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搭檔,往后,就不要做那些奇奇怪怪的事情了,好嗎?”
南枝順?biāo)煨囊?,抬手按在慕聲的腦袋上,狠狠揉了揉他的頭發(fā)。
瞧著很兇的人,頭發(fā)卻很軟。
慕聲呆呆地眨了眨眼,被南枝撲面而來的溫柔態(tài)度一擊即潰。
他問汪汪:【現(xiàn)在的好感度,是多少了?】
汪汪有點(diǎn)心虛地回答:【從80變成85了。】
慕聲愣了:【從-80到-85了?可她對我的態(tài)度明明好了很多!她是個笑面虎?笑地越好看,心里越想殺我?】
汪汪哦了聲:【不是負(fù)數(shù),是真正的85,她對你咳咳,春心萌動,一發(fā)不可收拾?!?/p>
慕聲惶惑又驚愕,就,就這么突然喜歡他了?
一下子,就喜歡他了?
因?yàn)樗拱渍嬲\?
慕聲感慨道:【果然,真誠才是必殺技!】
汪汪含含糊糊地啊了兩聲。
慕聲面上露出幾分傻笑,心里更是笑到耳朵根:【既然她這么喜歡我——那我也稍微喜歡她一點(diǎn)好了?!?/p>
于是話落,汪汪眼睜睜看著慕聲對南枝的好感度從85變成了88。
汪汪沉默,汪汪無奈,汪汪嘆氣。
他還能怎么辦呢?只要孩子開心就好。
“慕少俠——”
百目妖君正巧沖進(jìn)來,看到南枝揉狗似的揉慕聲的腦袋,板正的頭發(fā)都給人家揉得炸起來,像顆海膽精。
還是個頗為俊朗,但有些傻乎乎的海膽精。
南枝收了手:“何事?”
“是張家少主?!卑倌垦s緊說:“他突然病發(fā)了,情勢很是嚴(yán)重,毒皇已經(jīng)去瞧了。”
南枝便看向慕聲,慕聲臉上的紅暈突然退去,顯得有些蒼白。
“別怕,毒醫(yī)不分家,或許毒皇有辦法。”
南枝一同過去探望,手掌不自覺按住了胸口,那里,正種著一枚鳳凰蠱。
?
層疊的帷帳中,張正往日高挑的身形顯得無比瘦弱,幾乎要被些繁復(fù)的白紗帳幔掩埋。
毒皇無奈地?fù)u搖頭:“我雖有萬毒之體,但張公子這身體已經(jīng)油盡燈枯,用再多的藥材堆砌進(jìn)去,也很快就會漏干凈。我甚至查不到病因,實(shí)在古怪?!?/p>
慕聲心中惴惴,沒能覺察到識海中,汪汪長嘆了一聲。
或許,這就是天道幾次輪回的代價。
不僅他要消亡,他的兄弟們也會被牽連。
便按照當(dāng)初在圈外消亡的順序,一個個死去。
“就算會漏干凈,那也得往里灌生氣!”慕聲斬釘截鐵道:“需要什么藥材,前輩請告訴我,我去找!”
“咳咳!”
張正咳嗽兩聲,從床榻上艱難地直起身子,伸手握住慕聲冰涼的手腕。
“你我又非真的血親,你何苦為我做到如此地步?我陪你來南垂,也不是為了活命,是為了完成你的愿望?!?/p>
張正緩了口氣,帶著歉意地環(huán)顧四周:“是我驚擾諸位了,我早知我身體如何,已經(jīng)能說服自己接受這個結(jié)局了?!?/p>
“可我不能接受!”
慕聲無法看著,會拿著糖果用哄孩子的法子來哄他的張正就這樣英年早逝。
更何況——
更何況,張正也是他的支線任務(w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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