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許知行略顯狼狽。
她正身著一身白色絲綢睡衣,齊肩長發(fā)正隨意披散在雙肩。
原本那對明亮動人的眼眸此時早已黯淡無光,紅的幾乎要滴出血來。
秦淮進去再說吧。
不等知行開口拒絕,秦淮就將她推進了屋子。
余光卻不經(jīng)意的掃到了她房間里正亮著的筆記本電腦屏幕。
秦淮坐在沙發(fā)上,雙手正不安分的跳動著。
秦淮網(wǎng)絡上的輿論我都看見了。
秦淮你別擔心,我已經(jīng)叫唐林幫你控評了。
他轉(zhuǎn)過臉試探性的偷瞄了知行一眼。
卻發(fā)現(xiàn)她并沒有一點反應。
反之很冷靜。
正是冷靜的太過異常才更讓他擔心。
秦淮你倒是說句話啊,別嚇我好不好。
見她久久不回應,秦淮伸手就抓起許知行的胳膊,強迫她直視自己。
許知行我該說什么?現(xiàn)在說再多也是徒勞不是嗎?我已經(jīng)被扒的底朝天了。
許知行縮在沙發(fā)上。自嘲似的笑了笑,聲音有些沙啞。
許知行我的原生家庭是不好。當初你不是問過在為什么會來榕城嗎?
許知行我現(xiàn)在可以告訴你,我來這不過就是為了逃避,逃避那個所謂的家,不想理會那些破事情!
許知行所以當年一畢業(yè)我就拼了命的賺錢,因為我沒有時間再去實習,雖然不被理解,但我一心只想要逃離那里。
許知行但是我并未做過任何對不起自己的事!我始終堅守著自己的底線。
她遙想當年,越說越激動,雙肩也因為激動而劇烈抖動著。
眼眶被一層薄霧籠罩,但始終沒有讓其落下。
秦淮安靜的坐在一旁聆聽著,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平日里笑的那樣燦爛的她,卻不是一個開心的人。
秦淮身為你的老板,我不會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員工被污蔑。我相信你絕對不是那群鍵盤俠口中的那種人。
秦淮那群惡心的鍵盤俠總認為拿起鍵盤就是至高無上的神了,實則現(xiàn)實中屁都不是!
秦淮你之前幫思雅的時候不是那么勇敢嗎?現(xiàn)在你也要勇敢,我?guī)湍恪?/p>
一句我相信你。
一句我?guī)湍?,深深觸動了知行內(nèi)心深處的那片柔軟。
單單這兩句看似簡單的話,對她而言猶如千斤重。
有時候人就是這么奇怪,受了天大的委屈都不會吭聲,但聽到安慰的話卻會泣不成聲。
終于,她再也壓抑不住那份情緒,淚水像決了堤的洪水似的從眼窩里傾瀉出來,哭得那樣傷心,那樣悲慟,那樣絕望……
秦淮誒,我都說幫你了咋還哭了呢。
見此情景,秦淮也是手足無措,他最怕看到女生哭了。
這一說,知行反倒哭的更加兇了。
不知道的還以為秦淮欺負了她似的。
許知行對…對不起……
許知行我…我也不想可我…可我忍忍不住……
秦淮一個頭兩個大,索性伸手就將知行拉進了自己懷里,安慰似的拍打著她的背。
秦淮哭吧,哭出來就好了,別什么都憋在心里。
這天,她終于將壓抑在自己心里的情緒通通釋放了出來。
哭了整整一個小時,聲音哭啞了,眼淚哭干了,也哭累了。
不知道怎得哭著哭著就睡著了…
當她再次醒來已經(jīng)是第二天大天亮了。
而自己不知何時已經(jīng)睡在了床上。
一睜眼,就見秦淮正坐在她的電腦桌前,時不時敲擊著鍵盤,正盯著屏幕入了神。
頂著一雙紅腫著眼睛,許知行跳下了床。
許知行秦淮。你該不會在這坐了一宿吧?
不禁驚訝道。
她來到秦淮身后,正看到他正在坐著什么表格,里面的內(nèi)容看似是ID。
聽到動靜的秦淮忙轉(zhuǎn)過頭看向身后:
秦淮你醒了,感覺好點了嗎?
想起昨晚的失態(tài),許知行極為尷尬的扶著額頭,
真是的…
怎么總在秦淮面前失態(tài)呢?
丟臉丟大發(fā)了。
許知行嗯,剛才謝了…抱歉耽誤你時間了。
許知行調(diào)整好心態(tài)后,若無其事的坐在了他身邊。
秦淮不要緊。
秦淮沒有說話,聚精會神的緊盯著屏幕。
許知行你這是什么?
秦淮哦,借了你的電腦我把那些黑你的人ID都存在表格里了,等我回公司用電腦追蹤一下,如果在你家查的話我擔心會泄露你的IP地址。
聞言,許知行略一遲疑,半帶輕笑道 :
許知行真是辛苦你了…
她一臉感動的看著他的滿是倦容的側(cè)顏。
秦淮經(jīng)過一晚的收集,我猜測這些都是有人惡意花錢雇的水軍。
秦淮所以石全的丑聞一夕之間才會口碑逆轉(zhuǎn)。
——◆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