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會議上分配任務(wù)之后,兵分兩路。
杜城和蔣峰去任曉玄母親那尋找線索,而南枝和沈翊出發(fā)去了北江七中。
因為兩個人一起行動,南枝開車載著沈翊。
看著在副駕駛座一上車就睡得迷迷糊糊的沈翊,南枝心里無奈了。怪不得沈翊每天的交通工具都是自行車呢,這上車就睡的,被人賣了都不知道。
南枝把車速放慢,一路上開得穩(wěn)穩(wěn)的。
到了之后,沈翊睜開惺忪的雙眼,“不好意思,我一上車就犯困?!?/p>
南枝眨眨眼睛,一臉正色道:“那你以后只能坐熟人的車了,我可真擔(dān)心你不小心坐了輛黑車?!?/p>
沈翊不好意思地撓撓頭,眼神卻有些幽深,“杜城不喜歡我,看來以后在警局,我只能蹭你的車了?!?/p>
南枝笑著點點頭,俏皮地應(yīng)道:“當(dāng)然可以了,明式專車,竭誠為您服務(wù)?!?/p>
沈翊手指微蜷,好想摸摸她的頭。
……
……
找到瞿藍心,沈翊把畫像遞給她,“這是根據(jù)頭骨復(fù)原的人像,不知道學(xué)校里有沒有老師認得她?!?/p>
瞿藍心接過畫像,看著畫像上的人眼中溫情一閃而過,“這是任曉玄。沒想到你真的僅憑頭骨就畫出了人像?!?/p>
南枝試探地問道,“你認識她?可我記得你說你四年前才來這當(dāng)老師的啊?!?/p>
瞿藍心抱著教案,笑了笑,“可我也是北江七中畢業(yè)的。那個時候我和她都是美術(shù)興趣小組的,她轉(zhuǎn)學(xué)過來那一年,我高三?!?/p>
沈翊也沒想到一下子就找到了任曉玄的熟人,“你眼中的任曉玄是什么樣的人?”
瞿藍心帶著回憶,仿佛一瞬間又回到了那個時候,“嗯——就瘦瘦的,不愛說話……”
隨著瞿藍心的敘述,南枝又看到了任曉玄的靈魂,她正看著瞿藍心,眼神溫和,微微笑著。
沈翊聽完,大體有了一個敏感又安靜的女孩形象:
“你們學(xué)校美術(shù)組的學(xué)生,都臨摹過那個捐贈的頭骨嗎?”
瞿藍心眸光一閃,點點頭,“當(dāng)然都臨摹過,只不過沒有想到臨摹的是她的頭骨。”
沈翊接著問道:“那些臨摹頭骨的畫還在嗎?”
瞿藍心點頭應(yīng)道:“都在?!?/p>
來到美術(shù)室,三人翻找出之前學(xué)生的臨摹作業(yè)。經(jīng)過比對,更換頭骨的時間應(yīng)該是2017年的10月前后。
南枝微蹙眉頭,“有誰可以自由進出美術(shù)教室?”
看著南枝的目光,瞿藍心眼睛明顯有一些閃躲,“只有美術(shù)老師和美術(shù)生?!?/p>
聯(lián)系更換頭骨的時間和瞿藍心在七中任教的時間,南枝已經(jīng)可以確定這件事情是瞿藍心所為。
可是任曉玄的靈魂卻一點都不怨恨瞿藍心,甚至一直很依賴她,也不愿意給南枝提供一點破案的幫助。
南枝靈光一閃,難不成任曉玄的死有蹊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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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得到線索之后打道回府,剛進辦公區(qū)就聽到李晗說任曉玄的媽媽送了一本日記本過來。
“這本日記是一個突破口,里面涉及了很多重要關(guān)系人和關(guān)鍵信息。比如她曾長期遭受霸凌?!倍懦桥牧伺氖掷锶沼浀膹?fù)印稿件。
閆談聲看著日記嘆了口氣,“看這段描述,她好像還被人猥褻過是吧?!?/p>
杜城翻看著日記,“這么看來,任曉玄的死就有可能和霸凌猥褻她的人有關(guān),這是一個重要的偵查方向?!?/p>
南枝越想越不明白,如果任曉玄的死是因為霸凌和猥褻,那瞿藍心為什么要更換頭骨呢?
“另外,日記里似乎還描寫了一個她喜歡的男孩,也是一個關(guān)鍵線索。”杜城話音剛落,南枝的眉頭就更皺了。
男孩?那瞿藍心怎么回事?
閆談聲此刻正在聲情并茂地朗誦著,“如果能當(dāng)他的一根眉毛好像也不錯?!?/p>
念完又擰巴著臉,“這寫的根本就不通順嘛!”
蔣峰這時調(diào)侃道:“阿閆,少女的心事,像我們這種年輕人都理解不了,你們這代人哪,就更別提理解了。”
“再說了,咱這不是有個女性心理專家嘛,讓心理專家來解讀解讀看看?!?/p>
忽然被cue的南枝懵懵地抬起頭,停下核查日記中天氣情況的動作,“我覺得還是先去查一查那個猥褻的事情,辦案進度還能快點。”
沈翊一直在關(guān)注著南枝的動作,“怎么說?”
南枝把手機上查到的10年前的天氣信息遞給沈翊:
“任曉玄的日記里,那幾篇關(guān)于這個男孩的描寫,天氣情況的描述都和現(xiàn)實截然相反。很多人寫日記的時候也會出現(xiàn)這種情況,他們寫日記是為了找一個心理寄托,尋求一個幻想的人物來寄托情感?!?/p>
“但任曉玄卻不僅僅是這樣,她的日記里真假都有,我只能推測,她描述的男孩存在很大的幻想成分。甚至,我可以大膽假設(shè),那個男孩,在現(xiàn)實生活中可能是一個女孩子。”
杜城從沈翊手里接過手機,看著和日記里相反的天氣情況,雖然心下懷疑,也沒有說什么。
沈翊拿起手邊任曉玄的畫,里面有一張帶著口紅唇印的畫,表面看上去和任曉玄的唇印完全吻合,但是光影折射下,他卻在上面又發(fā)現(xiàn)了另一個唇印。
他立馬拿起畫板,用印紙把那個唇印拓印下來。
那是一個精致秀氣的唇印,明顯不符合男生的特征。
這下眾人面面相覷,這倆新人可以啊。一個直覺驚人,一個畫技超群,張局都從哪挖的寶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