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醫(yī)務(wù)室里……
向萊正用右手扶著張真源受傷的膝蓋,動作輕柔地將稀釋過的生理鹽水,倒在血淋淋的傷口處。
向萊(幼崽)“可能會有點(diǎn)痛,你忍著點(diǎn)哦?!?/p>
張真源(幼崽)“好……”
隨著生理鹽水的流下,傷口處的血液連帶著泥沙被慢慢沖散,破裂的皮肉組織暴露在窗外透進(jìn)來的陽光下。
張真源皺著眉頭,默默咬緊了后槽牙。
張真源(幼崽)“嘶…!”
向萊(幼崽)“痛了?”
向萊余光向上,瞥了一眼張真源。
發(fā)現(xiàn)向萊的眼神,張真源立刻舒展開眉頭,收起了臉上痛苦的表情。他假裝出一副平靜的模樣,卻又緊張地吞了吞口水。
張真源(幼崽)“沒有沒有,一點(diǎn)都不疼?!?/p>
他這逞強(qiáng)的樣子,倒是和接力賽時的向萊如出一轍。
放好生理鹽水之后,拿起干凈的棉簽和碘伏藥水。向萊低著頭,輕笑一聲,語氣曖昧地說道:
向萊(幼崽)“…痛了就說痛嘛,說謊可不是乖小孩應(yīng)該做的?!?/p>
這一刻,她好像又變回了那個經(jīng)歷過世俗的成年人。雖然裹著一副小孩的皮囊,但卻無從掩蓋她豐富的靈魂。
張真源(幼崽)“……”
恰好此時正是炎熱的盛夏,恰好窗外吹來一陣難得的涼風(fēng),恰好那風(fēng)吹拂過她的發(fā)絲撩亂了他的心頭……
張真源寸目不離地盯著向萊,一股他從未感受過的奇特情感,正悄無聲息地涌入他的心底。
向萊(幼崽)“好啦。”
向萊最后,用棉簽在傷口外圍,點(diǎn)涂了些許消毒用的碘伏藥水,一切大功告成。
向萊(幼崽)“這幾天傷口不能碰水,記得通風(fēng),避免二次感染,你自己注意點(diǎn)?!?/p>
張真源(幼崽)“嗯?!?/p>
他爽快地點(diǎn)頭應(yīng)了聲“嗯”。
接著,張真源低下了頭,注視著自己擺弄了半天也沒處理明白,卻被向萊三下五除二擺平的傷口,他不免感嘆:
張真源(幼崽)“…沒想到,向萊同學(xué)還會處理傷口?真厲害?!?/p>
不遠(yuǎn)處,向萊一邊收拾著藥瓶,一邊回答張真源:
向萊(幼崽)“這沒什么,我媽媽是醫(yī)生,和她一起生活久了,耳濡目染?!?/p>
也真是多虧了蔣女士的教誨以及一些不負(fù)責(zé)任,向萊自小就很會處理這些不打緊的皮外傷。
張真源(幼崽)“原來是這樣?。侩y怪向萊同學(xué)這么細(xì)心呢?!?/p>
將所有藥瓶和用具歸位,向萊轉(zhuǎn)過身看向張真源。
盡管他腿上的傷,光是看著就讓人覺得很痛,但他臉上還依舊保持著燦爛的笑容。膝蓋掉了那么大一塊肉,向萊真不知道,他到底有什么可開心的。
岳亮(幼崽)“我回來啦!”
門外再度傳來岳亮的聲音。
向萊和張真源幾乎同時抬頭看向了門口的方向,只見岳亮拎著三份飯菜,手挽著顧萌的左臂,面帶笑容地走了進(jìn)來。
顧萌“……”
向萊(幼崽)“顧萌?”
向萊一臉疑惑地看向別扭的顧萌,又眨巴眨巴眼睛,同岳亮對了個眼神。
岳亮(幼崽)“你看著我干嘛?過來吃飯啊?!?/p>
岳亮將飯盒遞給病床上的張真源,回頭和櫥柜旁的向萊開心地分享道:
岳亮(幼崽)“我給你們說,今天食堂人超少,買飯終于不用站排了。”
說完,她又立馬轉(zhuǎn)頭朝向顧萌那邊,刻意問了她一句:
岳亮(幼崽)“你說是吧?顧萌?”
向萊(幼崽)“你們兩個…什么時候關(guān)系這么好了?”
顧萌還不都是因為你這個白癡?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