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鐸觀察著兩人的舉動,反應(yīng)極快的喊了聲:“嫂子好!”
空氣陷入安靜,詩夭夭揉著太陽穴,假裝沒聽見。
顧魏:“你喊她什么?”聲音里帶著笑意。
“嫂子??!”梁鐸回答完,靠近顧魏,輕聲嘀咕:“可以啊,這么會兒功夫,又換目標了?!?/p>
顧魏臉上的笑意,肉眼可見的消失無蹤,雙眼如刀的看著梁鐸。
梁鐸嘿嘿干笑兩聲,準備在另一個空位坐下來。
“事情做完了?”顧魏發(fā)話。
梁鐸坐到一半的姿勢,不情不愿的站直,準備要走。
顧魏看到詩夭夭瞪大眼睛,看著自己,小丫頭是聽見梁鐸嘀咕的內(nèi)容了?
他站到她身旁,對著梁鐸說:“詩夭夭,我未婚妻。”
梁鐸暗掐自己一把,真是沒眼力。
“嫂子好嫂子好,我叫梁鐸。”
瞬間切換點頭哈腰模式的梁鐸,讓詩夭夭對顧魏的好奇加了一層。因為這梁鐸,五官、身型、氣質(zhì),看起來有種濃烈的兵哥哥即視感,對顧魏這個富二代卻一副小跟班的模樣,畫風多少有幾分奇怪。
按正常來說,梁鐸這類型的人,應(yīng)該對紈绔子弟嗤之以鼻才對。
顧魏擺手,梁鐸笑嘻嘻的快速離開了。
詩夭夭其實也想走,她想給池萱一點安靜空間,看能不能想到更多線索,但眼前的現(xiàn)狀,明顯不允許,于是只能壓著心里的急躁,假裝安靜的坐著,眼睛確直勾勾看著門的方向。
“怎么梁鐸讓你很好奇?”顧魏見她的目光還在梁鐸離開的方向,于是開口問。
“是你讓我很好奇!”詩夭夭順嘴說道。
“所以我們應(yīng)該多增加些共處時間,彼此了解?!鳖櫸和媲皽惤诵?,看著她眼睛說。
詩夭夭本能往椅背里靠:“呵呵,以后有的是時間了解的,那個我有點餓?!?/p>
剛說完服務(wù)生就送餐過來,她立刻端正坐好等飯吃。
顧魏笑著坐正,開始吃東西前,看了眼從衣著到妝容都統(tǒng)統(tǒng)換掉的詩夭夭。
“你們粉絲見愛豆后,有換衣著打扮的習(xí)俗嗎?”
“昂,應(yīng)該沒有”詩夭夭切牛排的動作無比麻利,隨口回答著顧魏的問題。
“那你怎么還換衣服?”顧魏看著她問。
詩夭夭松懈的防備心提起來,看著他:“跟你吃飯,總不能捂嚴實得像個賊吧!”
顧魏切牛排的動作里,多了兩分歡快。
“所以見愛豆,要把自己裝扮得像個賊?!?/p>
詩夭夭咽咽口水,她再次感覺自己今天的所作所為,好像被眼前這男人看穿了一樣。
“呵呵當然不是,主要是最近暮野粉絲后援會在狙追線下穿得暴露的姐妹,你知道這群粉絲狙起人來,簡直是神探附體,包裹嚴實是一種自我保護?!?/p>
顧魏強忍著食物嗆進氣管的癢感,扭頭輕咳了兩聲,詩夭夭非常及時的遞給他水。
殷勤的姿勢,讓顧魏嘴角笑意更濃了。
服務(wù)生上了兩杯紅酒,她立刻拿起來,一口燜了。
燜完下一秒,臉歘的發(fā)燙起來,頭開始有點暈乎乎。
“池萱,你不會就這點酒量吧?” 她心發(fā)涼。
“我哪知道!”池萱回答。
詩夭夭...
至尊酒店三十六層總統(tǒng)套房
暮野窩在沙發(fā)里,嘴里叼著香煙,手指來回捏著眉心。
助手阿齊出現(xiàn)在身后:“野哥!”
暮野杵滅香煙:“怎么樣?”
阿齊:“一點線索都沒有?!?/p>
“電梯監(jiān)控里也沒有查到可疑的嗎?”暮野有些煩燥的扯下領(lǐng)帶。
“見面會那晚蹲酒店的粉絲很多,很難從里面找到可疑對象”阿齊有些心虛的回答。
暮野抬手揉著太陽穴:“聯(lián)系酒店管理人員,這層的監(jiān)控以后都打開吧!”
阿齊詫異的看著他:“好!”
暮野躺進沙發(fā)里:“追查不可以停,掘地三尺也要把那晚藏在房間里的人找出來?!?/p>
“是”阿齊回答完,無聲的退了出去。
‘咚咚’敲門聲響,暮野:“進來!”
“野哥,黑紗裙女孩兒的視頻,現(xiàn)在在網(wǎng)絡(luò)上很轟動,我們找到了查黑紗裙女孩兒的線索”暮野的另一名助手阿協(xié)開門見山的說。
暮野挑眉坐正:“說說看。”
阿協(xié):“是耳釘!”
暮野眼睛發(fā)亮,沒錯出現(xiàn)在錄制現(xiàn)場的神秘黑紗裙女人,面部被擋得死死的,只能從其他位置下手。
“那就去辦,但不能親自?!?/p>
阿協(xié):“我明白。對了,節(jié)目組那邊在問,那期節(jié)目播出時間,希望您確認一下!”
