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嬤嬤這才得知,官家看上了盛家四姑娘,官家還命自己好生教導(dǎo)服侍四姑娘,沒想到昭儀娘娘如此敏銳,自己只不過多提點(diǎn)兩句便被發(fā)覺了破綻。
思及此,馮嬤嬤道“娘娘多慮了,奴婢在宮外無依無靠,其實(shí)在哪兒都一樣,不過奴婢見到娘娘的時(shí)候,就覺得娘娘日后定會有大前途,誰人不想榮華富貴呢?奴婢愿意跟隨娘娘,為了這潑天的富貴拼一把。”
“是嗎,嬤嬤的話我記得了,嬤嬤是我?guī)нM(jìn)宮的人,自然與我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墨蘭沒說信也沒說不信,馮嬤嬤松了口氣,自己暫時(shí)過關(guān)了。
墨蘭說完便轉(zhuǎn)頭看向福康公主,她記得上一世官家無子,后來認(rèn)宗親趙宗實(shí)為子傳位于他,這趙宗實(shí)可不地道,前腳官家傳位于他,后腳就要加封自己的親爹為太上皇,也不知把官家置于何地。
而趙宗實(shí)的妻子后來的皇后娘娘更是可笑,雖然自己上一世與張桂芬不對付,那也是明蘭的緣故,而這位皇后娘娘,為了提攜自己的娘家人,竟不顧張桂芬與小鄭將軍的婚約,強(qiáng)行將張桂芬嫁與自己的弟弟為繼室,將自己的妹妹嫁與小鄭將軍作為補(bǔ)償,簡直恬不知恥。
多少勛貴人家都議論紛紛,不過礙于皇后娘娘的面子不敢明面談?wù)摫闶?,墨蘭還記得趙宗實(shí)上位后并沒有管過??倒鞯乃阑?,估計(jì)這位福康公主也不好過。
想到這兒墨蘭的臉色柔和許多,這位公主上一世她也有所耳聞,不是什么跋扈之人,若是不爭不搶之流,墨蘭愿意和她打好關(guān)系。
徽柔雖貴為公主,每日在這皇宮之中也甚是無趣,雖然官家的子女不算少,可平安長大的確寥寥無幾,苗娘子也整日拘著徽柔,不讓她去和年幼的弟弟妹妹玩耍,生怕出了什么問題賴到徽柔頭上。
徽柔近期被拘的厲害,趁苗娘子不注意偷偷的跑了出來,剛到御花園便看到亭子里已經(jīng)有一個(gè)娘娘坐在那兒擺弄花草。
墨蘭只是看到御花園百花盛開,來了興致便讓人剪了些不起眼處的花草練習(xí)插花,她命人拿來一只白玉紙縋瓶,先低插兩只淡紫色月季花,然后高插三只醉蝶花與波斯菊,然后插入主花芍藥,又插入落新婦,珍珠梅與玉簪葉點(diǎn)綴,可謂灼灼其華,清香流溢。
“這花真漂亮。”就在墨蘭欣賞自己的作品時(shí),一道清脆的聲音響起,本來徽柔見墨蘭專心致志的插花不欲上前打擾,可墨蘭三兩下就插了大半,徽柔一下子來了興趣,好奇成品會是何模樣,便又等了一會兒,這會兒看到成品又忍不住夸贊。
墨蘭被嚇了一跳,一下子把手中剩下的花扔到一邊,徽柔見狀趕忙道歉“對不起,這位娘子,是我不好,貿(mào)然出聲嚇到你了。”
墨蘭搖了搖頭,“不關(guān)你的事,是我沒注意,不知你是何人?”
徽柔笑道“我是??倒骰杖幔阌质悄奈荒镒??我怎么沒見過你?”
“我是昨日剛?cè)雽m的盛娘子。”
“哦,原來是昭儀娘娘,徽柔失禮了?!北緛砘杖釋@位未曾見面的昭儀娘娘心有微詞,畢竟苗娘子與爹爹這么多年的情分,位份還不如這位剛?cè)雽m的盛娘子高,可今日一見,卻覺得這盛娘子親切許多。
墨蘭笑了笑,見徽柔一直盯著花,便問道“你喜歡嗎?”
“盛娘子插得花很漂亮,我很喜歡?!?/p>
“那就送與公主了?!?/p>
“真的嗎?盛娘子真的要送給我?”徽柔驚喜道。
墨蘭點(diǎn)點(diǎn)頭“俗話說寶劍贈英雄,公主如此賞識,這花合該贈與公主?!?/p>
徽柔高興的上前親自接過白玉紙縋瓶,墨蘭柔聲道“天色不早了,我要回去了,公主若是對插花有興趣,明日我在這里等著公主?!?/p>
徽柔點(diǎn)點(diǎn)頭,“盛娘子叫我徽柔便是,那我們說好了,明日我早點(diǎn)過來。”
墨蘭離去后,徽柔看著墨蘭的背影自言自語“看來這盛娘子也是個(gè)和善之人,回去和苗娘娘說一聲,讓她不必?fù)?dān)憂?!?/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