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萬霖#劉奕君
張萬霖不明白你為什么突然惱了,見你說回家,忙拉住你手,急道:“回什么家?儂都是我的人,這就是儂家!”
你生著悶氣,卻不肯明說,兀自嘴硬道: “我們還沒結(jié)婚呢!誰是你的人?”
“那我張萬霖是儂的人!好好好。小姑奶奶,儂說什么是什么!”
“我不是你的姑奶奶,我才沒有你這么討厭的侄孫!”你說完把張萬霖推出去,“啪”地一聲關(guān)在門外。
張萬霖搞不明白你為什么突然撒起潑來,第一天就在自己家里吃了個閉門羹,偏偏還不敢生氣,只能站在門外左思右想,檢討自己。家中仆從從沒見過這種架勢,摸不清形勢,跟在后面,緊張得大氣都不敢喘。張萬霖等了半天,見你沒有出來的意思,只能吩咐人準(zhǔn)備晚飯。
翠芝幫你收拾完東西,走出房間便被秦山攔住,“小姐怎么突然生氣了?我瞧著張大帥也沒做什么啊。”
翠芝白了秦山一眼,“你們這些臭男人知道什么?我們小姐愿意生氣就生氣,在哪都一樣。來了張公館就要跟以前那些姨太太似的處處討好嗎?”
“你怎么火氣這么大?我又沒惹你?!鼻厣胶┖竦匦χf。
“小姐說得沒錯,男人都是大豬蹄子。哼!”
等到晚飯時,張萬霖親自上樓去請,你慢悠悠下樓,也不理他。餐桌上都是你愛吃的菜,他一個勁給你夾菜,你悻悻地吃了幾口,便上了樓。關(guān)上房門,躲在房間不出來。
張萬霖來你房間敲門,你將房門鎖了,靠在沙發(fā)上看書,只裝聽不見,可是看了半天,書也沒翻幾頁,腦子里胡思亂想,覺得真不該搬來。雖說既往不咎,但是觸景生情,總?cè)滩蛔∠胨鷦e的女人溫存的情景,徒增煩惱。
張萬霖那邊聽了秦山打探的消息,明白你是又吃醋了,心里又得意又著急。沒確定關(guān)系前,他最喜歡看你吃醋,確定了關(guān)系后,他也樂于哄吃醋的你,可現(xiàn)在你門都不讓他進,醋的還都是前塵往事,誰也改變不了,若是這個坎你過不去,恐怕早晚要搬回家去,他是真的有些急了。
你在沙發(fā)上鋪好被褥,晚飯也沒吃多少,又生了氣,胸口悶悶的。好在沙發(fā)空間還算大,你躺在上面迷迷糊糊睡著了。
張萬霖聽著房間半天沒了動靜,拿鑰匙開了門,見你蜷縮在沙發(fā)上,睡夢中皺著眉,睫毛輕顫,緊抿著唇。他將手伸到你身下,想要抱你回房,卻不想你睡得并不安穩(wěn),突然驚醒?!澳阍趺催M來的?”
