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這些天,司空落衣淪為下人,衣不解帶的伺候起了蘇暮雨。
雖然在雪月城中備受冷眼,但怎么說平日里衣食住行都由下人打點,說到底總是個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千金小姐,如今反過來還要照顧蘇暮雨。
一舉一動盡顯笨拙。
這不,正端著一盆有些焦黑的青菜從灶房走了出來。
并未發(fā)覺,原本白皙的臉頰被烏黑的灶灰碰了好幾處臟污。
蘇暮雨一看,嘴角一陣抽搐。
司空落衣我…我盡力了。
她擺好碗筷,俯身坐在了身后的長椅上。
蘇暮雨默不作聲的拿起碗筷,余光不經(jīng)意掃到了她的右手上,方才發(fā)現(xiàn)她的手掌不知何時纏著一層紗布。
看樣子,約莫是受傷了。
蘇暮雨薄唇微啟,幽幽開口道:
蘇暮雨受傷了?
聞言,落衣捏著筷子的手頓了一頓,隨即不以為意的搖了搖頭。
司空落衣無事,不小心被油濺到了。
蘇暮雨欲言又止。
默了半晌,喉頭蠕動,方才開口:
蘇暮雨這些天叨擾你了,我的傷差不多痊愈了,是時候要回去了。
蘇暮雨素來冷言少語,永遠都是一副生人勿近的氣勢,今日的話卻是忽然變多了。
這讓落衣略微吃驚。
只是,還未反應,就聽到他要走,當即脫口而出一句:
司空落衣這么快?
話一說完,司空落衣條件反射似的連忙掩住了自己的嘴。
好不尷尬
一想到自己養(yǎng)的白白凈凈的完美藥人要離開,她就覺得痛心疾首。
見她這般緊張,蘇暮雨有些微愣。
似是鼻尖發(fā)出一聲:
蘇暮雨嗯?
自知失態(tài)的落衣忙揉了揉鼻尖,以掩尷尬。
司空落衣你…你還沒報答我的救命之恩呢。
她索性放下筷子,雙臂拖在桌邊,目不轉睛地盯著面前的蘇暮雨。
蘇暮雨不知姑娘想要什么?
不知為何,當蘇暮雨話一出口,頓感背脊一涼,一種不好的預感油然而生。
司空落衣瞳仁一轉,似笑非笑的勾起了唇角。
司空落衣我想要你——
司空落衣思襯許久,動了動嘴,正要開口說什么,卻被蘇暮雨伸手打斷。
只見他忙伸手在嘴邊做了個噤聲的手勢。然,清冷的鳳眸微瞇,目光警惕的看向房梁之上。
落衣疑惑著,悠悠順著他的視線抬頭望去。
一時間,屋子里噤若寒蟬,頓時陷入了一股緊張的氣氛,唯有幾道清脆細微的腳步聲從屋頂響起。
伴隨著瓦礫的咔噠脆響,屋內的落衣屏住呼吸,放在桌下的那雙手握的更緊了。
只見蘇暮雨朝她打了個眼神,順手拿起立在桌旁的金剛傘,站起身,嚴陣以待。
蘇暮雨落衣,到我身后來。
薄唇微啟,蘇暮雨沒有回頭,而是目光如炬的盯著斜上方房梁上。
蘇暮雨忽然迸發(fā)的氣勢,令人無法反駁。
落衣愣了一下,默不作聲來到蘇暮雨身后,跟著屈起雙臂護在身前,一臉警惕地順著他看去的方向看去。
不多時,就聞嘩啦幾聲,房頂上的瓦礫如洪水般侵泄而下。
登時,房屋頂上露出了一個兩人寬的大窟窿,皎潔的月光正透過那個觸目驚心的大窟窿里灑了進來。
看在眼里司空落衣頭皮一緊,縮在蘇暮雨身后大氣不敢出。
看這架勢,像是沖著蘇暮雨來的。
這時,幾道鬼魅般的黑影掠過,蘇暮雨面若冰霜,目光緊盯著那三三兩兩陸續(xù)躍下來的黑衣人。
身為暗河第一殺手的他,雖不喜殺人,但有著一身殺人的本事。
只是,眼下的形勢顧慮頗多,他不敢將動靜鬧得過大,以免驚動了周圍鄰居。
蘇暮雨冷哼一聲,帶著幾分不屑,似完全不將那些黑衣人放在眼里。
寒光乍現(xiàn),眼看著黑衣人提著刀劍朝他們猛撲而來,原處的蘇暮雨卻是不為所動,儼然完全沒有要出手的意思。
司空落衣蘇暮雨,眼下敵眾我寡,你行不行啊?
躲在蘇暮雨身后看戲的司空落衣,不禁質疑道。
畢竟關于他的事跡,她也只是在話本里看過而已,并未親眼所見。
蘇暮雨聽罷,剛提上來的真氣一瞬猛地泄了回去。
蘇暮雨你質疑誰也不該質疑我。
話落,蘇暮雨猛提一口氣,身上白光驟現(xiàn),氣場大開,只見他大手一揮,寬大的袖袍翻飛,金剛傘仿似與他合為一體,在半空旋轉一周,只聞嗖嗖幾聲哀怨的嗡鳴聲,瞬息之間,十七柄各式的飛刃就像花兒一樣地綻放開來了,十七根傘骨之下的利刃迸射而 出,破風而去!
登時,刀劍錚錚,寒光四射,
十八劍陣速度極快,氣勢如虹,飛刃一出,那群黑衣人猶如案板待宰魚肉,手中刀劍齊出卻了無作用,電光火石之間,鮮血伴著數(shù)之不盡的碎-肉橫飛,飆射飄落,血霧彌漫,宛若暮雨。
場景異??刹蓝謶K烈。
——·未完待續(xù)·——
挖坑不填小作者【打戲是硬傷,我盡力了??……】
挖坑不填小作者【蘇暮雨的傘本來是油紙傘,個人覺得不夠霸氣??就換成金剛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