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澤銘想到自己想到容嫣,心中一陣酸苦,眼眶中淚水涌現(xiàn),卻也不敢流出。
趙澤銘(最興來)我這一生所求不多,也許我不該一而再再而三的打擾你,但我真的不想放棄。
容嫣設(shè)身處地的想,其實能明白些趙澤銘的不易,但她從來不明白趙澤銘對她的愛,只當(dāng)是執(zhí)念太深。
容嫣看著趙澤銘的模樣,心中難免有些愧疚之意,但也僅僅是愧疚。
苗容嫣殿下覺得我會喜歡一個分別八年的人嗎?八年時間太長了足以忘記很多,在這八年里我遇到了自己想要的人,他與殿下不同,他可以毫無顧慮的為我著想,他對我而言已是摯愛,其實忘記一個人很簡單,希望殿下再遇良人。
容嫣說完便轉(zhuǎn)身要離開,趙澤銘無論如何隱忍還是落下了眼淚,而容嫣并未看到。
趙澤銘(最興來)嫣兒當(dāng)真是這般無情的人嗎?
容嫣對待旁人從來都是溫和,唯獨對趙澤銘如此決絕,感情之事不可優(yōu)柔寡斷,這也是容嫣的原則。
苗容嫣殿下覺得我是怎樣的人便是怎樣的人。
趙澤銘(最興來)我從小到大一直都在舍棄,從未為自己活過一次,此次就讓我自私一次吧,只為了自己活一次。
在失去容嫣的這些年里,趙澤銘不知自己是如何熬過來的,想起往后沒有容嫣的日子,趙澤銘不敢想也不愿去想,無論如何他都要為自己活一次。
怡鳳閣內(nèi)
苗心禾一直在試探英國公老夫人的口風(fēng)。
苗心禾轉(zhuǎn)眼間容嫣都定親了,也不知容嫣與邵小侯爺感情如何?
英國公老夫人自從定親以后兩個人孩子整天膩在一起。不瞞禾兒說,這倆孩子一開始就情投意合,我們這些做長輩的也知道,兩家一開始就互相滿意,所以就任由發(fā)展,沒想到即使過了這些年,兩個人感情依舊不變,我們這些做長輩的也開心。
聽到這苗心禾便已經(jīng)覺得這件事已成定局,不可能有絲毫改變了。
英國公老夫人容嫣自從喜歡上時崇這孩子后,就像變了一個人,干什么都愿親力親為。
還未等說完容嫣和趙澤銘便一前一后回到了怡鳳閣內(nèi)。苗心禾一眼便也看出了兩個人微妙的氣氛,事到如今苗心禾也是萬般無奈,容嫣與趙澤銘已無機(jī)會,苗心禾也無可奈何。
苗心禾這婚姻大事事關(guān)一個女子的一生,孩子們幸福就好。
入宮的時間也快到了,英國公夫人便帶著容嫣離開了皇宮。
怡鳳閣內(nèi)只剩下了苗心禾和趙澤銘二人。
苗心禾你外祖母的話你可聽到了?
苗心禾不止是容嫣和你外祖母,是整個英國公府和永安侯府滿意,事到如今除非天意,否則你我無可奈何。
趙澤銘坐在一旁緊握衣邊,心中除了不甘還是不甘。
苗心禾見趙澤銘不說話,就已經(jīng)明白了他的心思。
苗心禾有時候成全才是最大的愛。
趙澤銘(最興來)如果換作姐姐,您也會選擇成全嗎?
苗心禾想當(dāng)初你爹爹那樣執(zhí)意喜歡陳熙春,我選擇了成全,后來張娘子出現(xiàn),姐姐何嘗不也是成全。
趙澤銘從小到大看著自己的母親永遠(yuǎn)都是溫柔善解人意,可自己的父皇卻是冷落,把所有寵愛給那囂張跋扈的人,自己的母親因為成全受盡委屈,正因如此趙澤銘從不相信什么成全。
趙澤銘(最興來)正因如此,姐姐換來的是冷落,若非姐姐有我和淑慧,怕是在這宮中會任由欺負(fù),沒有人看得到姐姐的真心,孃孃這些年換來的也是如此,而父皇呢,一心把心思撲倒別人身上。
趙澤銘兒時目睹過自己母親盛寵的時候,也親眼目睹自己母親是如何因為張妼晗的出現(xiàn)而不被重視,甚至在玥兒出生的時候,趙澤銘又是如何被趙禎冷落。
趙澤銘(最興來)兒子永遠(yuǎn)都不會忘記兒時的那段日子,姐姐受盡張妼晗的敵意,她甚至看不起姐姐,可父皇卻一心偏向她,她的女兒出生父皇卻冷落于我。
那是的趙澤銘才四歲,四歲之前受盡寵愛,可自玥兒出生,那種落差感讓他倍受打擊,他也見過不少次自己母親偷偷落淚的模樣,那時候他便覺得自己和母親被父皇拋棄了。
趙澤銘(最興來)很早之前我就明白了,若非我是皇子,若非父皇的兒女一個個夭折,若非只有我這一個皇子,那父皇根本就不會立我為太子,如果張妼晗生有皇子,那父皇還會多看我一眼嗎?
趙澤銘(最興來)若非一次又一次的天意,姐姐覺得您的成全,還會有今日人人尊崇的苗貴妃嗎?
苗心禾何嘗不知道這其中的心酸,如果不是因為淑慧背負(fù)預(yù)言出生,自己大概也不會復(fù)寵,說起來也真是諷刺,苗心禾分得很清楚,趙禎來怡鳳閣,到底是有幾次是真心想看自己。
苗心禾看著趙澤銘,心疼的落淚。
苗心禾是姐姐無用拖累于你。
趙澤銘(最興來)姐姐何苦要說這些,怨恨誰兒子心里清楚,兒子努力成為太子,只為了姐姐淑慧孃孃還有嫣兒。
苗心禾容嫣在姐姐心中也如同女兒般,手心手背都是肉,姐姐沒辦法去強(qiáng)求任何一個人。
趙澤銘從小的經(jīng)歷告訴自己,想要得到什么就一定要爭,否則就會同姐姐孃孃那樣受盡委屈。
趙澤銘(最興來)兒子這次想為自己活,想為自己活一次。
馬上又到了入冬的時候,入冬風(fēng)大天氣又涼,幼悟身子本就弱,突然有一夜里幼悟發(fā)起了高燒,太醫(yī)們無論怎么喂藥都難以消退,這次發(fā)燒斷斷續(xù)續(xù),一會兒消退一會兒猛然發(fā)起,整的啟祥宮眾人都人心惶惶。
淑慧正在念書,而李靜姝則是按著指示在一旁抄書。
一會兒嘉慶子突然來到了淑慧身邊,小說的說起了啟祥宮的事,一旁的李靜姝也有所聽聞。
李靜姝知道張妼晗素來與怡鳳閣不合,在這殿內(nèi)也無什么其他人,便肆無忌憚的說道。
李靜姝還真是天意,俗話說得好人不可能一帆風(fēng)順,得到一世榮寵便也要付出代價。
李靜姝自上次事情和張妼晗結(jié)了仇,所以她巴不得張妼晗不得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