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子勛被薛洋的話說得面色漲紅,雖然他不認識這突如其來的三人,卻不耽誤他感到惱羞成怒:
“你們又是哪里冒出來的東西?站在岐山溫氏那邊,恐怕也就是些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吧!”
此話一出,便是連一同前來的曉星塵和宋嵐也一起罵了進來。
魏無羨翻了個白眼,走到薛洋旁邊,毫不見外地攬過薛洋的肩膀,戲謔地說道:
“這位你不認識就算了。其他兩位呢,一位是明月清風曉星塵,另一位是傲雪凌霜宋子琛。倒是不知,這兩位都是過街老鼠的話,你是個什么東西啊?”
薛洋沒好氣地甩開魏無羨的手,什么叫不認識他也就罷了,他可是未來會親手了結(jié)這個有眼無珠狗東西的人!
金子勛左看看曉星塵,右看看宋子琛,半晌沒說出話來。
南枝一把按住想要拔劍的薛洋,眉眼冰冷地轉(zhuǎn)而看向金光善的方向,意味深長地問道:
“怎么,這也是金宗主的意思嗎?”
金光善被南枝迫人的目光看地一腦門子汗。他這幾日找了很多醫(yī)師來看診,可是都沒能發(fā)現(xiàn)他體內(nèi)的異常;而他脖頸后的寒霜印記又確實證明他中了毒。
他甚至用了很多火屬的靈藥,卻全部半點用都沒有。
他本想帶著金子勛這個口無遮攔的蠢貨來打打頭陣,沒想到溫南枝竟然也仗著此事對他絲毫不讓。
他此刻頗有些口干舌燥,急忙解釋道:“這,當然不是!溫家怎么說也曾是我金家的故交,我怎么能如此翻臉不認人呢!”
說完又轉(zhuǎn)頭看向金子勛,“子勛,莫要胡言亂語,你都這么大了,怎么一點規(guī)矩都不懂?”
金子勛一愣,呆呆地看向金光善,這和之前囑咐他的不一樣啊,怎么突然就反水了呢?
不光金子勛一愣,其他三大世家的人也狐疑地看向金光善。要知道金光善可是出了名的首鼠兩端墻頭草,今日竟然沒有痛打落水狗,對溫家落井下石不說,反而還義正嚴詞地維護溫家?
孟瑤看著金光善這幅討好、全力撇盡干系的樣子,不由得心中存疑,怎么這金光善好像很怕南枝的樣子?
南枝輕輕地瞥過金光善那焦急討好的神色,又轉(zhuǎn)身面向眾人,裙擺在身后甩出一朵漂亮的花。
她知道今日溫家是無法全身而退了,誰都想撲上來撕下一塊肉來,只能以退為進、以求將來。
南枝肅著一張臉,清亮的聲音在院中回響,“今日,我岐山溫氏就此解散!所有門客弟子盡可各自離去!”
院中安靜了一瞬,又接著開始喧鬧起來。
“只是解散就完了嗎?你們手中可還有陰鐵和傀儡呢!”
南枝微微垂眸,抬手伸到薛洋身前,“你身上的陰鐵呢?給我?!?/p>
薛洋猶豫都沒猶豫,便從懷里掏出了一塊殘破的黑鐵交到了南枝的手上,正是世人孜孜以求的陰鐵。
南枝不緊不慢地從懷里又取出一塊陰鐵,“這就是我溫家擁有的所有陰鐵了,現(xiàn)在都在這里。”
察覺到陰鐵上蘊含的能量,眾人的視線瞬間變得火熱起來,都想得到這神異的陰鐵,又顧自按捺著不敢做先開口的那人。
可是下一刻,南枝的手里出現(xiàn)了一些黑色的煞氣,緊緊包裹住了她手中的兩塊陰鐵。
在眾人驚愕的目光中,半晌黑氣散去,本應該堅不可摧的陰鐵緊接著四分五裂,變成了細碎的黑色塵埃,落在南枝白皙的手掌里,黑與白的對比十分強烈。
還沒等他們回過神,忽然,不知道哪里來的邪風一吹,呼呼啦啦地把那些黑色的陰鐵碎渣吹起,糊了對面的幾人一臉,其中金光善的臉上尤甚。
金光善緩了緩被陰鐵粉末迷了的眼睛,整個人就像是剛從礦里挖煤回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