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枝笑了笑,甚至還及時把雙手都捂在了小腹上:
“阿姐,你胡說什么呢?怎么會有好歹呢?你這么說,不怕被你小外甥聽了去,到時候記恨你?。俊?/p>
金貞兒聞言撇了撇嘴:“它現(xiàn)在才多大,聽得見什么???再說了——”
金貞兒說著,又把手里拿著的食盒放在桌子上,從里面拿出還熱乎的補湯遞給南枝,帶著微不可查的討好道:
“再說了,我這個姨母每日辛苦送補湯的苦勞,它就不記得嗎?那未免也太記仇不記恩了哈,也不知道隨了哪個小沒良心的!”
南枝知道金貞兒在用話擠兌自己,但是卻捧著熱湯笑得一臉無辜道:
“那肯定是隨了周生辰那個沒良心的了,三番兩次說些什么斷交的誅心之言!”
金貞兒被南枝的話給噎了個正著,又想起周生辰那次雨夜里言之鑿鑿絕不留情的話,很是為自己妹妹的情路感到悲嘆,怎么就看上了這么個死心眼呢?
被放了狠話,還得自己眼巴巴地找借口,懷著身孕都要奔赴戰(zhàn)場去救人……
蕭宴在一邊好不容易把酸橘子咽下去,轉(zhuǎn)眼就發(fā)現(xiàn)自家主公已經(jīng)把炸毛姐姐給三言兩語哄好了,甚至還有一種愈加心疼的趨勢。
嘖嘖,真不愧是他家主公,有三寸不爛之舌啊……
罷了,去西州便去西州,反正他也不想看著南蕭在北陳的地盤上得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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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邊的晚霞仿佛被血色侵染一般,帶著殘忍的壓抑,一瞬間天地連成一色,分不清是剛剛戰(zhàn)退而去留下的滿體殘肢血色更紅,還是天上的云霞更艷。
南辰王軍剛在青州華縣阻退了平南王和南蕭聯(lián)合的一次攻擊,雖然勝了,卻也是慘勝,炮火轟鳴之后的土地破敗不堪,連帶著城池外的斷臂殘骸,往日安定祥樂的風(fēng)景,如今倒像是一片狼藉的埋尸地。
周生辰站在城墻上眺望著城下的慘狀,迎面的風(fēng)再也不能帶來春日的勃然生機(jī),鼻端全是血腥的死寂和黏膩。
周生辰心里很清楚,平南王和南蕭聯(lián)合在了一起,一旦動手就不會有自動退回的余地,他們打定了主意要撕扯下北陳的腹地。剛剛退去只是暫時的,他們早晚會卷土重來,也許還在華縣,也許又從另一個地方冒了出來。
南蕭舉國兵力再加上平南王的軍隊,不是僅靠他們南辰王軍就能應(yīng)對的。
即便再加上義兄平秦王的軍隊,怕也是難以匹敵。
除非……
漼風(fēng)因為事情緊迫,便也帶兵從壽陽趕了回來,他望著漸漸黑沉的夜色,有些感慨道:
“若是太原王那小女兒沒有反,南辰王軍聯(lián)合太原軍,定是能把平南王和南蕭的叛軍殺個片甲不留!”
宏曉譽聞言,生怕周生辰又開始為南枝的事情憂心,愣是一個冷眼把漼風(fēng)接下來的話給頂了回去。
周生辰聽了漼風(fēng)的話輕笑一聲,雖然話是這么說,可若是太原沒有動作,平南王也沒什么膽子想要分一杯羹,一飲一啄,誰又能說得清呢?
不過,小狐貍那樣精明的人應(yīng)該不會來趟這攤渾水的吧,她只需要老老實實地穩(wěn)坐釣魚臺,看著南辰王軍這個大敵與平南王和南蕭相斗,連稱帝路上最大的絆腳石都能被別人給幫忙除掉。
也好,他不用擔(dān)心若是真的與她對上,他們之間如此了解,那些兵法三十六計的,到底還管不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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