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時(shí)間線：墨燃剛重生

2.文筆渣，不喜勿噴

3.ooc歸我，原著歸作者

（）是語錄和事

［］是心里想的

〖〗是動(dòng)作

「」是彈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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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大大好了好了，你們繼續(xù)看吧

作者大大對了，楚宗師你看完后情緒一定要控制好

楚晚寧1.0怎么了？

作者大大你們看了就知道了

（“別碰他?。　?“換我吧。” ——————墨燃）

墨燃1.0我怎么了？

師昧終于要來了嗎？

墨燃1.0師昧你在說什么？

作者大大嗯，我最后再問你一遍你到底后悔過嗎？哪怕只有一點(diǎn)點(diǎn)

師昧我……

師昧應(yīng)該后悔過吧。

作者大大好，不過我要告訴你，最后你們成功了

師昧謝謝

墨燃1.0你們說的我為什么聽不懂啊?。?？

楚晚寧1.0［難道跟我有關(guān)系？］

（ 那是他與墨燃命運(yùn)改換的節(jié)點(diǎn)。是他人生曾經(jīng)并不重視的一天。那一天，紅蓮水榭風(fēng)雨飄搖，雨水自屋瓦上湍急流過，雷鳴電閃，但他卻聽不見。 楚晚寧靈核薄弱，那一年正好到了要修復(fù)的時(shí)候。 為了能讓隨侍在身邊的弟子心安，他在閉關(guān)前就對自己施了泯音咒，而后靜靜盤坐于涼亭，神識入太虛。 所以他瞧不見眼前的劍拔弩張。 那一天，就在他面前，在雷暴風(fēng)聲，在紅蓮水榭里，墨燃和師昧對立盯伺著，墨燃的臉色蒼白，而師昧的神情陰鷙。 一個(gè)楚晚寧從前并不知道的真相，在夜雨緩緩展開。 那次閉關(guān)，拜入師門不久的墨燃因?yàn)椤罢ā笔录X得委屈，放言說侍奉不好師尊，不想前來陪護(hù)。 可是少年人的氣話哪里能當(dāng)真？ 輾轉(zhuǎn)兩夜，墨燃還是記恩不記仇，將心的苦悶壓下，獨(dú)自去了紅蓮水榭，想要替師昧的班。 卻沒想到因?yàn)檫@場陰錯(cuò)陽差，他撞見了那就此改變了一生的陰謀—— 師昧在對楚晚寧施蠱。 茫然，驚愕，恐懼，憤怒，失望。頃刻將五臟腑內(nèi)燒穿。 他沖上前去，劈手奪下了師昧手的利刃——低喝，如野獸呼嗥：“你做什么？！” 師明凈只用了須臾驚訝，而后一雙溫柔而漂亮的桃花眼就細(xì)細(xì)瞇了起來。 他微笑：“我道是誰，現(xiàn)如今這紅蓮水榭結(jié)界重重，只能進(jìn)我們?nèi)齻€(gè)徒弟，還有這死生之巔的掌門。少主也好，尊主也好，誰來了都麻煩，幸好是你?！?墨燃跑的急了，他喘息著，單薄的身子攔在楚晚寧跟前，夜風(fēng)吹著衣擺和碎發(fā)。 他緊緊盯著師昧的臉。 “你要趁師尊閉關(guān)干什么？你……你……”彼時(shí)的墨燃甚至根本不能相信，那個(gè)溫聲細(xì)語的明凈師兄會有第二張兇神惡煞的魔鬼臉龐，“你究竟是什么人？！” 師昧笑出了聲：“阿燃好可愛，我自然是你的明凈師兄。不然我還能是誰呢？” 他瞧著墨燃護(hù)著楚晚寧的樣子。 一個(gè)新入門的弟子，那么渺小，不自量力。 像個(gè)蹩腳的玩笑。 “你不是說，你討厭師尊，再也不想見到他嗎？” 師昧因成竹在胸，不緊不慢地逗弄他，嘲笑他。 “我給你端抄手過去的時(shí)候，你可跟我說你恨死了師尊這種心狠手辣的人，怎么沒過兩天就改了主意，竟又來找他了?！?