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凌風(fēng)躺在冷籍家中的躺椅上,悠哉地向冷籍借書,冷籍不耐煩傳來一句沒有。
盧凌風(fēng)挑了挑眉,信手拈來的說道。
盧凌風(fēng)“你是詩人,如此有名,總會把自己寫的詩收編成集啊,討你幾本時集看看總行了吧?”
冷籍本是不耐煩的臉上出現(xiàn)了一絲詫異,他反問:
“你也懂詩?”
盧凌風(fēng)萬萬沒想到冷籍居然這么質(zhì)疑自己。
盧凌風(fēng)“我好歹也是范陽盧氏出身,詩書傳家,你說我不懂,名士,過分了吧?”
“哼,既說自己懂詩,就接我兩句,你不是從長安來的嘛,咱們就以長安為題,長安女兒踏春陽。”
盧凌風(fēng)立馬接道。
盧凌風(fēng)“無處春陽不斷腸?!?/p>
冷籍也沒想到盧凌風(fēng)真有兩把刷子,頓時來了興致。
“舞袖弓腰渾忘卻?!?/p>
盧凌風(fēng)“峨眉空帶九秋霜?!?/p>
冷籍欣賞不已,去屋里拿了一本自己著作的南州集遞給盧凌風(fēng),傲嬌轉(zhuǎn)身離開。
“渴了說話,屋里有茶。其實你比那個蘇無名更有風(fēng)神氣韻。”
盧凌風(fēng)肯定的點了點頭。
盧凌風(fēng)“不愧為名士,有眼光?!?/p>
另一邊黎里來到了鐘伯期的府上。
鐘伯期從刺史哪里得到消息面前的女子是公主,所以也沒有怠慢。
“見過公主。”
黎里只是輕輕掃了一眼鐘伯期,鐘伯期就已經(jīng)感覺有些不對,好像自己讓人扒光了衣服一樣,無所遁形。
黎里“嗯?!?/p>
“不知道公主來所為何事?”
黎里“本公主聽聞鐘先生品茶之道,今日不知能否見識一下先生的煎茶之法?”
“公主客氣了?!?/p>
鐘伯期將黎里請進屋子里,兩個人席地而坐開始煎茶,炙茶、碾羅、煎茶一系列行云流水,很快鐘伯期便將茶放在黎里面前,黎里淺嘗一口,很給面子的贊揚鐘伯期的茶道。
“明日是初九,十五年前的這個初九,是南州四子第一次同游石橋山的日子,也正是那日偶遇張萱,后來才有了石橋圖,在下希望明日能與冷籍重游石橋山?!?/p>
黎里“好啊,不過你二人的處境很危險,我加派人手保護你們,讓你與冷籍二人故地重游,你看可好?”
鐘伯期張了張嘴,想說什么,但最后還是沒說。
黎里把玩著手里的茶杯,愛不釋手的樣子讓鐘伯期感覺很不安,就好像自己已經(jīng)被面前的人看透了。
如果不是熊刺史親自來說面前這個人就是嫌少見人的定安公主他絕不會相信眼前這個人居然能是公主。
“好了,茶我已經(jīng)品好了,茶是好茶,人嘛,還是差了一點?!?/p>
黎里話音剛落就聽到“嘭”的一聲,因為鐘伯期心神不寧茶杯竟然倒在了桌子上,茶水順著桌角流了下來。
鐘伯期死死的盯住黎里的眼睛,哪里有太多自己看不懂的情緒,最終鐘伯期斂下眼瞼不在與黎里對視。
她不可能知道的,這件事情只有他自己知道。
望著黎里遠去的背影,鐘伯期心里突然沒了底,看來明天就是最后的期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