“用鑰匙開門進來的?!睆埲f霖抽出一支手扶住你里側(cè)的胳膊,“月兒不要跟二哥賭氣了,好不好?二哥抱儂回房睡,偎在沙發(fā)上,明天腰該疼了?!?/p>
“我才不去?!?/p>
“月兒乖。我知道儂為什么生氣。都怪二哥以前荒唐,以后不會了。”
“我不要回房,你躺在床上,摟著我,睹物思人,誰知道心里想著哪個姨太太?”你想背過身去,卻被張萬霖制住,動彈不得。
“姨太太他們都住在樓上各自房間。這個主臥是我自己的房間。況且,我怕儂不高興,家里的家具、床褥、窗簾都是新的?!睆埲f霖見你神情似有緩和,接著說道:“我與儂已是心意相通,儂不是說要跟二哥生死與共嗎?人生苦短,我們之間不該再因為外人生了嫌隙?!?/p>
你明白自己這氣生得沒有道理,見他這么說,便不再掙扎。張萬霖抱起你,走回臥室,放你到床上。
“你不是答應(yīng)小叔要做守禮君子嗎?我們這樣于禮不合,你去別的房間睡!”你背對著張萬霖躺著。
“我還答應(yīng)小叔要照顧儂呢!當(dāng)然得貼身照顧才好!”張萬霖說完緊摟著你,十分貼身。
你沒再說什么,張萬霖見狀,撩起你的長發(fā),輕吻你的脖子。數(shù)日不曾與你親近,張萬霖吻得十分急切,自己的呼吸先亂了。
“二哥,我不生氣了。我們聊會天。你跟我說說,你為什么娶那些姨太太?她們都有哪些吸引你的地方?”你轉(zhuǎn)過身,換上一副甜甜的笑臉,瞪著充滿求知欲的大眼睛,引誘著張萬霖說出答案。
“呃……”張萬霖進退兩難,十分頭疼。
“二哥,你不是說我們不該因為外人生嫌隙嗎?所以今天不如索性把話說清,也省得我自己胡思亂想。”
張萬霖覺得這話有理,便看著你臉色說道:“大太太是剛來上海時表哥介紹的,相貌還算周正。二姨太一副水蛇腰,舞跳得不錯。”他見你面色沒什么變化,還回他一個鼓勵的甜笑,便繼續(xù)說道:“三姨太,歌女出身,聲音好聽,人也溫柔。四姨太……看著就很好生養(yǎng)……”
“什么樣叫好生養(yǎng)?”
“……就是這個胸,和屁股都……比較豐滿……”
很好!很符合你老色鬼的形象!你表面不動聲色,“那你一般晚上都去誰房間過夜?”你一手拄著頭,一手撥弄著張萬霖衣服上的扣子,繼續(xù)刨根問底。
“一周一人一天,剩下三天,看心情和她們表現(xiàn)。”
“哦?什么表現(xiàn)?”
“比如,要是遇到誰過生日,這月就多去兩次,或是誰新學(xué)了什么小曲哄我開心,或是拈酸吃醋時誰受了什么委屈,自然要哄哄的?!?/p>
“哦~那你豈不是很忙?”
“所以還是現(xiàn)在好,每天摟著月兒!”說完,張萬霖湊臉過來要親你。你別過頭去。
“可惜現(xiàn)在每天只能對著我一個人,委屈你了?!蹦闵斐鍪持更c著他胸口,分開些距離。
“不委屈不委屈!我就是看月兒100年都不夠!”張萬霖看氣氛不對,連忙表白。
“可是我覺得委屈,怎么辦?”你自下向上抬眼看他,食指在他胸口慢慢畫著圈。
“儂說怎么辦就怎么辦?我什么都聽儂的,只要儂不再推開二哥?!睆埲f霖抓住你危險的小手,急切道。
“二哥可不許反悔?!蹦阏f著一手拉過床頭帷幔,一手抓住張萬霖手腕,將他雙臂張開各縛在床頭兩邊。
“這是什么意思?”
一為出氣,二為報上次許瑞來上海那晚的仇?!岸绮辉敢??”你邊說邊坐在他腰上。
張萬霖哪敢不從。見你的架勢,心里又緊張又期待,只覺得十分刺激……
你一手按住他胸口,一手拇指食指捏住他衣服紐扣,慢慢解著,有意無意地掃過他裸露的肌膚?!岸纾阏f說,這棟樓哪個房間沒有女人睡過?”
“二樓書房和會客室,四樓的儲藏間?!睆埲f霖作為案板上的“魚肉”,只能老實回答。
十幾個房間,就說出三個。呵呵。你個為老不尊的臭流氓!你在心里暗罵,表面不動聲色。終于解開了他所有的扣子,卻停住不動,“所以你剛才對我說了謊?這屋子是哪個女人的香閨?”
“沒有,這確實是我自己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