“我若不找他，誰知你今日會做出什么來！”墨燃又是憤懣又是悲傷，“師明凈，枉我那時(shí)覺得你好，枉我那時(shí)信了你！” “哎呀，你自己這么好哄，怪誰呢？”師昧笑吟吟的，“一碗抄手，幾句溫言，就把你騙的死心塌地。其實(shí)你就是一條沒人要的狗，誰給你一根骨頭，你就跟他走了?！?“……” “你又何必這樣瞪著我，怎么樣，抄手好吃嗎？” 墨燃已是齒寒，他的黑眼睛在夜幕里顯得又濕又冷，半晌后，喉結(jié)攢動(dòng)：“師明凈……你心竟是黑的?！?師昧仍是笑：“黑的那是了蠱的心，是生了病的心，我的心沒病沒痛，自然與此刻的你，此刻的師尊一樣，都是紅的?！?他頓了頓，細(xì)膩白皙的手指一旋，指端出現(xiàn)了一朵極其艷麗的花朵。那花朵含苞待放，還未打開，黑色的瓣葉，邊沿閃動(dòng)銀光。 師昧執(zhí)著那一朵花，湊在鼻尖輕嗅。 鮮花美人，風(fēng)情萬種卻危機(jī)四伏。 令人不寒而栗。 墨燃喃喃著：“你究竟要做什么……” 師昧掀起眼簾，睫毛纖長，桃花眼含波，漾著笑意，他看上去心情很好：“其實(shí)跟你解釋也是沒有用，我只要施一個(gè)咒，你很快就會把今晚的事情忘記掉了，什么都不會記得?！?黑色的花朵鎮(zhèn)著他水蔥般的手指。 “不過，看在同門一場，也不是不可以告訴你?！睅熋琳f，“這是我母親催生的花芽，是我辛辛苦苦栽培出的苦長恨花，若是無人欣賞，便要消失于世，我覺得也缺了些滋味。” “苦……長恨？” “師弟，生有苦，死亦長恨。這世上有一種魔族留下的花種，凡人極難培育，名為苦長恨?！睅熋辽ひ魷匮?，“這種花，幼時(shí)要喝人血，盛開后，便需扎根人心，吸取心的善良與溫情，滋長險(xiǎn)惡與仇恨?！彼f著，親昵地?fù)崦^黑色的瓣葉。 “這塵世再好的人，只要心里存有一絲一縷的不滿，都能被苦長恨催生，漸漸的……變成殺人不眨眼的魔頭?！?他眼閃著蛇鱗般的幽光。 桃花眼轉(zhuǎn)動(dòng)，盯住了正在打坐出塵的楚晚寧。 墨燃栗然：“你想把長恨花種到師尊心里去？！！” “何必那么驚訝?！睅熋廖⑿?，“他是天下第一大宗師，你說，要是他變成了魔頭，力量會有多大？” “你瘋了？！你怎么可以……你怎么忍心……” “他冷血不近人情——不是你說的？”師昧淡淡的，“我把他變成你最討厭的樣子，師弟，從此你就可以名正言順地恨他了，豈不兩全其美?！?墨燃的頭皮都快炸了，脊柱因觳觫而陣陣發(fā)麻。 “你……荒唐……那是我一時(shí)氣話，我，我沒有恨他，你快放下，你別這樣害他……” 師昧饒有興趣地：“為什么？” 為什么？ 他那么好，紅蓮水榭的桌案上，全是他繪制的圖紙，造的機(jī)甲也好，武器也罷，從不是為了自己，都是憂心他人的性命安穩(wěn)。 他純澈，干凈，像是初冬時(shí)天空飄落的第一場新雪。 他雖然很嚴(yán)厲，有時(shí)不近人情，可卻會一遍一遍握著自己的手，教自己識斷字。 會陪著自己習(xí)武，從白晝到黑夜漫長。 他愿意收下自己，從此墨微雨不再是孤苦伶仃，只有假的親人與幸福。 從此有了一個(gè)真實(shí)的身份。 ——楚晚寧的弟子。 “你不能害他……”墨燃焦急地，他想喚醒師尊，可卻根本不知道該怎么做，他只能執(zhí)拗地立在楚晚寧跟前，“他不能變成惡鬼，他那么好，如果你讓他殺人……他會難過的?！?胸臆強(qiáng)烈的悲怒不知當(dāng)如何表達(dá)，只能用最簡單最質(zhì)樸，甚至語無倫次的句子苦苦勸著。 就好像什么法術(shù)都還沒來得及學(xué)好，只能用瘦弱不堪的身子抵擋著。 讓一個(gè)善人殺人是極痛苦的事情。 在醉玉樓的大火，他就已經(jīng)刻骨地感受到。 師昧打量著他，只覺得說不出的好笑。 “難過？到時(shí)候他成了那樣的人，就不會難過了。阿燃，你大可不必為此煩憂?！?“可你為什么要這樣做？！你為什么非要傷他？！” 師昧這次倒是沒有立刻答話，他垂落睫毛，頓了片刻，才淡淡道：“因?yàn)槲乙灿形冶仨氁龅氖虑椤！?“……” “我需要最強(qiáng)的力量，為我所用?！睅熋撩蛄嗣虼?，“你不會懂的?！?少年墨燃幾乎是在盡自己那一點(diǎn)可憐的力量，竭力說服著眼前這位高深莫測的師兄。 “師尊是怎樣的人，你不會不清楚，哪怕……哪怕你這樣對他，把他心里的善良全部磨光，讓他變成一個(gè)殺人魔頭，他也不會只聽你的話，為你所利用——你……你做不到的。” “你怎么知道我做不到？”師昧輕笑，“哦，忘了告訴你，這朵苦長恨花里，我融了自己的半片殘魂。只要花開心，便會慢慢喜愛上我，一生一世，無法可解。” 墨燃悚然：“你簡直是瘋了??！” 師昧施施然朝他們逼近。夜幕被雷電擦亮，轟鳴震響，映照著師昧傾國傾城的容顏。 “就像你說的，他那么好，為我所用，成為我的人，焉有不可？就算變成惡魔又怎樣。到時(shí)候他只對我一人言聽計(jì)從，癡戀于我，豈不絕妙?！?他知道楚晚寧此刻根本不會醒過來，也不會聽到他們二人之間的對話。所以他渾然不怕，好整以暇地說：“師弟，讓到旁邊去吧。你以為你一個(gè)剛剛修煉出靈核雛形的人，能對抗得了我嗎？” 墨燃幾乎是咬牙切齒地：“我不讓?！?師昧只是笑，而后一個(gè)眨眼，他竟已鬼魅般掠到了墨燃身后，手已凌空懸于楚晚寧的發(fā)冠頂上，托著那一朵即將開放的黑色花朵。 “阿燃，你知不知道為了煉成這一朵苦長恨，我付出了多少心血？我苦心孤詣，等的就是師尊閉關(guān)的這一天?！?他壓低身子，臉頰幾乎貼上了楚晚寧的側(cè)顏。 “他就要成為我的利刃，我的傀儡，要成為我的人了。你又能阻止什么？” 花落下。 命將改。 忽聽得少年厲聲，一力相阻。 “別碰他！！” “你真的很可笑?！睅熋翝u漸失了耐心，“你知不知道……” “換我吧。” 剩下的話就此斷在唇齒間，天邊一聲驚雷破空，焰電撕裂夜幕。 師昧瞇起眼瞳，問：“什么？” 墨燃整個(gè)人都在顫抖。 他入門才那么一點(diǎn)時(shí)間，學(xué)過的法術(shù)少得可憐，他注定阻止不了師昧，也不知怎樣喚醒楚晚寧。 他手無寸鐵，更無所長。 唯余血肉。 所以他只能說：“換我吧?！?師昧靜了一會兒，才一聲嗤笑：“你知道你在講什么？” “我知道?！?“苦長恨花，是我母親嘔心瀝血、是我揉碎魂靈才培育出來的。”師昧直起身子，盯著墨燃的臉，“你算什么，就你也配？” “我……”指捏成拳，半晌，驀地將臉龐抬起，“我或許不配，但卻比師尊合適的多?！?師昧眼神有一點(diǎn)點(diǎn)光斑閃動(dòng)：“……此話怎講？” “你說這朵花會催生人心的仇恨。但是，若那個(gè)人心里干干凈凈，不懷絲毫怨懟呢？” 師昧靜默片刻，笑了：“不可能。每個(gè)人心里都有冤仇，哪怕是北斗仙尊也不會例外。” 但他的手卻摩挲著長恨花的花瓣，漸生一股躁郁。 墨燃說的沒有錯(cuò)，其實(shí)他這些年也在思忖楚晚寧是否可以成為長恨花的溫床——萬一這個(gè)人心底從沒有一絲一毫的怨恨呢？ 再培育一朵花又要耗費(fèi)時(shí)間心血，更何況靈魂分裂實(shí)在太痛苦了，他并不想經(jīng)歷第二次。 墨燃見他猶豫，便上前一步：“這么多年了，你見過師尊恨過任何人嗎？” “……” “你說長恨花會吞噬心里的善和暖……這些東西對尋常人而言，或許不是全部，但你應(yīng)該比我更明白師尊?！?雨越下越大，萬木蕭瑟。 “師明凈，你就不怕他漸漸地失去所有記憶，什么好的都不再記得，你就不怕被人發(fā)現(xiàn)端倪嗎？” 