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昕意準時醒過來,打著哈欠走出房間,習(xí)慣性地看了一眼對面的房間。
門還緊閉著,似乎門那邊也還沒什么動靜。
劉耀文還沒起床?是還沒到點嗎?
可她起的也不早啊……就平常的點???
許昕意在他門前站了一會兒,猶豫著要不要敲敲門問他一下。
可能他今天事情不多,可以晚點去呢?
許昕意想著想著,最終還是打消了進去看看他的想法。
收拾好東西都準備走了,卻還不見那扇門里有動靜,許昕意開始覺得不對了。
她還是進去看看吧,可別再有什么事啊。
許昕意敲了敲門,等待門里的回答。
等了一會兒,依然沒有聲音。
許昕意靠近房門,聲音不大不小地從里面喊了一句,“你要是再不出聲,我進去了啊?!?/p>
又等待了一小下,還是沒有聲音,許昕意輕輕打開門走進了房間。
推開門,迎面看到床上窩著的一大團,正背對著自己,一動不動。
“劉耀文?”許昕意小心翼翼湊過去,用手指戳了戳他。
無果,又繞到正對著他的那一面,俯下身來看了看他。
劉耀文大半張臉都被被子遮住,眉頭也微微皺著,隱約聽到他輕淺的呼吸。
許昕意捏住緊裹著他的被邊往外扯了扯,卻換來了劉耀文迷糊著,把被子裹得更緊的動作。
許昕意歪著頭看向他,“你今天怎么回事,怎么這么能賴床???”
劉耀文嘴也是被裹在被子里的,說出來的話在外面聽起來悶悶的,“冷?!?/p>
冷?這又不是冬天……
許昕意想著,腦中突然閃過昨天下雨這件事,她好像突然就知道為什么他會這么說了。
許昕意把手探上床上的人的額頭,傳來的是異于正常的溫度。
許昕意收回手,聲音都輕了一些,“你是不是發(fā)燒了???你等等,我去拿溫度計。”
走到客廳,許昕意邊找著溫度計邊思考原因。
他要是帶雨傘了,按理來說應(yīng)該不至于淋到發(fā)燒吧。
還是說……他真的壓根就沒帶傘?
老天……他不會真的不看天氣預(yù)報吧?
劉耀文家里是體溫槍,許昕意回到房間體溫槍頭抵上他的頭,輕輕一按,從體溫槍的內(nèi)核里瞬間傳出了“滴滴滴”的報警聲。
許昕意沒有接著拿開,而是把體溫槍做手槍狀,繼續(xù)抵在劉耀文的額頭,一副審問的語氣,“說吧,昨天是不是沒帶雨傘?”
劉耀文迷迷糊糊睜開眼,只露出一雙眼睛“楚楚可憐”地看著許昕意,“在外面做任務(wù)的時候下的雨,太突然了……”
許昕意聲音稍微大了點,還帶著一點逼問的語氣,“你都不看天氣預(yù)報的嗎?”
劉耀文:“……”
回以許昕意提問的是沉默。
笑死,28年以來,他就沒有看天氣預(yù)報的習(xí)慣過。
昨天下午他們照常去做任務(wù),這次是正好在戶外,找犯人找到一半,突然下了雨。他們只能繼續(xù)冒著雨,直到把在林子里不停穿梭躲藏的犯人抓住。
劉耀文以為淋點雨沒什么的,畢竟以前也不是沒淋過,淋完了都沒發(fā)生什么事,他覺得這次也會和之前差不多的。
結(jié)果今天早上剛睜開眼就覺得不太對勁,頭昏昏沉沉,坐起來就覺得有些天旋地轉(zhuǎn),最后,索性放棄掙扎,直接“躺尸”了。
直到被她發(fā)現(xiàn)。
許昕意拿下一直在他額頭上響著的體溫槍,看了眼上面顯示的數(shù)字,接著關(guān)掉了它。
太吵了。
許昕意想說的所有話,最終都嘆出的這口氣,含著萬般無奈,“……以后要記得看天氣預(yù)報?!?/p>
她把體溫槍往床頭一放,又打算走出房間,“我去做點飯,吃完飯之后吃藥。”剛邁出了一步,手就被抓住了。
許昕意低頭,看著劉耀文伸出被子,抓住自己的手,“怎么了?”
剛剛不還覺得冷嗎……
“等會再去做?!痹S是發(fā)燒的原因,劉耀文的聲音有點啞,“先陪我一會兒。”
“……嗯?!痹S昕意坐到床邊,下一秒便看到劉耀文要折騰著坐起來,“你干嘛去?”
劉耀文搖了搖頭,“不干嘛?!闭f完身子微微往前傾了傾,從背后試探著環(huán)住許昕意,把腦袋埋進許昕意的頸窩里,“想要個抱抱?!?/p>
許昕意整個人被他圈起來,溫?zé)岬暮粑蛟诓鳖i,她下意識地往后縮了一下,又乖乖任他抱著。
這么黏糊了一會兒,許昕意手伸到后面拍了拍,“一會兒有的是時間抱,我先去給你做飯?!?/p>
劉耀文輕輕蹭了蹭,“不用,抱一會兒你去上班吧……”
許昕意嘆了口氣,“我今天先請假吧,你請了嗎?”
劉耀文搖了搖頭。
許昕意打開手機,“我先請假,再幫你請?!?/p>
給科長發(fā)了請假信息,又向劉耀文伸出手,“手機給我,我?guī)湍阏埣??!?/p>
已經(jīng)解了鎖的手機送到了她手上。
對著手機一頓操作后,許昕意把手機放回他旁邊,走出了房間。
……
伺候著這位“老佛爺”吃完藥,又接到了老佛爺?shù)摹肮舱硌垺薄?/p>
許昕意沒有拒絕,就在床上躺著,也不知是不是困意會傳染,也漸漸閉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