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候落衣身高才到百里東君膝蓋上下,累的走不動道了,哭哭啼啼的非得鬧著的要他背才肯走。
當時,百里東君實在拗不過她,只能背著他給她當起了腳夫。
再后來,他們到了溫家,又吃了很多好吃的,
后來溫家來了幾個跟她差不多大的孩子,起初玩的好好的,后來不知說了些什么,激怒了落衣,落衣一怒之下,小小年紀也不知道哪兒來的力氣,抄起小板凳就朝他們身上砸。
她隱約記得,當時那幾個孩子被她砸的頭破血流哭的稀里嘩啦的…
再之后,也許是因為她心虛,害怕被百里師尊責罵,趁亂跑出了溫家堡。
到現(xiàn)在,她也記不清當時是怎么被百里師尊找到的。
所以一直也不曾放在心上。
蘇暮雨(卓月安)落衣。
落衣心事重重的提起酒杯,仰頭一杯接一杯的飲下。這也不知喝空了幾壺,忽然一道好聽的男聲不合時宜的從落衣身后響起,嚇的她猛一個激靈。
手一抖,酒杯險些脫手而出。
她搖了搖頭好讓自己清醒清醒,誰知這一晃,腦袋卻是更暈了,顧不得其他,落衣忙放下酒杯,轉過臉往身后看去。
竟是多日不見的蘇暮雨。
他身著一襲玄衣,腰間墨色鞶帶恰到好處的勾勒出那結實腰肢的輪廓。
司空落衣蘇…蘇暮雨…
落衣跨過凳子搖搖晃晃的來到蘇暮雨跟前,支支吾吾半天說不出一個字。
當蘇暮雨瞥見她那微醺后泛起紅暈的面龐時,心中不禁涌上一絲惱意。
只見他眉梢輕揚,冷冽的眸子在瞬間劃過她的肩頭,落在了溫良的身上。片刻的沉默后,薄唇輕啟,如寒冰般的聲音,輕輕地說道:
蘇暮雨(卓月安)不過幾日不見,居然學會買醉了?
蘇暮雨(卓月安)還同一個陌生人一起。
蘇暮雨嘮嘮叨叨個不停,并未發(fā)現(xiàn)落衣正悄然靠近,一臉迷離的看著他。
司空落衣我、我才沒醉,要不要暢飲一杯?
落衣提起酒桌上的青花瓷酒壺在蘇暮雨面前晃了晃。
司空落衣只可惜比起我釀的清風霽月,還差了幾分。
瞧見她滿臉酡紅,蘇暮雨心中的憂慮愈發(fā)深重,他毫不客氣地奪過她手中的酒壺放回原處,低垂的右手順勢扣住她的手腕,拉起她,便朝內(nèi)院走去。
司空落衣拉我做什么,我還沒喝完呢。
溫良喂,你沒聽到嗎?小落衣要你放開她。
見此情景,溫良不免有些擔心,蹭的一下從凳子上站了起來,疾步上前,越過蘇暮雨便擋住了去路,
蘇暮雨(卓月安)滾!
蘇暮雨絲毫不給面子,破天荒的爆了句粗口,周身驟然散發(fā)鋪天蓋地的殺氣,一道無形且強烈的壓迫感,壓的溫良生生往后撤了半步。
溫良大逍遙,你究竟是何方神圣?
溫良雙目圓睜,一臉震驚的打量起了前方的蘇暮雨,鬢角冷汗直流。
他自知,以彼此的實力差距,若是自己再往前一步,自己隨時連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蘇暮雨(卓月安)趁我現(xiàn)在還有耐心好好跟你說話,識相的趕緊滾。
蘇暮雨嗤之以鼻,連個正眼也沒給他,扶起身旁的落衣就回了內(nèi)院。
依稀記得
那日原本晴空萬里,
可隨著那個人的出現(xiàn),周邊溫度驟降,淅淅瀝瀝清冷的雨勢隨著他的走近而緩緩降下。
朦朧間,她隱約可見一道黑影向她走近,從輪廓望去,看到那人手中執(zhí)傘,身材修長。
那人未發(fā)一言,舉手投足間,自傘柄中抽出了細長的劍刃。隨即劍光一閃,在空中劃出一朵美麗的劍花,緊接著,那劍猶如游龍騰空,瞬間斬斷了落衣腳下那條毒蛇的七寸要害。
——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