蓮房李管婦,我家女公子自小得大公子教導(dǎo),大公子的品性才華就連陛下也曾親自夸贊,難不成你是在質(zhì)疑大公子么?!
蓮房哼了一聲,聲量瞬間沒過了李管婦。
整個程家若說董老太太是要精心伺候的老祖宗, 那女大公子就是祖宗的祖宗,可沒有那個不長眼在在老太太和仲夫人面前說女大公子的壞話。
李管婦氣勢一弱,下意識縮了縮脖子,攏起身上的衣衫,側(cè)開了身體,迎著這位“頑劣不堪”的四娘子進了車座。
想到起大公子,她身上的動作也須得輕緩溫柔一些,免得四娘子在大公子面前胡言亂語。
主子不會遭罰,他們這群奴婢就得遭殃了。
//
蓮房這等惡婦只有提到大公子才能收斂一二。
程少商(嫋嫋)是啊,等姝姝姐姐歸來我定要……
談及家中的麒麟,兩個女孩臉上都多了幾分笑意。若是程詠歸家,蓮房的姐姐蓮生也會一同來,自從姐姐跟著大公子駐守邊疆她也好久沒有見到過親姊了。
“前方察驗,請立即請停車!”
李管婦上前幾步去應(yīng)付官兵,車?yán)镱^的兩個小娘子把耳朵貼著簾子偷偷聽著。
蓮房女公子,他們好像在說找捉拿要犯。他們該不會要冒犯我們吧。
程少商(嫋嫋)誰知道呢,若是真有要犯要抓我此等良民自然要幫助一二。
車隊那頭李管婦還在與將軍周旋,車廂里的程少商已經(jīng)把事情囫圇的想了一遍。
車?yán)锏娜熳诱戳艘还蓾庵氐暮刮?,顯然不是那面上抹八斤香粉的李管婦的行事作風(fēng)。
該不會此番前來她接人是假,送人才是真?
程少商眼珠一轉(zhuǎn),打斷了李管婦的話。
程少商(嫋嫋)吾等既是武將家眷,更當(dāng)聽令行事,豈能耽誤諸位將軍公務(wù)。諸位將軍,就請念在蠢鈍如豬的份上原諒她吧。
新晉的光祿勛副尉凌不疑騎著黑馬覺得心中疑團萬分將信,若這女娘如此深明大義方才怎會與家中仆婦吵成一團?
凌不疑女公子當(dāng)真愿意搜車?
程少商(嫋嫋)既是捉拿要犯,程氏必然不敢阻攔,只是搜車前,還請這位將軍上前一步說話。
凌不疑說。
凌不疑握緊刀柄,夾著馬肚,靠近了車架。
車?yán)飩鱽硪粋€清脆悅耳的聲音。
程少商(嫋嫋)搜車能有什么意思?我家那高高堆起的草垛才有意思呢。天干物燥,這干草垛遇到一點火星可就要……
米色的窗簾的探出一只白白的,嫩嫩的,就像剛出鍋的饅頭一樣的手,朝著莊子門口比人高上半分的干草垛指了過去。
“少將軍,我看此人就是想拖延時間,還是搜一搜……”梁邱飛握著刀準(zhǔn)備撩開程家馬車的簾子。
凌不疑不必,著人去看!
//
草垛里燃起熊熊大火,里頭跑出一個看不清楚容貌的男人,被士兵提著胳膊提溜到凌不疑的面前。
“將軍饒命我,我是程始校尉的親舅父董倉管,念在你們同僚一場的份上高抬貴手!”老頭頭上插了幾根稻草表情,雙手貼地,跪在這泥地上磕的砰砰作響。
剛才這車?yán)镒皇浅碳宜哪锩?這女娘如此大義滅親當(dāng)真有趣,也不知她回家該如何面對家中長輩了,凌不疑幸災(zāi)樂禍的想。
車輪在那泥地上咕嚕咕嚕,李管婦坐在車外頭嘮叨不已。
“夫人寬大,本就寬宥了四娘子所犯過錯,可如今你又要還得董舅老爺落難,我看回府之后誰能護得了你?”
程少商(嫋嫋)比起二叔母所犯之事,我不過是大義滅親,何錯之有?!
“四娘子,大公子還有幾日才能歸來,你當(dāng)真現(xiàn)下就要強硬起來不成?”
程少商本來有一肚子的怪話能把這惡仆噎死,聽到長姊歸來的消息驟然喜笑顏開,她激動地抓著蓮房的手,兩人雙目對視笑得燦若紅霞。
程少商(嫋嫋)那是自然,李管婦,待我長姊歸家像你這等不敬主家的仆婦定會被她發(fā)賣出去!知道大公子歸來,還給我仔細(xì)些你的皮!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