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盛紘免了如蘭的責(zé)罰,王若弗也就住了口,她才不想讓孔嬤嬤教導(dǎo)墨蘭,但盛紘說的也對,若是只教如蘭一人外人還不會多說什么,若是還教了明蘭卻不教墨蘭,免不了損傷她大娘子的名頭,讓人以為她沒有容人之量,連一個庶女都容不下,罷了,反正主君已經(jīng)打定主意,自己何必多做惡人,免得主君又心疼偏頗林噙霜那個小賤人。
見大娘子不情不愿的答應(yīng)了,盛紘也緩和了臉色和大娘子用了一頓飯,盛紘走后,劉媽媽進(jìn)來問王若弗事情如何了,王若弗忍不住感嘆“原來做狐媚子也要看天分。”
墨蘭被通知以后只去學(xué)堂半日,剩下的半日則由孔嬤嬤教導(dǎo),林噙霜聽聞頓時高興起來,“墨兒,那孔嬤嬤可是從宮里出來的,你可要跟著她好好學(xué),你是有大志向的人,別的小娘也不懂,小娘能為墨兒做的也只有這些了?!?/p>
墨蘭心頭一暖,“放心吧小娘,小娘可要好好保重身體,等墨兒給小娘掙個誥命,將來誰也不能給小娘臉色看?!?/p>
林噙霜瞬間眉開眼笑“好,小娘等著那天?!?/p>
第二日墨蘭便去了孔嬤嬤的課堂,墨蘭一來便被孔嬤嬤給了個下馬威,墨蘭乖巧的低頭認(rèn)錯,也不與之爭辯,接下來的課程更是用心學(xué)習(xí),無論孔嬤嬤說什么墨蘭都低頭稱是,臉上神情不變,無一句怨言。
孔嬤嬤心中暗暗贊嘆,就憑這副寵辱不驚沉穩(wěn)淡定的姿態(tài),怪不得最得這府中主君的寵愛,若她有女如此,肯定也是放在手心疼惜,可惜了,是個庶女。
這一次沒了墨蘭從中作梗,孔嬤嬤的課堂可以說是風(fēng)平浪靜,頂多就是如蘭看不過墨蘭被夸獎,說幾句風(fēng)涼話罷了,很快,孔嬤嬤的教導(dǎo)便結(jié)束了,孔嬤嬤夸贊三個姑娘一番便被老太太派人護(hù)送回去了。
…………
顧廷燁要將他的奶娘常嬤嬤接過來,這日他來到朱曼娘的住處告訴了朱曼娘,他打算等常嬤嬤到來時,帶著朱曼娘和兩個孩子過來讓常嬤嬤見見。朱曼娘知道常嬤嬤對顧廷燁的重要性,心里打起了小九九。
這一日朱曼娘去裁縫鋪買幾匹布,打算做件衣裳到時候送給常嬤嬤,正當(dāng)朱曼娘抱著布出來時,有一個上了年歲的女人攔住了她“這位娘子可是姓朱?”
朱曼娘頓時心生警惕“你是什么人?”
“朱娘子不必多慮,有人托老身給朱娘子帶幾句話,這關(guān)乎朱娘子后半生的榮華富貴,朱娘子確定要和老身在這人來人往的大街上說話嗎?”
“既如此,曼娘就請您去吃個茶,咱們邊吃邊說如何?”朱曼娘自小便出來討生活,生了一雙厲眼,慣會察言觀色裝模作樣,不然顧廷燁這個冤大頭也不會認(rèn)為她柔弱不能自理,而眼前這個有些年歲的女人,曼娘直覺不是個簡單的人物,便應(yīng)了她的話,左右在茶樓里也出不了什么事。
二人進(jìn)了茶樓尋了個包間坐下,“敢問您如何稱呼?”朱曼娘忍不住開口道。
“娘子客氣了,叫我張媽媽便是。”
“好,張媽媽,不知你先前所說之事?”
“娘子可了解那顧廷燁家中具體情況?”
“顧郎是寧遠(yuǎn)侯府的嫡二子,聽說上面的大哥體弱,多半沒幾年好活?!?/p>
“所以娘子以為顧廷燁以后會繼承寧遠(yuǎn)侯府嗎?”
見朱曼娘一臉不然呢的表情,張媽媽笑了“娘子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且聽老身慢慢道來。”
隨著張媽媽的訴說,曼娘知道了寧遠(yuǎn)侯府錯綜復(fù)雜的關(guān)系后便慌了神,“張媽媽,依你所言,顧侯爺如今也沒幾日好活,秦大娘子多年來一直捧殺顧郎,大公子也容不下他,若是顧侯爺西去,說不得顧郎便會被掃地出門,那我該如何?”
“娘子別急,這寧遠(yuǎn)侯府雖說容不下顧廷燁,但他可不會受苦,他的親生母親可是富商之女,他可不會為生計發(fā)愁?!?/p>
“不知張媽媽告訴我這些事情是想讓曼娘做什么?”朱曼娘此時卻有些害怕了,連侯府中的隱秘事都如數(shù)家珍,這個張媽媽到底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