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慎只是,你這般高調行事是否會被外人攻訐啊。
程詠(姝姝)你不用擔心,我早就將這鰣魚送了六成進宮,又給交好朝臣也送了一些。吃人嘴短,拿人手軟,若是還有人用此事攻擊我自然有人會幫我說情的。
袁慎是我杞人憂天了。
程詠(姝姝)沒關系,你也是為我著想嘛,別說了,善見兄請用,再涼就不好吃了。
袁慎用銀勺挖了一塊魚糜做成的芙蓉盞送入口中。這比之前他吃到的做法還要美味。
多刺的鰣魚被廚師碾成肉泥,因此不再因其刺多而含恨,而且這肉糜里有股異香,不知是怎么調的。
袁慎雅懷兄,為何這鰣魚比我之前吃得更美味?似乎是放了雞肉?
程詠(姝姝)你這舌頭真刁,里面確實放了文火慢燉的老母雞湯。
程詠(姝姝)不過,你忘記這道菜叫什么了么
程詠(姝姝)落花觀魚,“花”在這里,雨嘛,雨滴進了花里。
案幾上的鰣魚糜被廚師做成了芙蓉的形狀,與給程家兄妹的不同,被盛放在黑色的瓷碗里蒸制而成的,相較于湯,蒸出來的鰣魚味道更加濃郁,一盞一朵,上面點綴著翠綠的蔥絲和一些金黃的油,可謂是色香味俱全。
袁慎莫非是這油?!
袁慎恍然大悟,拿起筷子沾在了一滴放在舌尖。
油里居然有濃郁的魚香!
程詠(姝姝)是的,鰣魚魚鱗含有豐富的油脂,廚子用法子將其提取出來滴在蒸制好的魚糜上,故為落花觀雨。
袁慎魚肉細膩,魚脂肥美,沒有一絲腥味,妙哉妙哉~
袁慎雅懷兄你在吃這一道實在是天賦卓絕!
袁慎來,我敬你一樽酒!
程詠(姝姝)固所愿而,不敢辭
品完鮮美的鰣魚,案桌撤回餐盤,換上酒樽。
幾兩黃湯下肚,兩個君子都開始放肆起來。
袁慎喝得身體發(fā)熱,脫掉了外袍不夠,還扯開領口,露出一節(jié)白皙的脖頸。
程詠眼睛迷蒙,靠在他身邊,拿著酒樽的手勾住袁慎的肩膀,不懷好意的打趣道。
程詠(姝姝)善見兄不愧是金尊玉貴的公子,連肌膚都如那羊脂白玉一般,比我的光滑多了。
袁慎比不了,比不了!
程詠(姝姝)不要自謙!
程詠伸手從領子里掏出一枚玉佩,放在袁慎手心。
程詠(姝姝)不信你就和我的玉佩比一比!
她抓起袁慎的手,帶著男人指先放在他的脖子上摸了,然后又放玉佩上碰了碰。
袁慎沖她咧開嘴,露出大白牙。
袁慎嘿,還真是!
程詠(姝姝)是吧,好歹我也是晉昌的甜水巷??停裁达L情的女娘郎君沒見過,你絕對是美人!
袁慎你也是美人!
程詠(姝姝)你是!
袁慎你是!
……
白鹿山兩大才子醉鬼如幼稚的孩童就誰比較美的問題爭得面紅耳赤,誰也不讓著誰,兩個人都快貼到一起去了。
程詠勾著袁慎的肩,哥倆好的“威脅”道。
程詠(姝姝)今日必須弄明白誰是白鹿山第一美!
袁慎反正不是我!
袁慎就算喝醉酒,嘴巴依舊很硬,他的肩膀掛了個人,他一個文弱的書生哪里受得了被武將這樣晃來晃去的。
他轉過頭,想推開程詠,一股清新的雪松味竄入鼻腔。
袁慎你……身上的味道是……
現(xiàn)在都城已經(jīng)開始流行用雪松制香了么?怎么連程詠身上也是這個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