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偌大的醉仙樓,對于其他男人來說是仙境,可對于把劍當成妻子的謝必安來說,屬實難受。
撲鼻的脂粉香讓他想打噴嚏,形形色色的美人在他看來都長一個樣。
就連那些傳聞中才藝絕佳的大家,他也看不上。
投壺演奏跳舞書畫作詩……有什么了不起?敢不敢和他練練劍?
領(lǐng)著二皇子要他帶回一個解語花的指令,謝必安看過了一個又一個女子,頭越看越大。
到最后,他煩躁地隨手一指,正中角落里一個偷偷往外走的苗疆舞姬:
“就她了!”
苗疆舞姬身形一頓,竟腳下更快地往外跑,下一瞬迎面趕上笑容滿面的老鴇。
老鴇挽著舞姬的手,強硬地送到謝必安面前:
“哎呀大爺,這是我們新來的苗疆舞姬,雖然生疏,卻也另有一番青澀的魅力啊?!?/p>
青澀……看來這還是個雛。
謝必安若有所思地打量著這位舞姬,一身靛藍的舞衣,胸前和腰間露出大片牛乳般的雪白,確實是獨具一格的異域風(fēng)情。
雖然蒙著面紗,五官看起來影影綽綽,卻更添神秘。
懶得再繼續(xù)挑選,謝必安扔過一錠金子給老鴇:
“就她了,跟我走一夜,明早給你送回來。”
老鴇見錢眼開,立即把人推到前面去:“好,大爺好好玩?!?/p>
謝必安一甩頭發(fā),冷酷地走在前面,醉仙樓擁擠的人潮自動為他開出一條路來:
“走,跟上?!?/p>
南枝僵硬地跟上去,腦袋還有點遲鈍。
人不可貌相啊,想不到看起來像是無情道劍客的謝必安,竟然是個喜歡來花樓帶姑娘出去開房玩的?
***
南枝坐在轎子里搖搖晃晃,心道也不知謝必安找了個什么偏院的客棧,需要坐這么久的轎子。
等轎子好不容易聽了,南枝抬頭一瞧。
嚯,眼熟??!
這不是前幾天她扒了李二狗衣服的摘星樓嗎?
再一瞅頂樓,正有個紅衣招展的人影。娘嘞,李二狗本尊!
此時此景,故地重游,更有故人在樓頂上。即便南枝自恃武力,也不免有點小心虛。
“快點跟上!”
不解風(fēng)情的謝必安只覺得女人麻煩,走個路都磨磨唧唧。
南枝深吸一口氣,抬頭挺胸地跟了上去。
她怕什么!不都說是東夷城那老瘋子干的嗎?她……她有人背鍋,不怕影子斜!
屋頂上,四處散落著喝完的空酒壺,濃重的酒氣被高處的風(fēng)忽的吹散。
如今京城風(fēng)口浪尖上的熱門人物李承澤,卻不僅沒有避嫌,反倒穿了一身耀眼奪目的紅,披著頭發(fā),立在當時出事的摘星樓,囂張肆意地喝酒。
南枝扶著樓梯走過來,倒真覺得這位二皇子瘋的厲害了。
她走過來的功夫,李承澤好像又瘋的更厲害了,竟然抬腿坐到了外間欄桿上頭!低頭,腳下便是微小又忙碌的人,還有整座繁茂的皇城。抬頭,天邊的星星都好像近在眼前。
“殿下!”
范無救被李承澤這一下駭?shù)夭惠p,抬手就把南枝推了過去:
“您要的女人已經(jīng)找來了,您可千萬別自尋短見啊!”
南枝孤零零站在長廊上,前頭是疑似自尋短見的李承澤,后頭是駭?shù)夭桓铱拷闹x必安和范無救。
怎么個意思?她是來陪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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