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詠(姝姝)啊什么?你不會以為是我生的吧?
程詠被袁慎的表情逗得笑了起來,怎么昨天的要難不成還傷腦子嗎?堂堂白麓山書院第一才子,連這么簡單的事情都想不透。
程詠(姝姝)這是我前幾天在路上撿的孤兒。
袁慎哦。挺好
虛驚一場。
說來也是,這小孩估摸著才四五個月大,這段日子程詠一直在京城呆著,若是真的懷有身孕,他們這群人哪個看不出端倪?分明是他關(guān)心則亂。
袁慎對了,昨日你救下我之后,怎么把我運到這廟里的?
程詠(姝姝)你不記得了?
程詠斜眼看著他,心中暗笑卻又有些氣不打一處來,雖說她自己不覺得被吃干抹凈有什么問題,但這家伙丁點都記不得似乎也有點過分,她被折騰得胳膊和腰還在疼呢。
袁慎嗯啊,我什么都不……
袁慎覺得程詠,話里有話,順著他的話點了點頭,眼睛卻盯上了程詠的嘴唇。
她的唇不用口脂卻比那玫瑰還要嬌艷三分,不像旁的女娘不曬太陽,露在外面的肌膚是微微的麥色,藏在里面的肌膚卻比那雪山的白雪還要惑人。
等等,他是怎么知道程詠里面的膚色長什么樣?袁慎覺得天旋地轉(zhuǎn),世界被揉成了,一張皺巴巴的樹葉將葉片和葉頭連在了一起,串起來了一切都串起來了,他終于想起來他昨天昏迷之后意識模糊做的荒唐事。
他把他的知己給上了!
而且還不止一次!
然后第二天他什么都不記得了!
若是現(xiàn)在有個地洞,袁慎恨不得當(dāng)場鉆進去,再用稻草把自己埋起來。
這太丟人了!她之前還覺得凌不疑對程詠不夠尊重,未請三媒六聘娶人過門就行敦倫之事。結(jié)果自己比人家做的還過分,吃干抹凈,裝傻充愣,這一樁樁一件件辦甚至比凌不疑還不如。
他是不是鋤頭還沒揚起來就失去了希望。
袁慎的臉難看得像他身上被揉的皺皺巴巴的布,想哭又不敢哭,難過中帶著心酸,像只風(fēng)中被打蔫的小白花。
程詠(姝姝)想起來了嗎?干嘛你臉這么難看呢?難不成你覺得是你被占便宜了?
袁慎不不不,我不是這個意思呀,雅懷對不起,昨天都是我的錯。
袁慎慌慌張張的走到程詠面前,抓著他的手,急得滿頭大汗,嚇得嘴唇都抖了。
他不知道該如何表達自己的歉意,錯誤已經(jīng)犯下,傷害已經(jīng)造成。思來想去,他砰的一聲跪在程詠面前。
袁慎雅懷兄,此事我一定對你負(fù)責(zé),待我回去便去程家提親,一定給你個交代,你若不愿跟我成親,那我那我便想凌將軍說明。
程詠被他的動作嚇了一跳,趕緊單手扶起袁慎。
她不過是開了個玩笑,怎么袁慎反應(yīng)這么大。昨天他倆也算是互相幫忙,若是沒有袁慎在此,昨夜她必定又要痛苦的熬過去,也算是一樁因果。
程詠(姝姝)你干嘛跪下,善見兄你不必在意,方才我只是開玩笑的。
袁慎可,可我是認(rèn)真的。待我回家我就派人上門提親。
袁慎著急的解釋道。
程詠(姝姝)我也是認(rèn)真的。
程詠(姝姝)袁善見,我不需要你負(fù)責(zé),更不需要任何男子負(fù)責(zé)。我跟你見過的都城女娘都不一樣,我曾經(jīng)在晉昌娶過一位郎君,回京之前剛與他和離,我體會過婚姻的快樂與痛苦,并不想再次進入這個泥潭。
程詠(姝姝)昨夜的事情你就當(dāng)做一場夢吧。
袁慎哦。
袁慎低下頭。
原來凌將軍的心情是這樣的,怪不得他在感受到外部威脅是變得像只受驚的雄獸,企圖用武力或者詭計來威懾任何踏入他領(lǐng)地的雄性。因為他要守護的是一只完全不需要被圈養(yǎng)的母獅,一只足以比肩草原任何一位雄獅的王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