可能?”
“替換監(jiān)控,舉個例子,整容醫(yī)院周邊的監(jiān)控只有那一個拍到了那個女的,有沒有可能,那監(jiān)控錄像就是被替換了呢?!?/p>
二人面面相覷,杜城摩挲著下巴,思考過后竟然覺得她說的也不無道理,“確實有這種可能,等最后一個女的來了之后,我們大概可以搞清楚監(jiān)控的事,如果范若瑄是監(jiān)控里那個女的的話?!?/p>
“翊琳姐,我覺得你的看法可行哎,也不是沒有這個可能,”李晗算是徹底相信她的所有看法,蔣峰還在猶豫不決,他不是很贊同,但又不是很反對。
等待的時間很漫長,許翊琳搬了個凳子坐在406門口畫著另一顆顱骨,畫著畫著又翻了一頁,她的筆記本畫了不少畫了,當然案件也沒有放棄記錄,可以說這本子上什么都有。
“在干嘛呢?”
“畫畫…”
許翊琳靜靜地畫著畫,杜城站在她身后彎腰看著她的筆記本,湊到她耳邊問道:“呃…你跟沈翊那事,他說的是真的嗎?!?/p>
許翊琳點了點頭,杜城更郁悶了,所以這么多年來她為什么就不能看看一直陪在她身邊的他?那個沈翊不就是會畫畫嗎,還會干什么?
不,他連幅畫都畫不出來,不然他們早就抓到殺死雷隊的兇手了,連一幅畫都畫不出來,她怎么就看上他了?
杜城摸了摸腦袋,聽說范若瑄來了,朝監(jiān)控室走去,“我去吧,有些事女人來問比較好,讓閆叔把想問的寫下來,只是委屈閆叔在監(jiān)控室做筆錄了?!?/p>
“我跟老閆說一聲?!?/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