莞貴人這是在跟自己投誠?明明自己和她之前還因為皇上的寵愛鬧過矛頭,現在她竟然低聲下氣地說希望能替自己效勞?
是自己耳朵出現問題了?還是莞貴人腦子出現問題了?
“莞貴人你在和本宮說笑嗎?從前的事情本宮都記得一清二楚,你說你可以替本宮效力?呵!你不暗害本宮就算好了。”余鶯兒才不信一個人的態(tài)度能轉變得這么快,而且她也不信莞貴人那么清高的性子能無緣無故就屈服轉而討好自己。
莞貴人面容帶上了兩份愁苦道,“其實不瞞娘娘說,不光娘娘不喜華妃,嬪妾心中對華妃的恨意也只多不少!皇上如今許久不曾垂憐嬪妾了,可華妃依舊死咬著嬪妾不放,嬪妾如此窘態(tài)之下她也不肯放過嬪妾,嬪妾也實在是沒有辦法了啊!”莞貴人自問雖然從前得寵時對待華妃沒有像旁人那樣對她做小伏低,但也未曾開罪過她,不過是順應著自己的心意說幾句公道話,竟然能被華妃記恨到現在。
都說窮寇莫追,自己眼下已經半分恩寵也無,華妃也明里暗里在碎玉軒的吃穿用度里動手腳,還妄想給自己下癡傻的藥物讓自己變成一個瘋子。
更不要說眉姐姐了,都成了答應被看押起來了,華妃還是要在她的吃食里下毒。
華妃簡直欺人太甚,就是為了自己,為了眉姐姐,自己也不得不動手消了這個禍患,不然自己總有一天會無聲無息地消失在這個后宮中的。
余鶯兒想到近來華妃氣焰又囂張起來了,雖然不敢為難自己,但那些個無寵的嬪妃卻成了她的出氣筒,這莞貴人近來確實時常被華妃刁難。
“你這么信心滿滿,已經有對付華妃的法子了?”余鶯兒漫不經心問著。
“嬪妾自當盡心為娘娘分憂?!陛纲F人堅定道,她如今沒有半點對付華妃的勝算,唯有接著寶嬪的力才有那么幾分入局的可能。
晚間雍正到永壽宮時余鶯兒已經洗干凈躺在床上聽花穗講華妃壞話,“華妃娘娘不過就是仗著年大將軍在西北立了功才敢這么傲慢,竟然還敢擠兌娘娘和娘娘腹中的龍?zhí)ィ∪A妃娘娘不過是嫉妒娘娘身懷龍嗣,等將來誕下皇子公主那一日,看華妃娘娘還敢不敢說三道四的!”
“哼!還說什么叫我小心肚子里的孩子,別一不小心就把好不容易得來的福氣弄沒了!她這不就是故意詛咒我嗎!嘴巴這么毒,連腹中的孩子都不放過,一點口德也不積,難怪沒有孩子愿意托生在她肚子里!”余鶯兒想起今天華妃那陰惻惻的眼神就全身發(fā)毛,心腸這么歹毒,怎么會有孩子愿意成為她的孩子!
華妃嘴毒?你也不遑多讓吧!雍正聽著主仆二人的對話心中默默想著。
“你們都下去。”皇上威嚴冷靜的聲音出現在余鶯兒身后時她才發(fā)現皇上竟然已經站著她們身側了,也不知道聽到多少她們說過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