暮野眼睛微瞇:“現(xiàn)在還不是時候,告訴他們這件事的熱度空間還大著呢!可以先剪些鏡頭造勢,等到熱度最高段時播出才能更大利益的雙贏?!?/p>
“好,我這就去溝通?!?/p>
暮野揮揮手,阿協(xié)退出房間。
或許是找‘黑紗裙’有點頭緒了,將他原本倒時差的疲憊趕走了好多。
他起身走進臥室,超大的床是房間最醒目的存在,而他的目光卻鎖定在衣櫥里。
見面會那天晚上的某些畫面浮現(xiàn)腦海。
腿長、膚白五官精致,妝容魅惑的女人,在自己推門進房間那秒,如蛇一般盤繞到身上。
“野哥哥,你可算回來了。”聲音嬌如清晨帶著露珠的艷玫瑰。
他伸扒拉好幾次,都沒能扒下來。
“滾下來!”他說,聲音冷而無情。
“粗暴,我喜歡!”女人不但沒下地,反而越盤越緊,最后停在某個位置,蹭得暮野氣息漸重,眼中怒與火交疊。
‘啪’一道響亮的耳光聲,將盤繞在身上的女人扇了下來。
叮鈴鈴電話聲響,將他從回憶里拉扯出來,看著來電號碼,臉上有絲慌亂。
“喂”...
*
醉酒后最怕的大概是半夜醒來,此時詩夭夭就醒了。
“池萱,你酒量也太差了吧?”她兩眼盯著天花板抱怨。
池萱:“老詩,你不覺得醉倒得正是時候嗎?”
詩夭夭點頭:“也是,要是不醉倒,那家伙估計能把我們干的事,掏個干干凈凈。”
她揉揉眼睛,看眼時間,凌晨四點,真是個好時間。
這次不用說,又是顧魏把自己弄回來的,她又翻個身忽然想到什么:“池萱,你醉酒后不會亂來吧?”
“你指什么?”
詩夭夭想到自己看過那些醉酒后失態(tài)的視頻,不由得顫抖。
“撒潑、打滾什么的?”
池萱:“這只怕你要跟顧魏去確認了?!?/p>
詩夭夭嘆氣:“不是你的身體嗎?”
池萱:“你在用??!更何況我失憶?!?
詩夭夭,但愿醉酒后沒跟顧魏瞎來。
“真是倒霉催的,看那么多重生小說,也沒一個像我倆這樣的。重生過來,只記得名字,一貧如洗,還深陷風波...”
池萱:“有我倒霉嗎?死又沒死透,搞得自己的身體被別人占用。”
詩夭夭禁聲幾秒:“噢,好像你比我倒霉?!?/p>
池萱...
早晨六點,詩夭夭躡手躡腳的準備出門,因為醉酒的結(jié)果跟失憶也沒什么差別,昨天后來發(fā)生了些什么,她完全不記得,為避免尷尬,她決定早點去學(xué)校。
樓下一片安靜,她長舒一口氣,伸手開門。
“怎么現(xiàn)在連行為也要賊化嗎?”
詩夭夭回頭,就見顧魏靠在廚房的門邊,雙眼看著她正要開門的手。
她順勢收回手捋捋頭發(fā):“哪個早哈!怕太早吵醒你,所以打算悄悄的走?!?這家伙怎么還如影隨形了?
顧魏點頭:“吃完早餐再悄悄的走吧!”
詩夭夭咽咽口水:“我去學(xué)校吃,你再睡會兒?!?/p>
說完想開溜,顧魏:“不賠吃,是要罰違約金的”。
他說得隨意,詩夭夭想開溜的步伐卻十分謹慎的收了回來,啪一巴掌拍腦門上,真是悔不當初。
“怎么了?”顧魏問。
詩夭夭:“呵呵,醒瞌睡”,說完乖乖到餐桌前坐下。
眼前五顏六色的水晶包,看得詩夭夭垂涎三尺。
她夾起一只,咬下去,湯汁濃郁卻不膩人:“叔的手藝可真贊?!?/p>
“多謝侄女夸獎”顧魏給她盛了碗粥。
一口湯汁嗆進詩夭夭氣管,咳得臉通紅,喝好幾口水后才舒服些。
她指著眼前色香味俱全的早餐,問顧魏:“你、你做的?”
“沒錯就是你叔叔我做的”顧魏看著她說。
詩夭夭呵呵兩聲擠出笑容,朝顧魏豎起大姆指:“會下廚的好男人!” 難道現(xiàn)在連紈绔公子哥已經(jīng)進化到不止上得廳堂進得臥房,還能下得廚房了?
“嗯,臥房我進得也不錯的,哪天試試?”顧魏很是得意的說。
詩夭夭我看你開車也不錯!正胡亂想著,就見顧魏眉開眼笑的盯著她。
詩夭夭咽咽口水,沒聽見沒看見,我好餓喝粥喝粥,于是她臉越埋越低,快裝進碗里,粥也喝得劈里啪啦響。
“我去學(xué)校啦!”說完哐的起身,飛奔出去。
顧魏目送著逃一般奔出去的詩夭夭,朗聲笑起來。
明決說得沒錯,這丫頭還真是有趣?!?/p>
醉酒后摁自己在墻上,紅通通的臉湊上前問:“為什么選我?”的樣子,也好看得讓人心癢癢,誰知道他正想反客為主,來個吃干抹凈時,她竟然靠自己胸膛睡著了。
顧魏越回味那場景,笑得越開心,以至于明決出現(xiàn)在門外,都沒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