師昧驀地瞇起眼瞳。 瞳仁幽幽，似有蛇吐信滑過。 墨燃在一步一步朝他走近，心如擂鼓，嘈嘈切切，比雨更急。 “我不知你要做什么，但是，如果你非要一個(gè)人獻(xiàn)祭，換我吧。” “你……” “我心里有恨，可以滋生。我沒有太多純粹好的回憶，哪怕漸漸缺失淡忘，也不容易被人發(fā)現(xiàn)。” 墨燃在極力說服著劊子手把刀刃轉(zhuǎn)而架在自己的脖子上。 “我如今還什么都不行，但是師尊與伯父都說過我稟賦高，靈力足……我可以做到的。” 他細(xì)細(xì)戰(zhàn)栗著，指甲沒入掌，卻還是堅(jiān)持著說了下去。 “我可以代替他，成為你想要的利刃和兇器。” “我可以代替他，成為你想造出的殺人惡魔?！?“師昧?！彼詈笤趲熋鲀裘媲罢径ǎW電驚鴻，驟風(fēng)涌起，吹得雨幕傾斜，斜打入亭。 一陣又一陣?yán)湟狻?“換我吧?！?大抵是他切要害，又或許因?yàn)閹熋猎揪筒淮_定楚晚寧是否能讓苦長恨花生效，再或者，墨燃當(dāng)年表現(xiàn)出的靈力實(shí)在空前絕后，他結(jié)出靈核的時(shí)間甚至比天之驕子薛蒙更快，快得令人眼紅。 總之，師昧幾番權(quán)衡之后，最終還是那一朵即將盛開的黑色蓓蕾，打入了墨燃心底。 做完這一切，師昧就坐在石桌旁，以手支頤，目光微微出神。 他并不理解這究竟是為什么。 墨燃為什么會替楚晚寧擋下這命一劫？以生命、靈魂、未來與尊嚴(yán)。 他們明明才只有那么一年不到的師徒緣分而已。 他不懂。 師昧看著黑色的花蕊從墨燃的胸口融進(jìn)去，明明是那樣柔軟的瓣葉，卻似鋼針能穿透人的血肉，刺到深處去。 這過程墨燃一直在忍，不吭聲，直到花蕊猶如某種長著奇怪觸手的蠱蟲，一個(gè)猛子鉆進(jìn)他的心臟，墨燃才終于嗚咽出聲，跪伏在了地上。 少年在自己面前顫抖，而師昧就那樣靜靜坐著，玉臂清輝，高高在上，看墨燃在自己面前痙攣，在自己面前嘔血。 “很痛嗎？” “咳咳……” 師昧饒有興趣地，目光依舊溫和：“有多痛？我從來沒有給人施過這種咒術(shù)，我真的很好奇……我的好師弟，被長恨花穿心的滋味究竟是怎樣的呢？” 他的目光猶如春水，一節(jié)一節(jié)，流過墨燃伏在地上的身軀，最終落在墨燃蒼白的指節(jié)上。 墨燃的手指無意識扒著地面，指端都磨破了，一道一道的血印子。 “比挖心更痛嗎？” 墨燃沒有回答他。 痛是真的，但……卻比那一年臨沂城外亂葬崗上的苦痛要好太多。 比眼睜睜地看著至親死在自己面前，要好太多。 比親手刨開泥沙，將骨肉埋葬，要好太多。 “當(dāng)初……沒有保護(hù)好阿娘，現(xiàn)在，終于可以……可以保護(hù)好師父。” 目光渙散間，他這樣喃喃著。 那些最好的回憶在一點(diǎn)點(diǎn)地淡去，那些純潔無垢的過往在一點(diǎn)點(diǎn)地消殤，他眼前閃過那些少的可憐的美好記憶—— 某一年有人施舍給他與母親的一碗熱湯。 有個(gè)老農(nóng)夫曾經(jīng)愿意在雪夜里請他們進(jìn)屋取暖，烤火歇息。 同樣乞討要飯的孩子，與他分享過半塊撿來的肉餅。 段衣寒拉著他的手，帶他走過蜻蜓飛舞的秋日長堤…… 沒有恨，沒有凄苦，沒有不甘，沒有忐忑，沒有戾氣。 一切都是平和的。 是最純粹的美好。 他看到燈花下仔細(xì)繡著海棠手帕的自己，看到托腮坐在石桌前，笑著看師尊吃月餅的自己，他看到月下對酌，第一次帶梨花白給師尊的自己。 這些回憶，從此都要淡忘。 再也不會記得…… 從此仇恨將會滋生，回憶里那些溫柔的往事都會換了模樣。 從此他心的熾熱將熄滅，再也沒有火。他眼里的春水將封凍，凝結(jié)成寒冰。 從此，他將與母親的遺言背道而馳。 段衣寒說：“報(bào)恩吧，不要記仇?！?