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末,天氣漸漸熱了起來,墨輕韻孕吐的厲害,也沒胃口吃東西,整個人消瘦了許多。
鶴期白看在眼里疼在心里,平日里得空就陪著墨輕韻,難得有一日空閑,便想著帶她出去玩玩。
“輕韻,今日朕帶你去游湖可好?”鶴期白輕柔的拍醒了懷里的墨輕韻。
墨輕韻哼唧了一聲,問道:“現(xiàn)在是什么時辰,怎么天還是暗的?”
“天氣有些悶熱,好像在下雨。”鶴期白側(cè)耳聽了一會,輕聲細(xì)語地回答道。
墨輕韻困得連眼睛都睜不開了:“再睡一會兒嘛......”
鶴期白低頭親了親墨輕韻的頭發(fā),繼續(xù)抱著她睡覺了。
“皇上,娘娘,晌午了。”小玉在門外畢恭畢敬地說道。
“嗯?!柄Q期白回了一聲便起身下了床,穿上外衫后拿起墨輕韻的蘇繡水紋月色袍走到她的面前。
“輕韻,起床吧?!柄Q期白彎腰將臉貼近她的耳邊,小聲地呼喚道。
墨輕韻伸手抱住鶴期白撒嬌道:“好~”
鶴期白幫墨輕韻穿好衣服,就扶著她去用午膳了。
墨輕韻睡足了,胃口也稍微好了一些,喝了一整碗的花生紅棗粥。
“小玉,待會出去的時候帶些蜜餞?!柄Q期白滿意地看了看墨輕韻手里的空碗,對伺候在一旁的小玉吩咐道。
由于鶴期白不敢讓墨輕韻騎馬,就讓夜龍備好馬車在墨府偏門外等著。
鶴期白撐著一把油紙傘,墨輕韻則緊緊地挽住他的手臂,淅淅瀝瀝的雨滴落在傘上,發(fā)出清脆的聲響。
“娘娘,踩著屬下的肩膀上馬車吧?!币过堃姷侥p韻,便下了馬車,單膝跪在她面前。
墨輕韻覺得不太好意思,于是說道:“不必了,我可以自己爬上去?!?/p>
還沒等她做出動作,鶴期白冷冰冰的聲音就從她的頭頂上傳來:“不行。”
墨輕韻張了張嘴,還是選擇了妥協(xié),邊說著對不起,邊踩著夜龍的肩膀走上了馬車。鶴期白手里的傘一刻也沒有離開過她的頭頂,他自己卻被淋濕了不少。
馬車上,墨輕韻拿手帕擦著鶴期白頭發(fā)上的水珠,責(zé)備道:“都是要當(dāng)?shù)娜肆?,怎么連傘都撐不好?”
“胡說,你身上不是清清爽爽的嗎?”鶴期白干脆抱住她的腰肢,驕傲地說道。
不到一炷香的時間,夜龍在馬車外說道:“皇上,娘娘,到地兒了。”
鶴期白將墨輕韻小心地攙扶著下了馬車,隨后對她說道:“夜龍已經(jīng)安排好了游船,可想去湖上玩玩?”
墨輕韻抬頭看了看灰白色的天空:“這雨也快停了吧,我們?nèi)ズ险f不定能看到東山莫厘峰上的月老廟?!?/p>
“哦?”鶴期白頓時起了興致,“那過幾日我們再去月老廟玩。”
“好~聽聞在月老廟系上紅繩的夫妻可以永結(jié)同心白頭偕老呢。”墨輕韻輕言淺笑道。
鶴期白挑了挑眉毛,壞笑道:“那這紅繩朕是非要和你系上不可了。”
墨輕韻酸溜溜地說道:“皇上的后宮佳麗只會越來越多,怎可能只與臣妾一人系紅繩?!?/p>
聞言,鶴期白做出一副受傷的模樣。
“愛妃為何總是不相信朕的真心......”
墨輕韻趕忙抱住他安慰道:“我信我信~”
鶴期白順勢將她整個人提了起來,大步流星地朝著湖邊走去。
夜龍找的是一只帶有船艙的漁船,漁夫并不知道他們的真實身份,只當(dāng)是富貴人家的少爺。
“小玉,夜龍,你們也坐下吧?!柄Q期白和墨輕韻在船艙里坐下后,墨輕韻對著船艙外的兩人招了招手。
小玉和夜龍尷尬地對視了一眼,又看了看鶴期白的臉色,才猶猶豫豫地挨著坐在了船艙邊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