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染青抱回了一只傷重的小狐貍回來后,裴屹稚眼睛都亮了,她是第一次見這種皮毛柔軟的小動物,而且小狐貍生的很是漂亮,此后她便愛不釋手的好生照料著。
以至于,一天下來都沒看過玄夜幾眼。
恰好他這些日子來也沒有作什么妖。
去哪都會抱著那只小狐貍。
只不過每夜伴著她入睡的小狐貍,隔日后便不見蹤影。
就在她著急的尋愛寵的時(shí)候,小狐貍就會灰頭土臉的從窗外爬回來。
“莫不是我入睡后,睡姿太夸張?把你給擠出去了?”
從外頭爬回來的小狐貍,漂亮的狐貍眼都流露出了委屈的神色,好像在跟她述苦一樣。
一次兩次就算了。
可是每一次都是這樣,裴屹稚都覺得有些對不起小狐貍了。
它的皮毛很是柔軟舒服,抱起來還暖身,所以裴屹稚很喜歡抱著它。
要抱著人家睡著的人是她,一睡醒把人家踹出去的人…也是她。
這天夜里。
防止自己又做蠢事的裴屹稚,施法將自己和小狐貍打上了結(jié),一人一狐相擁在一起。
夜正深,屋內(nèi)的冷意也愈發(fā)的厚重。
裴屹稚翻了個(gè)身,將小狐貍摟的更緊了一些。
她睡著了。
沒有發(fā)現(xiàn)小狐貍的尾巴都在瘋狂的搖晃著,雪白的皮毛都豎了起來。
那壞男人又雙叒叕的來了。
還是和往日一樣,無論它怎么驚覺的發(fā)出動靜,熟睡的小姑娘睡得還是特別踏實(shí),對發(fā)生的一切都一無所知。
男人就立于床邊,看著難舍難分的一人一狐,唇邊帶著一抹笑意,聲音冰冷至極:“……自己滾,還是等我動手?”
仙上一直以為他是普通的小狐貍,實(shí)際上他早就修出了妖元。前些日子是還沒有弄出將他救回來的是何人,他一直沒有暴露自己,就從未開口說過話。
不過,等他想開口說話的時(shí)候,就已經(jīng)沒了機(jī)會。
他…被弄啞了。
就是眼前這個(gè)小肚雞腸的男子,
沒他有本事得到仙上的寵愛,便嫉妒在心!
可惜,他明里暗里的做出暗示,仙上都沒發(fā)現(xiàn)他的不對勁。
不過幸好這次的她,終于上心了一些,留了一手,不然他又要慘遭毒手了。
他能與他對話,想著也便硬氣了一些:
“你…你不要欺狐太甚,是她非要抱著我的,而且仙上她已經(jīng)施了法了,你讓我跟她分開的話,她定會清醒過來的!”
男人只是不屑的冷笑了聲,
他不費(fèi)吹灰之力就破了裴屹稚施下的仙法,捻指一動,緊閉的木窗便大大的敞開了。
白狐的狐身懸起在高空中,尾巴也顫的厲害。連聲音都沒再來得及發(fā)出,便被狠狠地丟出了十里之外。
木窗也順聲而關(guān)。
玄夜的臉色卻不見好轉(zhuǎn),他直接往床榻上施了好幾個(gè)清潔法。
床榻上睡熟的小姑娘因?yàn)楸Я藗€(gè)空,她似有感覺般輕皺著眉頭,手也往邊上攬了攬,
玄夜身影一閃,便在她得身側(cè)躺下,抓著她的手?jǐn)堅(jiān)诹俗约旱难g。
玄夜冷沉的聲音里,還有一絲不易察覺的委屈。
“阿稚,那臭狐貍有什么好抱的?抱他,不如抱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