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秋雪蘭出來時(shí),就看見春玥認(rèn)真地守著門。秋雪蘭心中觸動(dòng),卻不動(dòng)聲色地忍住了,她什么都沒有,只有待春玥好點(diǎn),這樣她才不會(huì)心中有愧。
“春玥?!甭犚娗镅┨m喚她,春玥一驚,轉(zhuǎn)身看見秋雪蘭又是一怔。
“小姐,你出來可以先喚春玥,讓春玥給您更衣啊……”春玥有些失望,她還想好好表現(xiàn),在這…最后幾日。
“無妨,回屋吧?!鼻镅┨m捻了捻衣袖,笑著對(duì)春玥說。春玥也沒再說什么,回以秋言蘭一笑,跟隨著看秋雪蘭回了屋里。
此時(shí),另一頭。
秋雪月在屋里踱步,春玥是一階玄徒,定是家族配給秋雪蘭的。她已經(jīng)等不及想看秋雪蘭笑話了,好讓家族的重心全都加到她身上來,放棄秋雪蘭那個(gè)廢物。
冬松不明所以,雖然她也是秋雪月的待女,但她來的時(shí)日沒夏泉長(zhǎng),又沒夏泉得到的寵愛多,冬松并不羨慕,甚至有些可憐夏泉。她不屑于秋雪月的某些手段,這也是為什么她是一階玄徒卻不受秋雪月重用的原因。相對(duì)的,她更欣賞秋雪蘭。
秋雪月半響回過神,對(duì)冬松招了招手,冬松走過去傾身聽完秋雪月的耳語,皺了皺眉,有些為難。秋雪月似乎也看出來了,不耐道:“事成之后,絕不會(huì)少你銀子?!?/p>
冬松是家族派給秋雪月,本是秋雪月最能為傲的資本,一階玄徒做待衛(wèi),秋雪蘭都沒有的待遇,但是經(jīng)過秋雪蘭的事,家族似乎更看重秋雪蘭,這是讓秋雪月不能理解的地方。而冬松她也不敢亂指喚,上層的意思不是她能反抗的。
冬松思慮了一遍秋雪月交代的事,沒有反駁,靜悄悄地離開了秋雪月的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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尋鳳樓,西座雅間
“唉,什么時(shí)候才能回去啊!我都想我的小春了!”
“唉,我的小美!”
“嘰嘰歪歪!”
“??!是你倆不懂得情趣,不懂得享受!我和容才是好兄弟,你倆直接辟谷吧!”紅袍男子慵懶地臥在貴妃榻上,一雙桃花眼含著無奈的嘆息,眼角的一顆淚痣分外妖艷,墨發(fā)披散,宛如畫中仙。
“不要把我扯進(jìn)去,我是無辜的!”倚在窗邊的青衣男子含笑用折扇遮住自己,以劃清關(guān)系,琉璃一樣美的雙眼望著榻上某人。
“那是誰說的小美?”淡漠的聲音帶著笑意,一旁的黑衣男子哼笑出聲。
“樾,看不出來啊~”紅袍男子打趣似的望著端坐在桌旁的白衣男子。
白衣男子瞥了眼趴在貴妃榻上某人,淡然道“南霖,小春可是賀家小女兒。”
南森面色一僵,賀家小女是出名的丑女,他說得是翠樓的花魁小春啊!
“墨樾,怎么說話呢!我請(qǐng)身自好!”南森下榻坐在墨樾身旁,皺眉不滿他說的話,小聲低估“白毛!”
墨樾不作聲,若有人瞧見墨樾的容顏,定會(huì)大驚失色,為他的絕色而嘆。三千白發(fā)用白玉簪隨意束著,淺茶色的眸子淡然而清明,白發(fā)和白袍渾然一體。而他身旁的男子卻又是更另一番風(fēng)情,黑袍加身,銹著暗金龍紋,黑發(fā)冠起,清練而干凈,鳳眼微瞇,蔣唇輕勾,漠然而冷冽。
“你生那去干什么,過來!沒看見人家黑白配啊!”窗邊的男子將折扇一收,挑眉叫。
“是的哦!”
“喬容,你要死啊!”黑袍男子將手中的酒杯扔向喬客,喬容輕輕接住,瞇眼笑。
“我沒說錯(cuò)啊!慕容溯,你心虛了吧!哈哈哈-!”
“唉~那不是那個(gè)小丫頭嗎?”南霖站在窗邊向外望,正所就看見了正趕去秋雪蘭家的風(fēng)云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