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枝自是想看的,只是不免多問一句:
“你娘留下的信應是極為私密的,你和五竹一起看看無妨……當真放心讓我也知道信的內容?”
范閑卻是越發(fā)覺得南枝神秘,他看到箱子中的巴雷特時都不免驚奇,但南枝卻很淡然,好像早就知道這里面放的是什么。
他甚至猜測,這信里或許有些關于南枝身世來歷的線索。
“我的就是你的,為什么不能看?”
范閑抽出信來,發(fā)現(xiàn)信封上寫著五竹啟,“也不知五竹叔什么時候回來,他應該也想知道信里的內容?!?/p>
五竹走之前告訴他,里面的東西,他可以任意看。
范閑思量著打開了信封,卻在信封里發(fā)現(xiàn)了又一個信封,上面端端正正寫著——
葉尋。
“還有葉尋的?”
聞聲,南枝目光顫動一下,飛快地看過來。
范閑捏著那封信:“可我聽說,葉尋已經死了。”
“既然人已經死了,那便沒什么不能看的了?!?/p>
南枝似有些感慨,果斷道:“打開它?!?/p>
范閑琢磨著,南枝對葉尋這不同尋常的在意,也算是線索了。
既然媳婦想看,那就沒什么不能打開的。
范閑抽出信,細細地念了起來:“小阿尋,你這氣性可真大,這么久都沒回來看過我,我肚子里可懷著你的童養(yǎng)夫呢!”
念到這話,范閑一愣,他娘肚子里的,可不就是他嗎?
他娘把他許出去了?不是,她怎么知道他就是個男胎了?
范閑見南枝神色怔忪,以為她是在意這句童養(yǎng)夫,連忙解釋:“這我可不知道?。∥叶紱]見過葉尋!都十六年的事了,肯定都取消了!
我身為現(xiàn)代人,嚴厲反對這種家長包辦婚姻!”
南枝嘴角的笑變得莫名,“哦,嚴厲反對?”
范閑斬釘截鐵:“打死我也不會屈服的!”
“好樣的,我欣賞你這份堅定和氣節(jié),希望你一直保持。”
南枝拍拍他的肩膀,又道:“那就繼續(xù)念吧?!?/p>
范閑看南枝輕輕放過了這茬,心道他媳婦果真通情達理!
“這會兒,我一個人留在京都,就想著寫封信給你。你不聽我的勸,也不贊同我繼續(xù)扶持李云潛的做法,孤身闖進了大魏的渾水里,和我做了對家。
小阿尋,你可是我一手養(yǎng)大的,你這么做,我不能否認,我確實有些生氣。你從沒有離開過我身邊,如今小小的年歲,卻要去扶起搖搖欲墜的大魏。我很擔心你,好像提前就明白了做媽的感覺。
但……你做的,實在很好,我很欣慰,也很為你高興。不管兩國如何敵對,但百姓是無辜的,上位者的爭斗,永遠不應該影響平民百姓的性命和生活。
這話,他們不懂,但你一定懂我。”
南枝微微扯出一個弧度,她不僅有現(xiàn)代的記憶,還是被葉輕眉的思維學識教養(yǎng)大的,她如何不懂葉輕眉?
范閑嘖嘖地搖著頭,總覺得這話有些奇怪:
“這葉尋,只因為看不慣我娘扶持李云潛,就一意孤行離家出走了?我怎么琢磨著,好像有些醋味?”
南枝深吸一口氣,陰惻惻地笑著:
“是啊,好大的醋味,就是吃醋,不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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