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慧性子熱烈活潑開朗,而曹文熤則是沉穩(wěn)干練,兩個人走在一起卻給人一種克制的感覺。
曹文熤那公主肯定得償所愿了。
這句話表述的很直接,不像是從曹文熤的口中說出,這句話脫口而出曹文熤也覺得很驚訝,在淑慧面前自己好像已經(jīng)手足無措。
聽到這句答案的淑慧臉龐不禁一紅,感覺自己就像烈火中燒了一樣。
淑慧和曹文熤走著走著便走到了花圃前。
曹文熤這里竟有這么多的梔子花。
趙淑慧因為我最喜歡梔子花,所以就讓宮人們專門弄了這些。
淑慧最鐘愛的就是梔子花,不過幾乎從不對旁人說過這個喜好,唯獨(dú)對曹文熤說出了口。
曹文熤不瞞公主說,臣也是獨(dú)愛這梔子花,總覺得它與眾不同。
趙淑慧真沒想到我與曹哥哥志同道合。
另一邊趙澤銘好不容易得空抽出身來,第一時間就到了英國公老夫人身邊,聽到容嫣去旁處玩了,便也離開了席面。
宮中實(shí)在太大,苗容嫣不小心與邵時崇走丟了,苗容嫣一個人垂頭喪氣的走著,絲毫沒有注意前面的路。
趙澤銘在宮中四處的尋找的,也不知容嫣這丫頭貪玩去了何處,一想到這趙澤銘不由的一笑,這些年不見,容嫣還似從前般。
兩個人就這樣緣分般的走到了同一條路上,因為容嫣沒有看路的緣故,便一股腦栽到了趙澤銘的懷里。
因為容嫣低著頭的緣故,趙澤銘并未察覺出來這是容嫣。
趙澤銘(最興來)不知姑娘在想什么,竟然忘了看路。
一陣熟悉的聲音從耳邊傳來,容嫣猛然離開了趙澤銘的懷抱,一張熟悉的臉龐出現(xiàn)在了容嫣的眼前,一時間有些慌張,容嫣看著眼前之人總覺得好似不現(xiàn)實(shí),大概是多年未見的緣故。
趙澤銘看著眼前緊張慌亂的容嫣有些疑惑。
趙澤銘(最興來)姑娘為何如此緊張?
容嫣這時才知道趙澤銘并未認(rèn)出自己,心中還是有些失望,也許眼前的人早已經(jīng)忘了自己。
容嫣對著趙澤銘恭敬的行了一禮。
苗容嫣太子殿下
說完便準(zhǔn)備離開,就在與趙澤銘即將擦肩而過的時候,趙澤銘突然感到一股熟悉的感覺,那種感覺與容嫣很像,但是看到眼前女子與自己陌生的樣子,又讓趙澤銘感到猶豫,如果她真的是容易是絕不會與自己如此生疏的。
可是那種熟悉的感覺卻再次讓趙澤銘產(chǎn)生懷疑。
趙澤銘轉(zhuǎn)身對著容嫣的背影試探的問道。
趙澤銘(最興來)嫣兒
一句嫣兒讓人覺得恍若隔世,也讓容嫣怔在了原地,明明還是同一個人的呼喚,但對容嫣而言卻大不相同。
容嫣的表現(xiàn)讓趙澤銘心中似乎更加的確定,但容嫣沒有選擇回頭,而是趙澤銘走到了容嫣的面前。
趙澤銘看著眼前的容嫣,那雙眼睛還和從前一樣,曾經(jīng)在自己身后喊四哥的小孩子,如今已經(jīng)長成了一位青蔥少女,臉上早已沒有從前的稚嫩,而是更加明艷動人。
容嫣知道趙澤銘已經(jīng)認(rèn)出了自己,可自己卻不知如何面對他。
容嫣對于趙澤銘來說是不舍,而趙澤銘對于容嫣來說已從思念逐漸忘卻。
苗容嫣太子殿下…
還未等容嫣說完,趙澤銘便一把將她抱住,對于趙澤銘而言有一種失而復(fù)得的感受,他們分離了八年,整整八年未見改變了許多事情,但唯獨(dú)趙澤銘對容嫣的心意從未變過。
趙澤銘的擁抱讓容嫣有些喘不過氣來,趙澤銘貪戀容嫣的擁抱,遲遲不愿松手。
容嫣掙扎用力的推開了趙澤銘。
苗容嫣還請?zhí)拥钕伦灾亍?/p>
容嫣的這一句刺痛著趙澤銘的心,相見的第一句話卻是把他們之間的關(guān)系推的更遠(yuǎn)。
“太子殿下”這一稱呼是多少人夢寐以求的,可從容嫣口中說出,趙澤銘格外的心痛。
苗容嫣如果沒有什么事,那臣女便告退了。
趙澤銘(最興來)嫣兒!
趙澤銘(最興來)多年未見嫣兒是忘了我嗎?
趙澤銘十分痛心卻還是滿懷期待的質(zhì)問著容嫣。
苗容嫣我一直以為是太子殿下忘了我。
曾經(jīng)的容嫣都翹首以盼與趙澤銘能在宮中重逢,那時的容嫣思念從不亞于趙澤銘,而卻遭算計總是與趙澤銘錯過,可這并不是最讓容嫣傷心的,哪怕不相見只要趙澤銘心中有自己便足矣。
可后來苗怡晨為了繼續(xù)挑撥離間,每每從宮宴回來都會對著容嫣各種炫耀,炫耀趙澤銘對她的好,苗怡晨甚至聯(lián)合旁人編造了一通話,話里話外都是趙澤銘說自己討厭容嫣的意思,這讓容嫣聽了頗受打擊,容嫣也曾選擇相信趙澤銘,可架不住苗怡晨的各種手段。
這讓當(dāng)時的容嫣不得不相信了趙澤銘討厭自己的事實(shí),為此容嫣還曾一個人偷偷的哭了一晚上,每天也是悶悶不樂,直到遇見邵時崇,容嫣才好不容易重新開心了起來,邵時崇的陪伴讓容嫣早已經(jīng)慢慢淡忘了趙澤銘。
容嫣原本已經(jīng)選擇忘記那些悲傷的往事,可是看到趙澤銘還是不禁重新想了起來。
趙澤銘(最興來)我從未忘記過你。
這句話對于容嫣而言,終究是晚了,但是重新聽到這句話,容嫣心中也是頗有觸動。
苗容嫣勞煩太子殿下掛記。
趙澤銘(最興來)所以嫣兒是忘了我對嗎?
容嫣一面對趙澤銘,腦海中所涌現(xiàn)的便是苗怡晨對自己所說的那些話,所以容嫣不想甚至無法回答趙澤銘的這個問題。
看到容嫣的沉默趙澤銘不禁紅了眼眶,他從未如此脆弱過,哪怕是在這八年里,這八年的思念抵不過此刻的沉默。
當(dāng)初的誓言猶如在耳,分別之時容嫣將自己的玉佩放在趙澤銘的手中,“四哥一定不要忘了我”,這句話趙澤銘一直記得,可說這句話的人卻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