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辭微微掀了掀眸子看了一眼冷著臉站在那里像小孩子一樣的將離先松了口。
她站直了身子眉眼像之前一般溫和“我跟兔兔一組,你們先去吧?!?/p>
將離沒動。
顧辭眉頭跳了跳。
這種對付不聽話又倔強熊孩子感受是什么東西。
“我有其他長老送的法器,加上這千年來歷代長老掌門放置的東西也不少你們跟著我倒是讓我有些許麻煩”
顧辭看著自己的鞋尖溫聲細語的說話,這幅淡然的模樣外表看不出來什么但是只有顧辭自己知道她遭受了怎樣的痛苦。
將離眉眼微動裝作不經(jīng)意的看了一眼顧辭似乎是確定顧辭說的是真還是假。
顧辭見這些人半天還不走心里稍微有些煩惱,她將不卿放在兔兔身上將自己的令牌扔給了將離讓他自己一看究竟。
顧辭的令牌是鮫人珠做的,鮫人是一種很神奇的生物,身體里的鮫珠帶著一定的儲存空間。而上千年來給這個不知道真假的太上長老的寶物確實不少倒也不用擔(dān)心顧辭說的是假話。
再者跨越千年預(yù)知,千年時間能改變的事情太多了,再說了當(dāng)時清風(fēng)宗的掌門人也根本不知道這個命定之人是誰,令牌也沒有辦法自己找到這個命定之人,所以這個令牌也一直沒有認主。故此所有人都可以看到顧辭令牌里的東西,所有人都可以取出里面的東西。
將離接過顧辭的令牌很是聽話的看了一眼確實發(fā)現(xiàn)里面的東西不少,大部分還是防御性的。
顧辭說的一起很麻煩確實不是瞎說,她一個人帶著兔子比跟著一群人要安全的多。
這樣一想將離明顯的不跟她僵著了,他向顧辭行了一個禮道了一句“多有得罪”之后就帶著紫洛蘇還有一個流光挑個一個大家都中意的門。
其他小分隊在將離點頭示意下早就已經(jīng)心花怒放的挑了通道走了。
每當(dāng)一個通道被選擇時那個通道就已經(jīng)關(guān)閉,剩下的石壁光潔的像沒有出現(xiàn)過石門一樣。
將離回頭看了一眼顧辭后便在紫洛蘇和流光身后跟著走了進去。隧道緩緩關(guān)閉即將消失時將離好像感知到什么一樣再一次回了一次頭。
將離最后看見的就是顧辭松了傘緩緩跪倒下來,身上的鮮血像梅花一樣綻放開一片……
顧辭左等右等終于等到人走了她才松了一口氣,她松開了不卿任憑不卿倒在地上翻滾。她自己則捂住耳朵蹲坐下來想要憑這方式減輕自己耳朵里那轟隆隆的雷聲。
小氣!
小氣吧啦的!
顧辭非常唾棄天道的行為。狗就算了吧誰知道事后還來了這么一遭,這雷聲就針對她一個人,沒意思!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吐槽被發(fā)現(xiàn)了,一道銀色的閃電忽然出現(xiàn)在密封的石室里直直的打上了顧辭滿是鮮血的脊背。
閃電出現(xiàn)時不卿便已經(jīng)躁動了起來,但是不卿好像被什么壓著一樣讓它掙扎了半天都沒能起來,當(dāng)?shù)谝坏篱W電打中顧辭時不卿先是停了一下接著瘋狂的掙扎了起來。
不卿掙扎的大灰塵都飛了起來顧辭自然也是注意到了,但是她現(xiàn)在幾乎直不起身來,可以加了光明之力的天雷對她的傷害巨大,暴擊程度直接拉滿上限。
閃電任然盤旋在半空中發(fā)出“滋滋”的電流聲,像是知道自己的厲害一樣它還在半空人性化的扭了扭好像在嘲笑顧辭的無能一樣。
顧辭癱坐在地上雙手撐著半趴在地上,顧辭看著自己露出半只的左手掌深吸了一口氣。
不外乎其他,就在這短短的時間里她的左手幾乎腐蝕殆盡只能眼睜睜看著自己左手慢慢碎骨化成灰。
不卿掙扎的更厲害了,顧辭看著這樣的不卿心軟了一下不卿便已經(jīng)趁這個時候掙脫了顧辭的控制飄到顧辭面前。
“殿下!”
不卿之下緩緩浮現(xiàn)一個身穿藍衣但身形幾乎透明的男子。
他顫抖雙眼含淚的跪在顧辭面前看著顧辭那手和她一身血衣不敢上前去觸碰,他害怕自己一動便會加劇殿下傷勢,他也恨自己不是當(dāng)年的自己不能為殿下出半分力。
“長空莫哭,不過是些假象罷了?!?/p>
顧辭看著眼前的人先呆滯了一下后,眉眼迅速舒展開來,眼里的溫和歡喜像是從眼底深處蔓延出來的一樣。
她看著眼前這個人默不作聲的擋在自己面前無奈的搖搖頭將他拉到身后,看著他自責(zé)懊悔無奈的模樣顧辭小心的用右手撫去他眉間憂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