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盼走了宋清名,練習射箭去。
聶松子不知什么時候站在背后,這個也是個聰明,但是一天只知道玩兒。
宋清名身前的人早就不見了。
舒煙嵐跟在李盼身后,給他拿著他的衣服和書。
正是夏天,腦袋上密密麻麻的汗。
宋清名抬起來,瞥了一眼她。
他轉(zhuǎn)過頭來,背后是幾株竹子,今天學院發(fā)的青色布衫剛好映襯那點點綠色。
唉,這世界怎么有人,長得這么好看呢?
舒煙嵐還沒感嘆完,那人卻轉(zhuǎn)身就走。沒有絲毫搭理他們的意思。
李盼誒,誒……宋清名,你話還沒說完呢。你個龜兒子,拽得要命。
李盼小婢女,你說,這人怎么可以拽得……讓人覺得他應該就是這么拽的呢?
小婢女?誰?
舒煙嵐懵了一下,才反應過來喊的是?自己?
呵也是,雖說是同窗。但在他們這種有錢人眼中,自己可不就是婢女嗎?
她沒說話,李盼也只當她沒聽到,自說自話走了。
今日要學習射術(shù)。甲班和丙班在一起上課。
因為個子矮,舒煙嵐站在了最前面,老師講完訣竅,讓大家自己練習。
聶松子嗨,小舒,我們兩個用一個靶子吧。
自己什么時候和他這么熟悉了嗎?
雖說是一個班的,但是?好像不熟吧。
舒煙嵐來吧,一起。
書院靶子不夠每個人用一個。
舒返拉滿功,一只眼睛微閉,蓄勢,發(fā)力。
嗖!
正中靶心。
聶松子舒返你也太棒了,你教教我吧。
舒煙嵐心里面感覺有些奇怪,她記憶中自己從來沒有射過箭,怎么可能一下子就射中了靶心。難道是巧合?
舒煙嵐手應該放這,好,腰板挺直。
她握住聶松子的手。
聶松子聞著舒返的發(fā)香,看著她拉自己的手,有些楞神。
射了幾次,老是射偏,要么就直接脫靶了。
聶松子小舒,我射箭不好。老是被同學嘲笑,你吃完晚飯能再來教教我嗎?
看著他低落的樣子,舒煙嵐突然想起那些在街頭的時候,自己也是這般樣子。
舒煙嵐好!
聶松子真的?太謝謝你了。
薛曉東抬起頭眼睛亮晶晶的。
秋天的夜?jié)u漸拉長,山的夜也是來得這樣的輕,這樣的靜。
等吃完晚飯,天都已經(jīng)黑了。
山里靜悄悄的夜。舒返也記得曾經(jīng)有多少個這樣的夜晚,自己就睡在路邊、破廟里。
想起聶松子還在等她,她加快了腳步。
急匆匆的進入射練場,不知道被什么東西給一下子絆住了,舒煙嵐狠狠的摔在地上。
過了幾秒才感覺到鉆心的疼。
舒煙嵐嘶
長年的沉默,讓她忍住了,咬著牙,試圖站起來,又倒了下去。
疼死了。
聶松子走過來,很驚訝的樣子。
聶松子小舒你怎么了?
舒煙嵐沒事,不知道被什么東西給絆倒了。
今天走的時候也沒見這里有東西。
聶松子小舒,這腳要是崴了,很容易腫起來,鞋襪勒住,很不舒服,我?guī)湍憬o脫了吧。
腳確實被勒得有些疼,但是……
舒煙嵐謝謝,還是我自己來。
聶松子我?guī)湍?,我?guī)湍恪?/p>
聶松子蹲下,似乎是想給她脫鞋,但是他這樣一蹲,剛好把她的小腿壓住,自己想起來都起來不了。
聶松子確實腫了,舒返……舒返……你的腳好白?!?/p>
他手游走在舒返的小腿上。
舒煙嵐意識到覺得有些不對勁。
突然感覺到腳上有些靡靡的濕意,像蛇一般在自己的腳踝圍繞。
低頭一看,竟是薛曉東在舔自己的腳!
顧不得腳的疼痛難忍,用另一只腳踹開了他。
可那人卻又上來。
聶松子舒返,舒返,我好喜歡你的腳,上次你光著腳踩在泥巴上,我就想舔了,舒返,舒返,來,你不是沒錢嗎?我給你錢……
看著他一點一點的走過來,舒煙嵐忍著痛站起來往外跑。
可是自己腳已經(jīng)腫了,怎么可能跑得過他?
稍微一放松,就差點又要摔倒。
眼前一黑,感覺自己被摟住。
鼻腔瞬間被木蘭花香所充斥。
這是自己最喜歡的香味啊。
這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