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剛看了一會便有一小廝前來稟告婁志恒那邊出事了,叫他前去。
殷攏看他一臉為難,直接讓他離去了,留下那小廝帶著殷攏去一旁的閣樓處歇腳。
那小廝將殷攏送到了閣樓里便說去備茶點,關上門便跑了。
殷攏察覺有異時是在喝下桌上那杯剛盛滿的茶水后。
反應過來時知道估計又是些小把戲,不甚在意,但謹慎的他還是四下查探了一番。
發(fā)現(xiàn)旁邊的軟榻上有一名女子正在小憩,他放了一半的心,以為是婁家小輩為他安排的娛樂。
只淡淡的看了一眼,雖然那女子側(cè)躺的身姿十分動人,卻不會讓他失態(tài)。
靜靜的靠著椅子靠背閉目養(yǎng)神,只待時間到了有人來了再出去便是。
可不過片刻,他邊感覺到自己身體有異,那杯茶的效用竟是……
他原本以為只是些令人興奮的藥物,倒是沒想到竟是摻了春藥的。
呵!不過他倒是不在意,而立之年便入閣拜相,他殷子衿可不是區(qū)區(qū)一點春藥便可操控的,如此看來這件事大概另有內(nèi)幕。
想來是今日前來賞荷宴的女眷們做出來的陰毒事,敢算計到他頭上,倒是感慨那背后之人好膽色,或者本就是沖著他來的?
起身走進了軟榻,扣住女子的肩臂,將女子翻過來,看清楚那張臉。
殷攏這一生,能叫他心弦為之動容的事極少,年少成名,面對諸多禍端他從未怕過,即使帝**怒,他亦無所畏懼。
但今日一群小姑娘們無聊又惡毒的招數(shù),倒是讓他步入了一個溫柔局。
如此他若是不從,倒是再無事發(fā)生,只這女子估計會迎來別的不堪的男子。
其實殷攏早在很久以前,便見過她,蘇軟軟,宜寧候府二房嫡出大小姐,自幼喪母。
他與蘇候爺私交不錯,前去過幾次宜寧候府上。
見過一個女孩子不愿意嫁人偷偷藏在假山上往湖里扔石子。
那時只覺得這女孩長的不錯。
只后來見她三日回門時,沈少卿陪她一同回府,他看見了她甜蜜的模樣,那副情態(tài),好似渾身上下都被糖水泡過,他隔了老遠都聞到了甜味。
還有那天從外地辦完差騎馬回京,在那條小販云集的商業(yè)街,他見到了帶著丫鬟一同挑選簪子的她。
他很是驚訝她的變化,好似在婚后便與成親前那個小姑娘完全分割成兩個人一樣。
他盯著攤位前回眸看來的她,面紗被馬驚起的風撩開,一張嬌美不似人間凡女的容顏,令他移不開眸。
再后來,去般若寺與主持辯法過后,帶著屬下們一同往后院住處走,卻看到了那顆姻緣樹下,穿著一身娟紗金絲繡花長裙,一頭烏發(fā)梳著隨性垂落的墮馬髻,一根羊脂色茉莉小簪插在發(fā)髻上。
那時的她猶如風中嫩荷,嬌美異常。身后跟著一只頗有靈氣的銀色小狐貍,他認識那只狐貍,是主持說起過的那只喜愛聽佛法的小銀狐。
那幅美景幾次入了他的夢,夢中的少女握著姻緣牌在偷看旁人的小兒女心思。甚是頑劣,亦十分可愛有趣。
(殷攏,字子衿,是最年輕的閣老,三十歲就入閣,他的背景很深厚,皇帝只知他是隱世家族的子弟出山協(xié)助帝王治理江山,并不知其底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