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盛紘本想問責(zé)如蘭蓄意陷害墨蘭之事,沒想到卻揪出了如蘭的私情之事,大娘子還在咄咄逼問,盛紘聽的心煩氣躁,“啪”的一聲,茶杯摔在地上,清脆的碎裂聲瞬間讓打聽鴉雀無聲。
“如蘭,你說,你和文炎敬是什么時候開始的?”盛紘紅著眼壓抑著怒火一字一句問道。
如蘭有些害怕盛紘現(xiàn)在的模樣,但還是慢慢說道“就……就……半個月前,那天,我挺無聊的,不知道干什么好,杜鵑說不如去后花園轉(zhuǎn)轉(zhuǎn),我就去了,后來在涼亭里看到了敬……文炎敬在讀書,我本想回避的,只是我的帕子突然掉了,杜鵑剛要去撿,帕子就被風(fēng)吹走了,正好落在文炎敬手中,我就這樣與他相識了?!?/p>
如蘭的臉色有點紅,顯然大庭廣眾之下討論與心上人的初見,確實是個令人害羞的事情,“后來呢?!笔⒓嚭谥樎劦?。
“后來那天晚上,杜鵑拿了封信給我,說是文炎敬給我的,我好奇就看了,是一封道歉信,文炎敬在信中說白日里唐突了我,還為我做了首詩表達(dá)歉意,最后還說讓我看完了信就燒毀,免得惹出麻煩壞了我的名聲?!?/p>
墨蘭一聽就知道有問題,想要道歉什么方法不可以,將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訴父親,再向父親請罪不是顯得更加正人君子嗎?偏偏要送信,還作詩,正經(jīng)人誰會這樣做?
王若弗此時也覺察出不對勁了,臉色比盛紘更難看“然后呢?”
“后來,我在后花園又見到他,他說他想外出買點東西,問我能不能指派個小廝給他帶路,我就答應(yīng)了,然后他又給我送了個小玩意說是謝禮,一來二去的,就這樣漸漸熟識了?!比缣m說的越來越小聲。
王若弗氣不打一處來,用手狠狠地戳了戳如蘭的額頭“你這個丫頭長點心吧,這明顯是那個文炎敬在引誘你,我就知道這幫讀書人心眼多,還作詩?!?/p>
“不是的,母親,敬哥哥不是這樣的人,再說了,我?guī)土怂拿?,他要答謝我也很正常啊,他家境又不好,拿不出什么東西,做首詩送給我很合理啊?!比缣m說著說著便理直氣壯。
王若弗恨鐵不成鋼“我還不知道你,從小就愛看那些才子佳人的話本,我看你是被那些話本迷了心。”說完轉(zhuǎn)頭看向盛紘“主君,那個文炎敬不懷好意,你可不能把如蘭嫁給他啊?!?/p>
盛紘鐵青了臉色“如蘭,你可有送過什么東西給文炎敬?”
如蘭搖了搖頭,“沒有,沒有,我什么也沒送他?!?/p>
眼見眾人的重點都偏到了如蘭的私情這件事上,林噙霜不得不開口提醒,“紘?yán)?,這個信的事情……”
林噙霜一提盛紘才想起,讓如蘭私情這事鬧得,差點忘了正事,那封信在王若弗她們來之前,早就被墨蘭和林噙霜看了,林噙霜當(dāng)時氣的不行,還是墨蘭安撫了林噙霜,表示父親會為她做主的。
王若弗卻聽的一臉糊涂,“信?什么信?”說完看向盛紘,盛紘把信遞給了大娘子。
等大娘子看完信后臉色蒼白,雖然她這么多年來一直不喜林噙霜,可最惡毒的想法也不過是有個光明正大的理由將人發(fā)賣了,而這封信中字字句句都是要毀了墨蘭,大娘子深知女子的名節(jié)多么重要,這封信簡直讓人膽寒。
看著大娘子表情不對,如蘭問道“母親,怎么了?信里說了什么?”
大娘子顫抖著聲音問道“如兒,你說實話,這封信真不是你給文炎敬的?”
如蘭搖搖頭“母親,我真的沒有。”
見大娘子如此失態(tài),老太太也不禁起了好奇心,詢問信的內(nèi)容,在盛紘點頭之下,信給了老太太閱讀。
老太太看完信后面色也不好看,也明白了剛剛盛紘讓冬榮急匆匆找如蘭來是為了什么。
“主君,這絕不是如兒做的,你可要查清楚還如兒清白啊?!蓖跞舾ブ?,墨蘭的身份今時不同往日,這背后之人不是在陷害盛家庶女,而是對昭儀娘娘不利,若是今日之事沒有一個讓墨蘭滿意的結(jié)果,來日墨蘭進(jìn)宮,她的如蘭能落了什么好,王若弗懇求的看著墨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