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大殿,李承澤和太子、李云睿罕見地坐在一處。
他們站在慶帝最喜歡憑欄遠眺的地方,望著滿池躍動的錦鯉。
“姑姑確定,父皇當真死了?”
李承澤問:“咱們在這兒斗個你死我活,可別讓他突然詐尸?!?/p>
李云睿揉捏著一朵艷麗的花,鮮艷的花汁從指縫流出來,像是鮮血。
“他當然死了,苦荷、四顧劍和葉流云三個大宗師圍攻,還殺不了他嗎?就算葉流云靠不住,咱們不是還有一位新的大宗師嗎?”
李云睿哼了聲:“他和葉輕眉的孩子竟然還活著……他得死,范閑更得死!”
太子目光微動,垂落在池中掙扎的錦鯉上。
“那位大宗師,會在殺了陛下后,再去殺了范閑?!?/p>
李云睿得意道:“那時,這皇城就是我們的?!?/p>
李承澤便看向太子:“只是不知,這皇位最后花落誰家啊?!?/p>
李云睿便退后一步:“你們兄弟二人的事情,姑姑就不摻和了。”
她轉身款款離開,打定了主意坐收漁翁之利。
殿外,小太監(jiān)慌慌忙忙地跑進來:
“不好了!北齊趁機發(fā)兵!帶頭的正是肖恩和上杉虎!西胡那邊也跟著動亂了,越過邊線往宿城進軍!”
李云睿不可思議:“北齊瘋了嗎,大宗師都死了,還敢來找我們晦氣!”
慶帝駕崩,皇位懸而未定,四處軍隊調(diào)動,慶國正是戰(zhàn)亂之時。
西胡不足為道,可北齊發(fā)兵卻讓人頭疼。
李云?;仡^掃視兩個侄子,卻都是些沒有掌兵經(jīng)驗的廢物。唯一掌兵的大皇子李承儒尚在邊境,也應付不了兩邊動亂。
她恨聲道:“莊寒雁呢?她不是早就被放出大理寺牢獄了嗎?怎么還不來見我!”
?
北齊的鐵騎已經(jīng)拿下了南慶的兩座邊城。
上杉虎神擋殺神佛擋殺佛,無人能攔他的鐵騎。
暫且駐扎之時,他忍不住問肖恩:“義父,此次攻打南慶,咱們并未得到北齊皇帝的準允,您是從哪里弄來這么多的軍需戰(zhàn)資?”
上杉虎雖然有兵,也早有反心,卻一直沒有異動。
便是因為他只有兵,卻沒有錢。
但這次起兵,他的鐵騎有源源不斷的供給。
肖恩得意地笑笑:“正是你侄女的手筆,她很有些經(jīng)商的頭腦,沈重的妹妹沈婉兒是她的學生,為我們供給軍需。”
上杉虎聞言暢快笑起來:“不愧是義父的孫女,哪怕在陳萍萍的設計下,也能成長到如今地步。等咱們替侄女開路,定能助她坐上慶國皇位,成為慶國第一位女帝。
北齊對我們無比提防,數(shù)次想要斬殺我們,反了北齊去南慶,又有何妨!”
上杉虎身后的鐵騎聲聲呼應,顯然唯上杉虎之命是從。
“只是可惜——”
肖恩嘆惋一聲:“可惜,陳萍萍沒能死在我的手上?!?/p>
竟死在了大宗師圍攻之下。
還有范閑,不是他的孫子,竟是葉輕眉和慶帝的那個孩子。
罷了,還不是拜倒在他孫女的石榴裙下?
肖恩的發(fā)絲齊整地收攏起來,身后披著紅巾,滿臉春風得意的樣子。
到底還是他笑到了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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