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枝登基后,范閑接任了監(jiān)查院,開始大刀闊斧地改革。
將重合的權(quán)柄全都分給六部后,他黏上了賴名成老爺子。監(jiān)查院和都察院雙劍合璧,一個監(jiān)查天下,一個執(zhí)法如仗劍。
兩個炸藥包銅豌豆,仗著身后最大的靠山,喊著我上頭是陛下,炸得京中權(quán)貴膽戰(zhàn)心驚,卻也炸地朝堂澄清朗朗。
范若若是女帝面前的大紅人,負責主持今次春闈,主張增加女子的錄取比例。
范府外,好多人來送禮,把范府圍得水泄不通。希望能給自家子侄開個后門。
范若若向陛下請來禁衛(wèi),記下他們的名字,告知他們名單上的人涉險行賄,這次春闈全部不予錄取。
“這下好了,不僅重禮沒了,咱還落了罵名!”
范思轍急地跳腳:“那些人罵范閑的時候就夠難聽了,現(xiàn)在連我姐也罵了,咱們范家就靠我來撐門面了!”
范若若梳著利落的高馬尾,只沖范思轍翻了個白眼:
“旁人來拜我門下,我是不收的,但你是我弟弟,我愿意助你頭懸梁錐刺股,一定考上科舉做大官,撐范家門面?!?/p>
范思轍當即不說話了。
可他到底坐不住。
自打范閑主張加入范家家譜,徹底斷絕了那點李氏皇家血脈后,范家三個孩子里兩個孩子都是風口浪尖上的人物,偏他成了范家最不中用的軟肋。
范思轍琢磨著,他能賺錢??!
于是,他跑到范閑那兒殷勤問:“你看我,能不能給陛下管內(nèi)庫?”
“什么內(nèi)庫,是國庫!”
因為陛下變成了南枝,范閑當即決定,改內(nèi)庫為國庫。
“把你放國庫里,就好像讓老鼠守糧倉?!?/p>
范閑琢磨著:“如果能只進不出,也確實能給你個機會?!?/p>
范閑是個行動派,當即帶著范思轍入宮見圣。
路上,范思轍開始緊張:
“嫂子沒做皇帝之前,兇名就傳遍了京城。現(xiàn)在做了皇帝,是不是更兇了?”
范閑聽了這話,怔愣了好半晌:“她一點都不兇。”
片刻后,他又說:“進宮喊陛下,別喊嫂子?!?/p>
范思轍不理解,為什么不是嫂子?
范閑不可能不喜歡陛下,范閑為了陛下,拼命奔襲京城來,就為了給陛下一個正大光明登基的理由。
范閑還為了杜絕那些暗中的反對和拉攏,直接入了范家家譜,再也不做什么皇室子弟,徹底成了范閑。
那就是陛下不喜歡范閑?
但這也不可能。
范閑上京的時候,守在陛下身邊的大宗師都在保護范閑。
范閑這些日子在京中惹了好多麻煩,全都是陛下在幫忙收拾爛攤子。范閑能安枕無憂,全托了陛下的福。
范閑還幾次夜宿皇宮,徹夜未歸。
他們都說,陛下和范閑的好事將近了。
可范閑,偏偏不讓他喊陛下嫂子。
范思轍的腦袋只能算明白錢,卻算不明白這里面的道道。
一直等他當真乘著范閑的枕邊風,得了總管國庫的權(quán)柄飄飄然離開后,也沒反應過來。
等等,范閑今晚還回家吃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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