再也做不到了。 不知是哪里來的力氣，他咬牙忍著臟腑撕碎般的疼痛，搖搖晃晃地想要站起來——踉蹌著，卻站不住，他便跪著，爬著，到最后痛到魂靈都在顫抖，卻仍是匍匐著，爬到了楚晚寧跟前。 “師尊……” 他哆嗦而可笑地掙扎著，蠕動(dòng)著。 師昧原以為他想做什么，最后卻發(fā)現(xiàn)這個(gè)少年只是在竭盡全力，用盡最后的熱切與感恩，長磕而落—— 眼淚盈出。 “師尊，我很快……就要叫你失望了……” 夜雨飄零。 “我很快，就不再記得你的好，我再也不能……不能好好地跟你學(xué)法術(shù)了……你會討厭我，憎惡我……” 他在哭，在訴說著良識未泯時(shí)最后的話別。 可是楚晚寧聽不到。 他就在他面前，卻什么都聽不到。 “對不起，我那天折花，是因?yàn)橄胨徒o你。師尊，我今天來，原本是……打算等你醒了，就跟你道歉，把心里想的，都……都告訴你?！?嗓音沙啞得像是從喉嚨里和著血肉剜出來。 “師尊，謝謝你不嫌棄我，愿意收下我……” “我是真的，真的。” 心驀地抽籠，眼底已漫上血腥一片。那是苦長恨花開始生根的跡象，也是鐘情訣開始生效的顯示。 額頭磕落，重重觸上地面，碾著地面。 泣不成聲。 “我是真的，很喜歡你?！?師昧輕輕嘆息著，神情似是有趣，又似是憐憫。 只不過他的憐憫也好，有趣也罷，都是淡淡的，什么都進(jìn)不到他的心底。 他最后走過去，掰起墨燃的臉頰，盯著墨燃逐漸混沌的雙目，輕聲問道：“來，師弟，告訴我，你如今所求的是什么？” “所求……” 所求的是什么？ 臨沂秋色，通天塔前。 段衣寒在笑，楚晚寧低眸。 樂坊的荀風(fēng)弱姐姐露出兩顆尖尖的虎牙，眼閃著熱切而激動(dòng)的光澤，她對他說：“阿燃，我很快就賺夠贖身的錢兩啦，我?guī)阋黄鹱?，我們離開這里，姐姐帶你去過好日子?！?墨燃昏沉，卻仍是極力捕捉著這些如蒲草散去的回憶。 他喃喃著：“所求報(bào)恩……不為……記仇?！?師昧便搖了搖頭，又等了片刻。 再問：“所求為何？” 墨燃沙啞而執(zhí)著地：“所求……有朝一日，能死于師尊之手?！?師昧愣了一下，繼而笑了起來：“死于師尊之手？” “我不要當(dāng)魔頭……我不要去地獄……”他顛三倒四，反反復(fù)復(fù)地呢喃，“我不要只記得恨，師尊……” 他竟掙開師昧的手，伏跪于楚晚寧跟前，近乎是嚎啕著。他的雙目已是猩紅浸滿，意識越來越紛亂。 “殺了我?！?到最后，唯一重復(fù)的，只有這一個(gè)愿望。 “在我作惡的第一天……求你，就請你……殺了我?！?暴雨滂沱，吞噬盡了這茫茫黑夜，少年困獸般嘶啞的哀哭。雷鳴電閃，竹林蕭瑟，紅蓮水榭所有的荷花都在這一夕之間殘落，墜入池。 生有苦，死有長恨。 意識失去之前，墨燃伸出顫抖的手，握住了楚晚寧的衣角，他仰起頭，呢喃著：“師尊……你……理理我……你理理我……好不好……” 你理理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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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大大失蹤人口回歸

作者大大謝謝關(guān)心

作者大大

作者大大我沒事

作者大大做了三天的核酸檢測

作者大大為什么都沒有人來帶我玩游戲呢？(T＿T)

作者大大好傷心的(???︿???)

作者大大卡個(gè)文

作者大大有沒有大大給個(gè)打賞什么滴呀？mua! (*╯3╰)

作者大大拜拜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