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范閑從上輩子做范慎,就是一個響當(dāng)當(dāng)?shù)膯紊砉?。?/p>
一身病痛地躺在手術(shù)床上,還能有什么追求姑娘的經(jīng)驗?
粗布藍(lán)衣的姑娘坐在秋千上,垂落下來的葡萄藤非但沒有遮擋住她的面龐,那雙原本清澈柔婉的眼睛反倒亮的驚人,像是亙古不融的冰山,橫刀立面,鏡子一樣照出他的模樣。
可以照出他的模樣,卻無法讓他走進心里。
明明她如今的冷淡樣子并不像紅樓里的林妹妹了,可范閑反倒更喜歡了,他想看到那眼中的冰川融化,如春水相融,蕩起動人的柔波。
必定是千樹萬樹,冷紅一夜開。
范閑突然把身上的包袱解下來,遞了過去:
“白日里趁著奪藥,順便給你把了個脈。你的肺受過傷,或許還是在雨天?積累了不少濕寒之氣,時常咳嗽。夏日里還算好受,但冬天,必定畏寒又多病?!?/p>
南枝本想拒絕,看著范閑不肯退縮的眼睛,又把包裹接過來打開。
里面除了一些藥包和瓶瓶罐罐,竟還有一個枕頭。
做工算不得精致,但摸起來暄軟,隱隱一股藥香。
范閑見南枝似乎也喜歡這個枕頭,又揚起了小狐貍一樣得意的笑:
“藥是我自己給你配的,每日用著,看看效果。枕頭也是我親自給你做的,里面用了省頭草,最是助眠。你生意辛勞,更要注意休眠?!?/p>
南枝抱著那枕頭,身姿纖弱,微微蹙著眉頭,似是有些動容。
范閑便再接再厲地探頭去看她:
“我聽說,枕頭還有一個寓意,就是希望能和所愛之人,白頭到老?!?/p>
南枝凝眸回視著他,范閑滿心以為她的態(tài)度終于能松軟一些,可又出乎了他的意料。
“范公子?!?/p>
南枝的聲音清泠,即便是夏日夜晚,也讓人如墜冷泉:
“你把我當(dāng)成什么人?”
范閑一愣,張張嘴:“我的心上人?”
南枝頭一回對范閑露出笑臉,卻是極具諷刺意味的笑臉:
“原來,范公子習(xí)慣這么對待心上人?”
范閑不解地看了看南枝手上的枕頭和藥罐:“我怎么對待了?”
南枝一字一句,擲地有聲:
“怎么對待?在身上仍有賜婚的前提下,在大庭廣眾之下,肆意宣揚我才是你的心上人的事情,甚至毫不避諱!
眼下,又穿著夜行衣,翻墻入我家院子,與我私下見面,甚至送出這樣貼身的物件。
范公子,請問,我們很熟嗎?你了解我多少,我又了解你多少?我們甚至都不知道各自的喜好,甚至攏共也才見過四次面。
你說你喜歡我,可我有表示過我的心意嗎?你憑什么覺得我會喜歡你這樣的對待?”
范閑被問地神思恍惚,甚至找不到解釋的檔口。
南枝也不想聽什么解釋:“公子這般,不僅對我,對那位林家郡主,亦是不公。或者說,公子很享受如今這般置身于和兩個女子糾葛中的樂趣?”
范閑當(dāng)即擺手:“我不是,我真沒有,我是真要退婚的,已經(jīng)在想辦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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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桃菌①只按劇中設(shè)定走哈,范閑上輩子是個重度肌無力患者,這輩子也沒有搞七搞八。
桃桃菌感謝游客1581911953237點亮的季度會員,專屬加更三章,這是第二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