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纮還從未見過如此不留情面的林噙霜,又驚愕于她不再深意綿綿地喊他纮郎,反倒冷冰冰地喚他盛大人。
他張了張嘴卻說不出話來,看著管家已經(jīng)格外自覺地來帶他出門了,便也只能憋憋屈屈地走了。
盛纮一邊走,一邊垂頭喪氣地哀悼自己晚年失戀的痛苦:
嗚嗚嗚,霜兒果真是記恨他了!竟待他如此冷若冰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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兗王謀害宮中小皇子未遂的事情,在第二日朝中引發(fā)了軒然大波。
至此,大內(nèi)的宮人和侍衛(wèi)開始了新一輪的清查,查出了不少兗王和邕王安插的人手。
值得注意的是,這次下毒未遂的事情雖然是兗王主使的,但是那邕王在背后也沒閑著,什么做了手腳的秋千,摸了油的石板路,連帶著之前皇子們?cè)缲?,皇妃們小產(chǎn)的事情都變得疑竇叢生了起來。
趙禎當(dāng)即大發(fā)雷霆,下發(fā)敕令狠狠斥責(zé)了兗王和邕王,罰沒了他們的封地,降為郡王,那首當(dāng)其沖的兗王,更是被借機(jī)奪了大半的軍權(quán),只待中秋宮宴后,就要被發(fā)派往封地,無召不得入京。
朝中原本親近兗王和邕王的官員也遭到了清洗,罷免的罷免,貶職的貶職,還有不少直接給流放到了苦寒之地做差。
一時(shí)間,朝臣也都人人自危了起來,后宮也因此有些波動(dòng)。
宮中皇后居所。
曹皇后剛勸走一波來求安心的后宮妃子,正若有所思地站在廊上,盯著院中那朵開得正好的蘭花瞧。
一名女使見曹皇后站在這兒,連忙過來給披上了一件薄披風(fēng),勸道:
“圣人在這里做什么呢?仔細(xì)別著了涼?!?/p>
曹皇后笑了笑,有些悵惘地說道:
“你看這庭中蘭花,開得如何?”
女使有些不明所以,但仍是說道:“圣人院中的蘭花,自然是極好的。”
“極好?可就是因?yàn)樯谖疫@院中,生在這四四方方的皇宮內(nèi)苑中,才是不好?!辈芑屎蟮男θ葑兊糜行┢喑?/p>
“真正的花,應(yīng)該開在山野爛漫處,而不是被困囿在這里,被我一人獨(dú)賞?!?/p>
那女使聽著曹皇后自怨自艾的話,不免也跟著心傷,不知該如何勸慰。
曹皇后攏了攏身上的披風(fēng),突然道:
“對(duì)了,聽說小盛大人如今也改了名字?喚作,盛芷蘭?這名字倒是個(gè)極好的意頭,南接洞庭澧水流域的野生蘭花,想起來就覺得生機(jī)勃勃得很,定是朵美得不可方物的蘭花?!?/p>
女使不明白曹皇后緣何突然說起了這小盛大人,她也跟著想起來前些日子宮中出現(xiàn)的一波流言,但是很快就被壓了下去,那流言中說——
官家其實(shí)是愛慕著這位小盛大人的,而且還是愛而不得,因?yàn)樾∈⒋笕宿D(zhuǎn)頭就和那位愿意許她一生一世一雙人的齊小公爺定了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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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路遙日久點(diǎn)亮的一月會(huì)員,專屬加更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