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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道爸爸也沒有教它這個怎么做呀,天道爸爸教它督促眾生,審視蒼生,憐憫世人沒教它這種情況該怎么做呀。
小閃電急的在石室里轉(zhuǎn)來轉(zhuǎn)去卻沒有注意到顧辭的她那微微上揚著的嘴角和她眼里的宛若冰寒地獄一般的冷漠。
同她憂傷哀婉的聲音對比的是她那看似脆弱實則無情的冷漠。
來讓她瞧瞧這天真的天罰之雷能在她這拙劣的謊言下堅持多久吧,一刻?兩刻?還是更久?
這么天真不諳世事的天雷若是天道一直培養(yǎng)它將它培養(yǎng)成一個底牌顧辭可能會吃一點虧。
現(xiàn)在嘛……
顧辭眼波流轉(zhuǎn)到面前將她擋的嚴嚴實實的人身上停了一下后才垂著眸子緩慢直起身子眼中的溫和將眼底的冷漠厭世掩蓋住。
只有他們不步水流嫣的后塵她不會出手的。
想著顧辭抬眼看向別處懶懶的擺了擺手聲音溫軟“回去吧,想必天道重新培養(yǎng)你會很頭疼。”
顧辭是真的準備放過這個看起來就很傻的小天雷的,但是也不知道這傻子自己腦補了什么竟然飛過來圍著顧辭轉(zhuǎn)了一圈又一圈后落在了顧辭眉間星痕上。
它輕輕落下又很快的分開,它拖著已經(jīng)不亮的拖尾緩慢的從石室一角鉆出去消失在顧辭眼中。
這是……
顧辭摸了摸眉間的星痕,與其說它是一個美麗的的象征不如說它是一個恥辱的印記。但是如今這心痕上面卻是多了一點東西。
“神靈的饋贈?”
倒是長空有些驚訝的看著顧辭那像草非草,似花非花的額印上多出來像碎鉆一樣閃著光的東西小心翼翼的爬起來攙扶著顧辭起來。
“殿下,它怎么會將這個賜福給您,若是它真的成了天罰的話您就再也不會遭受到雷罰了?!?/p>
長空規(guī)規(guī)矩矩的站退到一邊不去問為什么顧辭和從前的變化那么大也沒有去問顧辭為什么會放過這個很有潛力的小天雷,他要做的是規(guī)規(guī)矩矩的站在顧辭身邊安安靜靜的充當一個背景人。
“賜福?”
顧辭摸著自己額頭神色低垂語氣莫名。
長空伸手拿過早已經(jīng)恢復(fù)成玉蘭花傘面的油紙傘恭敬的彎腰立于顧辭身后為她撐著傘一副溫和謙遜的模樣。
“殿下本就是神何須他人為殿下賜福,其他人應(yīng)當同凡人一般跪求殿下賜福接受殿下恩惠?!?/p>
長空很是自然的說出這番話,但是下一秒他的下巴便被顧辭輕輕抬起。
“我是神?長空呀,我是瘟神,是帶來災(zāi)禍根源,世界上不存在這個神,存在也沒有人會誠心信服?!?/p>
顧辭伸手用指尖抬起長空的下巴目光是溫和的,也是不容置疑的。她的另一只手輕輕撫摸在他臉上像是要確定長空說的是不是真的存在一樣。
被人如此輕視的抬起長空也不生氣,他萬分敬仰的看著眼前的人很鄭重也很誠心,他看著她的眼揚著笑容“殿下就是奴的神,凡人皆拜財求愛,但奴永遠只追隨殿下一人,殿下是怎樣的殿下奴就是怎樣的奴,奴的一生都是為了殿下而存在的,殿下就是奴存在的意義,奴的一生為殿下而生,殿下……”
長空看著眼前的人淚水已經(jīng)慢慢模糊了視線,但是他還是揚起一個笑容很是虔誠的合十跪倒在顧辭面前重重一拜:
“讓長空繼續(xù)追隨于您吧,讓長空做您最忠心的臣民?!?/p>
顧辭呆滯的看著拜倒在眼前的人想笑卻笑不出來。
瞧瞧!瞧瞧呀!
瞧這話說的多好多動聽呀!
他都一生都是為自己存在的呢!
他是她一輩子的奴隸!
他因為她而生,他因為她才有資格出現(xiàn)在世俗,他……也因她而死!
顧辭看著眼前的人腦海中那具冰冷的尸體越發(fā)顯得清晰。這種情形無時無刻不出現(xiàn)在她腦海折磨著她讓她越發(fā)的痛恨自己。
可是現(xiàn)在站在她面前的,是活生生的長空呀!
顧辭深吸一了口氣緩緩上前俯身閉上眼睛將自己的額頭貼到長空的額頭上
“我將以神尊之名為你賜福:除我之外旁人傷不得你三分,所有傷害皆為本殿所有?!?/p>
顧辭緩緩睜開眼睛不去看長空錯愕的眼,他想說什么卻被顧辭伸手攔住,長空欲言又止只是沉默著低下了頭。
顧辭看著不復(fù)以往神采的長空也跟著沉默了下來,她思索了良久總結(jié)了一下利弊之后才最終允諾了長空的的請求。
“你的要求,本殿允了?!?/p>
長空猛然抬起頭不可置信的看著顧辭,眼里的淚花剛剛消散又浮現(xiàn)。
他動了動嘴唇想要說什么但是囁喏了很久都沒有說出來什么,幾多無言所有情感都化為了無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