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快去吧,皇上想來是剛得空就想起妹妹了,可別耽擱了?!本磱逯阑噬蟻碚垖殝暹^去,也沒什么旁的反應(yīng),只是催促著余鶯兒快些去別讓皇上就等了。
出了咸福宮余鶯兒就看見小廈子在等著自己,“娘娘總算來了,皇上處理政務(wù)都一宿沒合眼了,方才剛送走幾位大臣,就想起娘娘來了,娘娘快跟奴才去吧?!?/p>
說著小廈子就請著余鶯兒上了一架撐著傘棚的輦車,還道,“皇上想著這大正午的日頭最毒,特意讓奴才們找了個(gè)能遮陽庇蔭的車駕過來接娘娘,奴才還從未見過皇上對哪位娘娘這么事事小心關(guān)照呢!”
小廈子嘴甜,對著余鶯兒把雍正一頓夸,那是把雍正對她的恩寵說得是天上有地上無。
余鶯兒也喜歡小廈子這張機(jī)靈討巧的嘴,比起他師傅蘇培盛那總是滑不溜秋不肯和嬪妃們多牽扯的樣子,小廈子確實(shí)討喜得多。
“花穗,廈公公大正午出來跑一趟也辛苦了,請公公喝茶?!庇帔L兒示意花穗一眼,花穗馬上笑著從腰間的荷包里取出一把金瓜子送到小廈子手里,嘴上還說著辛苦廈公公關(guān)照之類的話。
小廈子知道寶嬪娘娘這是心情不錯(cuò),不然哪會喊自己廈公公,平時(shí)不都是一口一個(gè)小廈子叫著自己,心里也忍不住竊喜,寶嬪娘娘出手確實(shí)大方,師傅每回都不大愛接永壽宮的差事,但自己確實(shí)極喜歡來寶嬪娘娘面前送賞賜或者傳召的。
寶嬪娘娘打賞人的時(shí)候,銀錢跟手里淌出的流水沒什么差別,自己再多往寶嬪娘娘這兒跑幾回,想來都要趕上皇上一年從指縫里摳出來的所有賞錢了。
余鶯兒問了小廈子幾句,得知皇上是因著西北戰(zhàn)事所以連著熬了兩天一夜沒歇息,心里也有些心疼。
皇上可是一國之君,身體這樣熬著哪里受得了?
要是身體被累壞了,那這么大的天下可怎么辦,黎民百姓不都沒人管了?
最重要的是,皇上要是被熬死了,自己可怎么辦,自己這么年輕才不想守活寡呢!
余鶯兒下定決心一會兒見了皇上一定要好好勸勸他。
一進(jìn)養(yǎng)心殿,余鶯兒看到雍正坐在案桌前提筆不知在寫些什么,成山高的奏折和文書就堆在一旁壘了好幾疊。
“皇上!”余鶯兒喊了一聲,然后就跟往常一樣像個(gè)花蝴蝶一樣準(zhǔn)備撲進(jìn)雍正懷里,結(jié)果就在距離他一寸的距離時(shí)就被他按住了肩膀定在原地。
她不滿地翹起粉嫩晶瑩的櫻唇道,“皇上做什么攔著嬪妾!”
“肚子都這么大了,還這么急急燥燥的,就這么撲過來也不怕肚子撞到?!庇赫镜统恋穆曇粢?yàn)檫B日的疲憊顯得有些沙啞,但這樣的聲音反倒聽得余鶯兒有些心里癢癢的。
這時(shí)候她才看到雍正那雙原本凌厲的丹鳳眼之下已經(jīng)埋藏著一圈烏青的眼圈,眼睛里也有了紅血絲,下巴也長出來些青黑的胡茬,整個(gè)人看起來憔悴不少。
本來余鶯兒覺得自己其實(shí)應(yīng)該心疼心疼皇上操勞國事的,但是看到他紅著眼眶,垂著眼眸的樣子,心臟竟然不可抑制地猛跳了幾下。
糟糕!這難道就是系統(tǒng)說的奇怪性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