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把現(xiàn)實活成自欺欺人,一再將往事否認。有人把謊言說得恰如其分,連自己都信以為真/
曲明申有沒有人對你說過,你就像一杯咖啡,苦中帶甜。
曲明申口感雖澀,卻令人回味無窮。
安予明申。
安予伸出一只手,猶如一座山般堅定的矗立在曲明申面前。
一束溫暖的光芒仿佛在她周身散開。
安予我說過,即便全世界都拋下你,我也會一直陪在你身邊!
安予悄然往前幾步。
曲明申雙目赤紅,一臉絕望的搖了搖頭,步伐跟著往后退去。
曲明申回不去了,阿予…我,已經(jīng)無路可退了,對不起…
話落,曲明申不舍的看了眼安予后,唇角忽然勾起一抹燦爛的笑容,是從未有過的笑,是如釋重負,更是解脫,隨即展開手臂往后倒去。
沒有任何防護措施。
合上眼的那一瞬,一滴晶瑩順著眼角話落。
曲明申就像依附于黑暗的惡魔,近乎癲狂的狀態(tài)折磨著他半輩子,他沒有朋友,更沒有知己。
唯有那個男人,自己一直把他作為自己的救贖自己的光,從小相依為命的他們,彼此依靠,明明他們才是這個世界上最親的人?。繛楹巫詈缶棺叩竭@般田地,真是何等諷刺,何等痛心疾首??!
孤獨的藝術(shù)家、瘋子!
形容他,只有過之而無不及。
直到,遇到安予的那一刻,他方才頓悟,原來天空是藍色的,原來這個世界,是有顏色的!
安予曲明申!
安予箭步撲上去,試圖住他的手,結(jié)果卻與他一起直接摔下樓——
嘭——
兩聲沉悶的巨響,響徹云霄。
安予不要!
安予赫然驚醒,身下像裝了個彈簧似的蹭的一聲從床上彈了起來。
‘叮鈴鈴’
適時,床頭柜上的鬧鐘響了。
安予伸手按掉,往自己腦門摸了摸,居然布滿了一層冷汗。
她隱隱只記得,自己好像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夢里有一個黑衣,戴著一頂黑色棒球帽的男人,正看著自己,現(xiàn)在想來卻發(fā)現(xiàn)怎么也想不起來那張臉。
只覺得那一刻的他,是多么的絕望,迷惘。仿若置身于無盡的黑暗,怎么也見不到光明。
想到這,安予的心臟猛地抽了幾下,就像正被一只有力的大手緊緊攥著。
〈〈〈
上班時間眼看著就要到了,安予如往常一樣卡著點來到了公司。
安予,二十一世紀(jì)大好青年,在某家955廣告公司上班。
工作一天,摸魚半天。
說的就是她,早上一坐在位子上,安予就拖起下巴回想著那個奇怪的夢…
可是卻那么的真實,如同親身經(jīng)歷過似的。
安予他…到底是誰…
為何只要一想起他,就覺得自己的心好痛…又像失去了如珍至寶,心里空落落的。
翌日。
今天是休息日,安予如往常一樣,舉著單反坐在陽臺拍日落。
比起日出,她更喜歡日落
比起遇見,她更喜歡終老
喜歡日落當(dāng)夕陽落在身上,沒有煙火沒有雜塵,只有光和希望 。
隨著鏡頭慢慢轉(zhuǎn)移,不經(jīng)意間落在了幾百米以外的安康醫(yī)院。
那是一家精神病院。
直到兩個男人出現(xiàn)在鏡頭里,安予的手微微一抖。
怔愣一瞬,迅速拉近了鏡頭的焦距。
醫(yī)院頂樓,有兩個男人正在爭執(zhí)著什么,面紅耳赤。
當(dāng)看清他們的面容之后,安予臉色煞白。
竟莫名生了一分恐懼,屏住呼吸,好似自己就在現(xiàn)場一般。
強忍著那份恐懼,她伸出顫抖的手瘋狂的按動著快門。
直至那個穿著病號服的男人墜落。
她再也忍不住,身子一軟,緊緊地抱著單反縮在陽臺角落瑟瑟發(fā)抖,生怕被那個男人發(fā)現(xiàn)。
那張似曾相識的面孔,不斷著她的大腦,伴隨一些零星的碎片閃過腦海,安予再也忍受不住抱著欲裂的腦袋,敲了起來。
江詣…
彭哲……
是他!
安予縮在角落里平復(fù)了許久,直到一股刺骨的涼風(fēng)灌入她頸間,陡然將她驚醒。
悠悠轉(zhuǎn)醒的安予,往四處看看,這才發(fā)現(xiàn)不知何時已經(jīng)天黑了!
回房后,她仍心有余悸的將陽臺上的推拉門給反鎖了,往電腦面前一坐就是一夜。
將單反里的照片分別導(dǎo)入到手機、U盤及云盤里。
經(jīng)過加密處理后,她這才安下心來。
她反手放在自己心口,總覺得那里忘了一個很重要很重要人……
尋思許久卻是無疾而終。
最后不知怎的趴在桌上就呼呼大睡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