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寒雁!”
李云睿惡狠狠地瞪向牢獄,眼中根本看不到其他人。
南枝還甜甜地回應(yīng)她:“誒,殿下,臣在這兒呢!”
李云睿直沖過來,纖細(xì)柔軟的手一把握住粗糙的牢房柵欄,緊緊的,像是掐著南枝的脖子:“你怎么敢的?”
傅云夕一個大理寺少卿杵在這兒,按理說該很有眼色地幫忙打開牢門,或者事不關(guān)己地退下去,可他卻直挺挺地站在那兒,仿佛自己也是個木頭樁子。
侍女幾步走向他,低聲道:“傅少卿,長公主還有話要與莊寒雁私下說,還請您移步?!?/p>
傅云夕問詢地看向南枝,卻見方才還記掛著要給他解毒的人,現(xiàn)在滿心滿眼都是長公主,和他說話的時候,連個眼神都不舍得分出來,只敷衍地擺擺手:
“去吧去吧,我家火房里還有專門種植的浥南蔬菜,我吃得慣那個,要廚娘做來帶給我?!?/p>
傅云夕嘴角抽了抽。
他是大理寺少卿,不是什么莊府小廝吧?
南枝又喚:“好姐夫~去吧~”
余音化鐘鳴,嗡嗡地在傅云夕的腦袋里回蕩著,他暈暈乎乎地就轉(zhuǎn)頭走了。
等到了牢獄外,傅云夕才反應(yīng)過來,他方才竟生出為莊寒雁反抗長公主的危險心思。
這可不是趨利避害的他,該做的。
“莊寒雁,真是個可怕的人啊?!?/p>
不管是他,還是那些衙役,都在短短時日里與她成了生死之交嗎?
?
“你倒是過的悠閑?!?/p>
李云睿環(huán)顧四周,環(huán)境并不算難捱:“本宮卻成了眾矢之的。他們都說造反的是我,是我指使你囤積田畝,是我和裴大福有勾結(jié)!”
南枝嘆口氣:“殿下——我也是被冤枉的啊,我才幾歲,我上京也不過幾日,裴大福就死了,我和他的資產(chǎn)能有什么關(guān)系。是莊仕洋,他才是替裴大福管理資產(chǎn)的義子,卻早早把名號都栽給我。”
這話倒是不假。
李云睿也看過那些銀契,最早幾份,甚至是莊寒雁才出生不過幾月的。
伺候,商隊往來,每月每年都有增加,漸漸的,越來越多,財可敵國。
但后來,不過三四年的世間,那些銀契又全都被儋州商會操控著轉(zhuǎn)賣回收,化零為整,變作了田地房產(chǎn)礦產(chǎn)。
莊仕洋和裴大福的辛苦,到底全都為眼前這個小姑娘做了嫁衣。
這是何等可怕的手段。
李云睿又說起:“我此前不知,你竟打著魚死網(wǎng)破的主意,我耗費多少心血才將你捧到如今的位置上?你竟然要為了那些死人,重新翻案,推翻你所有的努力和付出,淪落到如今的境地。
莊寒雁,你告訴我,你這么做,倒是對得起你娘和你阮家了,可對得起我對你的信任嗎?”
“臣也是被逼急了。”
南枝的手穿過柵欄,輕柔地覆在李云睿的手臂上,然后扯著她金貴的香云紗衣袖輕輕晃著:
“臣原是打算,等殿下上位之后為臣翻案的,可陛下已經(jīng)瞧出了殿下的野心,用莊仕洋來打壓臣,想要臣認(rèn)罪,臣可不認(rèn)?!?/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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