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本子誠不欺我,床頭吵架床尾合。晉昌郡主和少主公這一言不合就開打的習慣到底還能不能改好。”
“改?改什么改?妖精打架的習慣不用改,嘿嘿,要是晉昌郡主愿意給咱少主公生個娃娃就好了?!绷呵耧w想到未來的一團孩子氣的小主公,嚴肅的臉上都多了一抹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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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詠(姝姝)我不同意。
凌不疑為什么?為什么你不同意我去程家提親?你若是覺得不夠隆重,那我再去陛下那頭請一道賜婚旨意。
緋聞風波傳出后凌不疑的危機感瞬間拉滿。
他是皇帝的義子,其職位是光祿勛副尉,統(tǒng)領(lǐng)羽林衛(wèi)左騎營,另分領(lǐng)北軍五校之越騎尉,加官侍中,可入禁受事。他身上掛著這么多職位,可縱使他權(quán)勢滔天,他也沒辦法完全掌控住身旁的女人。
程詠出生比他還不如??恐约旱哪芰筒湃A征服了白鹿山書院,眾人又在邊關(guān)立下,赫赫戰(zhàn)功,以女子之名立下西西域諸國八百破十萬,“小兒止啼”的神話。
她明明戰(zhàn)功比郎君還多,卻生生被削去一半,本該成為都尉卻被困在少尉的關(guān)前多年,礙于女子也沒辦法入朝為官。幸得老天垂憐,給了他陛下外甥女的身份,憑借皇族身份和赫赫戰(zhàn)功,終于能光明正大的站在朝堂之上。
雖說迂腐的大儒依舊看不慣程詠,但就算是嘴巴再毒的官員也得硬著頭皮夸一句能吏。畢竟不是誰都能在上朝第一天就提出行之有效的守城攻略,那什么水泥可是給周邊城鎮(zhèn)幫了大忙,也不是誰都能找到畝產(chǎn)千斤的良種。
她有如此才華,還有如此容貌,更有如此權(quán)勢。程詠表現(xiàn)的越好,越被人夸獎,凌不疑心中就更加惶惶。
他自小父母雙亡,唯一所會的不過是行軍打仗,身負血海深仇,性格又冰又冷,了解他的梁家兄弟都知道他是面熱心冷,看起來像個儒雅的文人將軍,實際內(nèi)心早就凍成堅冰,沒有人能走入他的從五歲就被埋在邊城的內(nèi)心。
除了一個人。
恰到好處的關(guān)懷,正旦之夜的相遇,用羊毛裹成護膝、古怪的保溫杯子……如果一個從未感受過溫暖的人遇到了溫暖而耀眼的火焰,他會癡迷他會瘋狂恨不得把火焰藏起來據(jù)為己有。
火焰可以,但人不行。
凌不疑身上背負皇恩和血仇,做不出仗,劍走天涯的瀟灑也沒辦法,時時刻刻守候在這塊令人覬覦的蘭草身旁,他想用世俗綁住她,用婚約,用孩子,只要能讓她停下來,怎么樣都可以。
程詠(姝姝)不疑,這個問題我們之前討論過了。我們家世顯赫且手握重兵,與任何一家權(quán)貴結(jié)婚,這都是兩股勢力的聯(lián)合。
程詠(姝姝)你信不信,若是把此事攤開放在陛下面前,他嘴上雖說為我們高興,過不了幾日就找借口給你的黑甲衛(wèi)換個頭領(lǐng)。
程詠(姝姝)你要做陛下的孤臣,我也要做“只有小聰明”的郡主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