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月初不知道秦淮的心意,在她看來,這個冷冰冰的國主像是她的指路明燈一樣。他是整個月丘國的支柱。
回到神殿后,審判隊隊長神色凝重,站在神像前不知等了多久。他叫齊羽,是審判隊的隊長,表面上圣女是神殿最尊貴的人,但審判隊才是神殿真正的掌權(quán)者。
慕月初有些意外,他們一直井水不犯河水,沒想到他會在這里。慕月初走上前,“你在等我嗎?!?/p>
齊羽沒有回頭,“你今天去找了國主。”
慕月初說,“你不是一直派人跟著我嗎,我的行蹤你應(yīng)該比誰都了解。”
齊羽說,“圣女無故不得出神殿,你應(yīng)該知道?!笨粗皆鲁醯哪槪徍土苏Z氣,“你們今天都說了什么,自從你去過以后,騎士隊的巡邏就加強了?!?/p>
慕月初不知該不該說。審判隊的立場不明,他們和秦淮之間的利益糾紛也太過復(fù)雜,慕月初已經(jīng)先找了秦淮,這件事惹惱了齊羽,他才會在這里興師問罪。
齊羽說,“最近流放者越來越多,你要是感知到了什么,最好說出來?!?/p>
慕月初想了想,“我確實感知到了一點什么,也不介意和審判隊分享,只是這件事情實在太大了,我想更確定一點再說。”
齊羽追問,“是什么?!?/p>
慕月初把事情告訴了他,齊羽沉默了一會兒,“我這邊也會注意的,你自己小心,最好不要出去了?!?/p>
相安無事的度過了兩個月,就在所有人都放松警惕的時候,意外發(fā)生了。月丘礦脈發(fā)生了一次盜竊事件,有人在偷偷開采月丘石,那群人分工明確,配合默契,被發(fā)現(xiàn)后毫不留戀立刻就撤,盡管騎士隊及時趕到,也只抓住了一個人。
秦淮臉色陰沉的難看,“月丘礦脈守衛(wèi)森嚴,偷盜的人怎么進去的你們不知道,怎么跑的你們不知道,那么多人就抓住了他們一個賊?!?/p>
騎士隊臉上火辣辣的,這事確實是他們的責(zé)任。
秦淮疲憊的捏了捏鼻梁,揮揮手,“你們下去吧,抓住的那個人審判隊會處理?!?/p>
陰暗的地下牢房里,固定在墻上的火把是唯一的光源,惡臭和滿墻的血液痕跡也給犯罪者強烈的感官刺激。
齊羽看著眼前被綁在架子上的人,他是昨晚連夜送過來的犯罪者,罪行是私自偷竊開采月丘石。
齊羽說,“已經(jīng)很久沒有這么大膽子的人了,自從上一個盜竊者四年前被流放到小世界后,我就沒再見過有人敢私自靠近月丘礦脈?!?/p>
他耐心的詢問,“你們的團伙有多少人,策劃多久了,怎么進來的。”
這樣的問詢已經(jīng)持續(xù)了一整晚,盜竊者也被鞭子抽的傷痕累累,半死不活的掛在架子上。即使如此,也沒從他嘴里問出一個字。
齊羽心頭火氣,抓起鞭子就又想抽他,被身邊的副官攔住了。
“隊長,不能再打了,他再打就被打死了。”
負責(zé)核查盜竊者身份的士兵走進來,面色古怪。
他在齊羽耳邊低聲說了幾句。