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鈍的程詠根本不知道袁慎的心思如那七拐八彎的山路。她給寶寶喂完了食物,又拿起杯子舀了些清水讓其喝下。
程詠(姝姝)終于喂完了,今夜打攪了,我這就帶他回房。
程詠有點(diǎn)尷尬,她這個當(dāng)媽的做的還并不袁慎熟練,在袁慎的注視下有種被夫子盯著背書的緊迫,她滿頭大汗的彎腰抱起小幸兒準(zhǔn)備離開。
袁慎等等。
袁慎喂完之后,還要給他拍奶嗝呢。
程詠(姝姝)???
看袁慎熟練地從她懷中接過寶寶,把他豎立抱起來置于胸前,頭高過肩膀。一手扶著寶寶的腰,一手呈空心狀,從下往上拍,力度溫柔。
小幸兒兩個拳頭抓著男人的衣裳。舒服的閉著眼睛哼哼。
程詠(姝姝)原來喂完食物后頭還有這么多步驟呢。
她養(yǎng)了小孩幾日倒不如袁慎上心。程詠有些心虛,就像是考試遇到了老師圈下的必考考點(diǎn),偏偏自己托大沒有認(rèn)真復(fù)習(xí),這令“學(xué)霸”程詠非常的尷尬。
袁慎是啊,現(xiàn)在寶寶還小,消化不像咱們大人這么快,你得在他吃完后,幫他拍一拍順一順,免得吃完就會吐。
袁慎你要不要試一試?
程詠(姝姝)好。
程詠(姝姝)是這樣嗎?
程詠從袁慎懷中接過寶寶,有模有樣的學(xué)著他將寶寶豎起來抱,就是這手法嘛,這有點(diǎn)僵硬,她的雙手是用來殺敵的,這么柔軟這么脆弱的生命在她手中,真怕一不小心就把它給弄死了。
力道不能太輕,也不能太重,可是這輕重如何把握程詠一時間犯了難,她求助的看向袁慎。
袁慎喏,你先把寶寶的頭枕在你的肩膀上,用你的肩膀做支撐,手環(huán)在他的腰,然后手掌的力道溫柔一點(diǎn)。
看程詠這笨手笨腳記得冒汗還下不了手的樣子,還以為是面前的小寶寶是什么威猛的敵軍大將呢。
袁善見狀,十分無奈,干脆從身后環(huán)住了程詠,幫她調(diào)整姿勢,一手托著寶寶的頭,一手從女人身后抓著她的手腕,親自用自己的力度教她怎么給寶寶拍奶嗝。
有了名師的指導(dǎo),程詠果然一下子就學(xué)會了。
他輕輕的拍著,小幸兒高興的揮著拳頭,似乎在表揚(yáng)她的考試進(jìn)步,他仰著頭,黑溜溜的眼睛像晉昌的葡萄,眼睛望著她彎了彎,露出一個無邪的笑容。
程詠也對著他笑了笑,一大一小兩張燦爛的面容在昏暗的燈光下顯得如此溫馨可愛,她回過頭對袁慎說道。
程詠(姝姝)你瞧,小寶寶他笑了呢,是不是說明我做得很對呀,小幸兒~
袁慎嗯,一點(diǎn)就通,不愧是白鷺山第一學(xué)子。
袁夫子點(diǎn)點(diǎn)頭評價道。他用贊許的目光看著她,目光相對,氣氛變得曖昧黏膩,像是蓮藕中間的絲。程詠的后背隱隱發(fā)燙,忽然意識到自己和袁慎離得太近了,仿佛被他抱在懷中,這已經(jīng)完全超過了她畫下的朋友之間的界限了。
她愣了一愣,慌亂的轉(zhuǎn)過頭。
袁慎正好低著頭準(zhǔn)備說話,柔軟的嘴唇落到了他的發(fā)上,盡管隔著濃密的烏發(fā),她依然能感受到那嘴唇帶來的極致的親密和熱度,讓她夢回破廟的夜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